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幽夢情緣之再苦也要愛(一)
聽了婦人的話,慕容文煜便直奔疆北南街,一路疾馳,越是靠近目的地他的火就越大,這源自于疆北南街離將軍府并不算遠,也就是說,這些天他費力去尋,她卻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月月點心鋪的門臉并不大,招牌也不起眼,但最近卻紅火異常,這完全是因為月月點心鋪最近推出的獨一無二的新品蛋糕,還是限量供應,遲了必定是帶著遺憾而歸,因此每天門口都擠滿了人。
起初秋月和簡惜顏不明白,既然有那么大的需求量為何不多做一些,秋山卻慢悠悠的說:“隨時都能買到的東西,人們的興趣度便會大減,所以要制造出一種此物難求的錯覺,如此才能激發人們的購買欲。”
簡惜顏并不太懂經營之道,不過她覺得秋山說的很有道理,所謂物以稀為貴,就是要有那種搶的感覺,才能更好的刺激消費,隨時都能得到的,也就不覺得有什么特別了。
慕容文煜從來都不知道,吃個點心可以擠成這樣,看著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慕容文煜皺了皺眉,然后腳尖兒輕輕一點,身子便騰了空,正排著隊買點心的人猛地看頭頂上飛過去一個人,頓時嘴巴張的老大。
什么情況?
同樣被驚住的還有秋山和秋月,待他們看清那是一個人時,慕容文煜已經穩穩的落在了他倆的面前,隨著他的落地,兩個人便覺有一股冷風鋪面而來,兩個人不由自主的便打了一個寒顫。
“這位爺,如果要買點心請去外面排隊。”秋山陪著小心,不知道為什么,慕容文煜這個人不怒自威,讓人看了心底的小鼓直擂,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激怒了這位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躲在秋山后面的秋月也不敢像對待段林峰那樣造次了。
那些買蛋糕的,一看情形不對,頓做鳥獸散。
“人在哪里?”慕容文煜環顧四周,然后森綠的眸子掃過他們兄妹倆的臉,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又打了一個寒顫。
這人是從冰窟里出來的嗎?瞬間就讓你有降溫的感覺,而且還是透心涼的那種。
“什么人啊?這里只賣蛋糕不賣人。”秋月鼓起勇氣道,一個大男人總不好欺負她一個弱女子吧,為什么長的俊的男人都一副德行啊,這個人顯然比段林峰要可怕的多,現在她覺得段林峰真的不算壞男人了。
“你確信這話是對我說的?”慕容文煜半瞇了眼看著秋月。
“我......”秋月瑟瑟的向秋山的身后又躲了躲,媽呀,狼一樣的眸光,這男人太可怕了,而且她相信,倘若自己把他惹炸毛了,他一定不管自己是不是女人,直接一掌拍死拉倒,嗯,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她還是老實點兒吧。
“這位爺你是要找什么人?可這里就我們兄妹兩個。”秋山道 “告訴我,人在哪里?”慕容文煜并不回答他的問題,然后一字一句的問道,他可沒那閑情跟他們在這兒費功夫。
看這男人的架勢若是不說,那怕是他們的性命難保,于是秋月只能對不起秋山來個主動招供了。
“如果,如果,你是要找顏姐姐的話,她,她在后院,但,但你是什么人啊?我......”
“都在這兒呆著別動。”不等秋月把那一句我去跟顏姐姐通報一聲說完,慕容文煜撂下這句話便拔腿去了后院。
秋月好一陣凌亂,這個男人也太可怕了吧,自己的心都沖到嗓子眼兒了。
柔柔果然在這里,是喜也是悲,喜的是終于找到她了,悲的是她就在咫尺的距離,自己卻浪費了太多的時日。
慕容文煜直奔后院,剛一挑簾便聽到了玉兒和簡惜顏的對話,什么?嫁給她的爹爹,怎么可能,她是他的女人,生死都是他的。
太過熟悉的聲音,不用著眼去看簡惜顏也知道來者是誰,段林峰說過,他都能找來,他還會找不到,只是個時間的問題,所以他的出現簡惜顏也不覺得奇怪。
“娘親,這個伯伯是誰?”小丫頭在看到慕容文煜后,扯了扯簡惜顏的衣袖,然后又小聲的說:“娘親這個好怕怕的。”
簡惜顏自是知道玉兒說的是真的,慕容文煜陰沉的臉確實可以用來嚇唬孩子用。
“玉兒,娘親和伯伯有點事,你先去前面找姑姑玩好不好?”簡惜顏收起繡布,然后在小丫頭的臉上親了親道,她不想在孩子面前和慕容文煜發生爭執。
“好吧,玉兒聽娘親的,去找姑姑了。”小丫頭很懂事的點點頭,然后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直往外跑,這位伯伯看起來兇巴巴,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
“不知將軍來此,民女失禮了。”待玉兒走后,簡惜顏施施然轉身,然后客氣的對慕容文煜躬了躬身,表情異常的客氣,客氣就代表著疏離。
“你喊我什么?又自稱自己什么?”慕容文煜壓著心頭的怒意冷聲的問。
自己因為找不到她,心都急爛的了,她卻在這悠哉悠哉的做著糕點繡著花,還養了一個女娃娃,更可氣的是這個女娃娃不僅喊她娘親還要她嫁給她的爹爹。
只有他的孩子才可以喊她娘親。
如此也就算了,還故意激他火大,稱他為將軍,貶自己為民女,誠心氣他的節奏。
“將軍聽到的什么便是什么。”簡惜顏并不想和他在字眼兒上糾結,而且她也想好了,不管他說什么她都不會跟他回去的,她在這里才體現了自己的價值,回去只能當梅干。
只是,她忘了慕容文煜是怎樣一個人,他想要的東西,幾時松過手,更何況對她,慕容文煜是打算用一生去交換的,自然更不可能讓她隨意。
“簡惜顏......”原本就一肚子火的慕容文煜因簡惜顏這不冷不熱的態度,愈發火大,忍不住便吼了一聲。
“我的名字是被喊的沒錯,但也無需這么大聲音吧,何況這還是別人的家,也請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簡惜顏不緊不慢的說。
你以為你吼我就怕你了,別拿豆包不當干糧,我可不是軟柿子隨便給你捏的,是你劈腿在先,我有氣惱的權利,也有拒絕的權利。
“你再刺激我一下試試?”慕容文煜上前用力的捏住簡惜顏的下巴,森綠的眸子惡狠狠的瞪視著她,可惡的丫頭,我是那么想你,你卻是這個態度,你是想讓我瘋了不成。
“到底是我刺激你還是你自己原本就火大,能不能別把責任推別人身上?”簡惜顏打落他的手,她發覺自己在面對他時,總是底氣不足,尤其是他真的惱了時候,她便沒出息的就先蔫了。
“為什么要不告而別?讓我上竄下跳很開心是嗎?”慕容文煜再次捏起她的下巴,然后俯身用力的咬了上去。
“你是屬狗的,見人就咬。”簡惜顏一把推開他,你二大爺的,你還真舍得用力,我這是嘴唇又不是豬蹄,想必一定給他咬腫了,火辣辣的疼。
“很疼,是嗎?”慕容文煜斜眼看著她,看著她紅腫而蘊了血絲的唇,他也覺得自己太過用力,雖然心疼,卻忍著不表現出來。
“想知道是不是疼,自己咬一下不就知道了,干嘛拿我做實驗。”簡惜顏氣的直翻眼,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鄙視鄙視鄙視你。
“疼了都沒見你長記性,這賬回去再跟你算。”慕容文煜恨恨的說,一直找不到她,慕容文煜覺得自己的心都急爛了,能這樣看到她,他突然覺得很想哭。
為什么他和她總是要經歷分離?那實在是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
“我又沒說要跟你回去。”簡惜顏小聲的嘟囔著,她才不要回去和彩蝶共享一夫,她會惡心。
“不跟我回去,是準備嫁給那丫頭的爹爹?”聽簡惜顏說不回去,慕容文煜原本有些放晴的臉,又成功的布滿了陰云。
“這好像不該是將軍管的事。”簡惜顏沒好氣的說,你還不是想招惹誰就招惹誰,我都沒管你,你憑什么來管我。
“你是我慕容文煜的夫人,你說我該管不該管,不要說我沒提醒你,你的任性只會連累你身邊的人,還是說你想讓我把這里夷為平地?”慕容文煜咬牙切齒的說。
“這里又沒礙著你,你怎么能欺負手無寸鐵的百姓。”慕容文煜和段林峰不同,簡惜顏相信他能做的到。
“他們是不是礙著我,是要看你的表現。”慕容文煜的臉依舊黑著。
“不要威脅我,如果你不怕有損將軍的形象,那我無所謂。”簡惜顏也是氣的不成,憑什么你讓我回去我就必須乖乖的回去,是你對不起我,不僅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還如此趾高氣揚,慕容文煜,我恨你恨你恨你。
“好,這話是你說的,那,我,成全你。”慕容文煜冷冷的看著簡惜顏一眼,然后抬腿就往前院走。
“哎,你干嘛去?”頓覺不妙的簡惜顏喊道。
“如你所愿,拆房子去。”撂下這兩句話,慕容文煜頭也不回的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