“我尼瑪,說什么呢?”傅浪頓時暴脾氣就上來了,“你說誰還活著呢!”
好不容易從女鬼那里把命給保下來,這個黎川居然看見他跟看見鬼似的,仿佛他就應該是死的似的,真特么…
傅浪突然回過點味來。
“你什么意思?”揪住黎川的衣領,然后一拳就將人給撂倒在地上,“我問你什么意思?”
小蘇寶說他倒霉,招惹了無妄之災,也就是說本來跟他沒關系,他只是個背鍋的!
現在再一看黎川這副明顯心虛的樣子,傅浪頓時就不自覺聯想起來了。
“沒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黎川挨了打之后,居然沒有還手!
心虛!肯定是心虛!
“王八蛋!說,是不是你在背后玩我?”傅浪對女人確確實實是個紳士,但是對男人…他還沒有憐香惜玉的愛好。
提著黎川就是一頓暴揍,打得鼻血橫飛。
任靜皺眉,本來是想要阻止的,但是她不喜歡黎川,索性就讓他挨打唄,跟她又沒什么關系!
只是這個傅浪…
本來還以為跟墨焰稱兄道弟,應該是個好東西呢,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一言不合就打人的野蠻人,于是也懶得拉架,直接拎著包就離開了。
“不是我…不是我…是傅海!都是傅海干的,都是他的主意,那個女人也是他第一個上的,跟我沒關系!”
黎川被人壓在地上打,本來就心里虛還害怕。
傅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揍之后,嚇得什么全都往傅海身上推。
“什么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傅浪揪住黎川的衣領說道。
“你去問傅海,跟我沒關系!”
不行,這是他們幾個人之間的秘密!
就算要說,也絕對不能是他第一個說出來。他家里實力最低,從他嘴里說出那個秘密,到時候另外幾個人肯定會一起將責任全都堆在他身上的!
黎川死咬著牙不肯說。
讓傅海跟傅浪兩兄弟去狗咬狗,最好傅海心狠手辣一點,把他這個堂兄弟給殺了,一了百了!
就在傅浪想給黎川死揍一頓的時候,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傅浪一摸,不是自己的手機。
這時黎川顫巍巍將手機摸了出來,傅浪眼尖,瞧見了來電顯示——
是傅海。
“喂…”
黎川剛說了一個字,手機就被傅浪給搶走了。
傅浪心情很復雜,從黎川剛才的表現來看,他遇上女鬼的事情,多半跟傅海有關系。
這也就是他剛才為什么摁在地上給黎川一頓爆錘,想要知道真相的原因,不是很想去問傅海…
因為隱約能猜得到真相,要是去問的話,多半是傷心。
“傅海,你現在在哪里,我有事情要問你。”傅浪將手機捏得死緊。
他重情重義,所以他想不通,為什么要害他?
大家堂兄弟不是嗎?
為什么要把那塊玉牌送給他?他是不是早有預謀?是不是故意的?
“…在酒吧,我把地址發給你。”傅海沉默了片刻。
掛斷電話之后,細長如狐貍的眼睛瞇了瞇。
黎川跟傅浪不對盤,他可不認為黎川關系好到讓傅浪用他的手機。
有事情要問他?
多半出了點簍子。
于是又給燃燈居士打了個電話過去,“燃燈,計劃可能需要提前。”
所謂的燃燈居士現在正手忙腳亂在郊區一棟別墅中跳腳呢,別墅是傅海名下的,他現在正在這兒布陣…
聚陰陣。
顧名思義,陰氣匯聚,能招鬼。
到時候只要傅海能夠將傅浪那個倒霉鬼弄過來,然后直接往聚陰陣里一扔,那個女鬼知道仇人在這兒,自然會弄死傅浪!
到時候大功告成,簡直美滋滋!
什么煩心事都沒有了!
雖然他只是個半桶水,但是小小的聚陰陣還是難不倒他的。
計劃提前?
完全沒問題!
其實本來燃燈居士和傅海并沒有打算今天動手的,按照傅海的計劃,傅家每個月有一次必到的家宴,到時候那天夜里他趁傅浪不備,將他帶過來。畢竟也就在幾天之后,時間上也還過得去。
但是沒辦法,計劃趕不上變化。
既然傅浪要過來質問,只能說明他自己找死!
傅浪去到酒吧之后,酒吧白天尚未營業。
傅海應該是酒吧老板的朋友,一個人坐在吧臺那里,慢慢喝著酒。
傅浪將脖子上的玉牌扯下來,然后往吧臺上一砸,“這個是不是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傅海只是淡淡反問。
“這塊玉牌是不是能招鬼?”傅浪直截了當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問題,才送給我的?還有…”
從剛才黎川的話中,他隱約猜到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強迫了一個女孩子,而且害死了人家?”這塊玉牌是不是跟那個女孩子之間有什么關系,所以他才會被找上的?
“哦,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
他竟然還能用這種若無其事地語氣說話?
傅浪簡直覺得自己難以想象!
“我在外面玩出了人命,然后跟黎川他們將人分成了好幾塊,那塊玉牌,是我之前當人男朋友的時候送出去的,還有疑問嗎?”傅海陰惻惻的笑著。
說起這事的時候,笑得格外快意。
就好像是說起了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你有病吧!”傅浪簡直毛骨悚然,震驚良久才說出了這么句話。
傅海聳了聳肩,“我有沒有病我自己知道,你放心,你比我前女友的下場好不到哪里去。”
“你…”傅浪心里咯噔一下,“你想對我下手?”
傅浪下意識步步往后退,但酒吧的電子門已經關上。
心里還殘存著一絲僥幸。
“傅海,咱倆可是兄弟,我們一起長大的!”
傅海從柜臺里摸出一根電棍,就直接朝傅浪走了過去,一棍子便將人打暈在地上。
“呵呵,兄弟…傻逼!”
竟然還敢跟他提一起長大,他最恨的,就是跟傅浪一起長大!
將人扔進后備箱之后,直接送去了郊區的別墅,燃燈居士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
燃燈將傅浪放進聚陰陣最中間,將他全身扒得只剩下一條大褲衩,然后又點了朱砂在他身上畫了些東西…
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