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仍然是新生軍訓。
雖然蘇寶手脫臼,但還是得在一旁的樹底下旁觀著。
傅浪已經忙不迭親自去挑選玉石了,小蘇寶說需要五塊他那樣的玉牌,他實際送出手的時候,怎么著也不能夠太寒酸!
他得精挑細選幾塊上等的玉石,然后讓人好生雕刻好,準備幾個看著精致無比的盒子,最后再送到小蘇寶手里頭。
蘇寶靜靜地看著那群洋溢著青春笑臉的少男少女,盡管口頭上說軍訓如何累,抱怨教官如何嚴厲。
但訓練起來的時候,每個人都特別有活力。
偶爾還趁著休息的間隙,交頭接耳一下,看上去關系好的不得了。
蘇寶有些羨慕的看著那些人…
然后低下頭來,看著從自己腳邊上爬過去的螞蟻。
就算沒有朋友也沒關系,反正她有大黑,而且她也不需要朋友,一個人自娛自樂就可以了。
大黑張開兩只翅膀,轉過身去,用兩只大翅膀撲騰著,抱住了蘇寶的脖子。
就在蘇寶坐在樹底下休息的時候…
有個打扮得格外花里胡哨的女人,約莫三十五六的樣子,四處張望著,一邊問一邊朝這邊走了過來。
穿著一條粉紅色的格子襯衫搭熱褲,臉上的粉打得不均勻,所以看上去有點斑駁。紅艷艷的口紅涂了厚厚一層,硬生生給人一種風騷而又土氣的感覺。
張望了一下之后,突然目光定在了蘇寶身上。
扭著臀就一路小跑了過去,也顧不上還有那么多搞軍訓的學生在看著。
沖到蘇寶跟前,就揪住了蘇寶的耳朵。
蘇寶小面癱一臉懵逼。
因為耳朵被人給揪住,于是只能乖巧無比地迅速站起身來,要不然的話,耳朵疼。
“你個死丫頭,就跟媽拌了幾句嘴而已,你就敢離家出走,一個人到學校來報到了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蘇玉子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揪著蘇寶的耳朵。
說話的時候,嗓門大得震天響,唾沫星子直飛,幾乎(444)班整個方陣的所有同學,都能聽得到…
“我讓你趁著在電影學院念書找個不錯的男朋友,怎么啦?讓你上點心,趁早把終身大事給解決了,找個人養你,這有錯嗎?”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媽還能害你呀?”
揪住蘇寶耳朵的手終于松開,然后改成用食指卻戳蘇寶眉心。
“老娘當初花那么大價錢,讓你學藝術,為的不就是讓你以后嫁個好人家嘛!你問問你身邊這些女同學,是不是都打的這個主意?”
蘇寶小面癱持續懵逼。
蘇玉子唾沫星子飛出老遠。
而方陣里,早已經有人低聲哄笑了起來。
顧媛用手捅了捅林思意,“你之前跟我說,她媽是干那行的,我本來還不信…”
現在,簡直不能更相信了。
“皮肉生意又不是什么人都能做,這種打扮,頂多也就是十八線小城市的站街女,給錢就行的那種。”顧媛一邊說,還一邊撇了撇嘴,很顯然是不屑。
蘇寶的眉心被戳了又戳。
她本來就細皮嫩肉,白白嫩嫩的。
瞬間眉心就多了一點緋紅,看著煞是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