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幽夢情緣之舊情綿綿 看著簡惜顏氣呼呼的往山下的方向走,水影就忍不住想笑,真是讓人憐的丫頭,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這么想逗弄她,一如對靈兒。
“什么?”簡惜顏轉身癟著嘴看著水影,他這話到底是安慰還是諷刺啊?一身骨頭?她家夫君都不嫌棄她,要他大嘴巴。
“沒什么,我想說的是這世間最可怕的是人,不是蛇,人你都不怕,又何必懼蛇,花兒是不會隨便亂跑的,它對你的興趣不會比你對它的興趣還大。”水影聳聳肩,真是個簡單的丫頭,嚇唬嚇唬也當真。
既然答應了慕容文煜照顧她,自然不會讓她傷到分毫,原本還覺得這樣的托付是一種麻煩,但現在看來到成了他的樂趣,那時靈兒就和她一般大的年紀,總喜歡跟在他身后,水影哥哥長,水影哥哥短的,一張小嘴喳喳個不停。
那時他總嫌她聒噪,后來才發現少了她的聒噪他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說,你在,蛇在,如此不是更可怕,你認為我還有膽量再呆下去?”簡惜顏反唇相譏,好啊,原來是故意嚇她的,那我也就不客氣的反擊一下了。
“說的很有道理。”水影半瞇著一雙桃花眼若有所思的說道,連性格都和靈兒無異,都是那么鬼靈精怪。
“如果沒有問題,請允許我下山。”簡惜顏不卑不亢的說。
“花兒,你躲在她身后干什么?難到你也是來送客不成?莫要調皮,人家可不希望你的相送噢。”水影望著簡惜顏的身后道。
什么,花兒在她身后,媽呀,這啥時候跑到她的身后去了?還讓不讓人活了,想到那瘆人的東西,簡惜顏沒有絲毫的猶豫,以箭一樣的速度沖到水影的跟前然后快速的躲到他的身后,然后顫著聲音說:“能不能麻煩你讓它不要再出來了呀這心臟真心受不了。”
“如果你肯乖乖的呆在這里,我到是可以幫你這個忙。”水影想了想道,哪里有什么花兒,完全是唬她而已,沒想到她這么怕蛇。
靈兒也怕蛇,怎么總是不自主的就把她和靈兒聯系到一起呢,水影無奈的搖搖頭,自從靈兒死了,他的心也死了,于是他決然的離開繁華之地,來到這里建了清茗居,一住便是八年有余。
簡惜顏點頭如搗蒜,心底卻想,你就得瑟吧,等我家夫君來了一定要告你的狀,告你不僅照顧不周,還以蛇相欺,欺負一個小女子,不是真男人。
“別想著向你的夫君告我的狀,若不是他求我收留你,我可沒那么好的雅興,所以,他感激我還來不及呢。”水影幽幽的說。
嗷,簡惜顏傻愣愣的看著水影,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難道他會讀心術?而且,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若不是慕容文煜求他,他才不會有這個雅興,這是嫌棄她嗎?她貌美如花還遭嫌棄一定是眼神不好。
“既然你是迫不得已才收留我,那我求你送我下山行不行?”簡惜顏眨巴眨巴眼,既然我并不招你待見,那你就把我送回去好了,我才不喜歡這里。
“不行。”水影回答的干凈利落。
“為什么?”既然不喜,干嗎又不送她回去,她想小蓮,想知道她怎么樣了?
“女人不該那么多話?”水影望了望她,他無法告訴她慕容文煜將她放在這里的真正原因。
嗷,這又是遭嫌棄了嗎?簡惜顏暗自的撇嘴,真不明白慕容文煜為什么把自己交給他,如此的奇怪,如此的難溝通,這里又是毒又是蛇,接下來的時間該怎么挨?
悻悻的回到屋子里,無趣的坐在椅凳上,煜,你什么時候才來接我回去呢?原來一直覺得慕容文煜冷硬難相處,但和這位爺比起來,她家夫君便是暖男型了。
正兀自的發呆,門外忽然傳來優美的笛聲,宛如天籟,笛聲裊裊,似夢似幻,簡惜顏卻從中辨出了不一樣的情愫,縈繞著無限的愛與思念。
吹笛的人是在思念誰?一定是某位佳人?只要關乎愛情,她總是這般好奇。
緩緩的走到門口,卻見水影正背對著她坐在窗前的石凳上,笛聲悠悠,白衣飄飄,落在簡惜顏的眼里總覺得多了一絲寂寥。
笛聲緩緩的飛升,合著云絲曼妙輕舞,許是受笛聲的吸引,簡惜顏緩步向前,然后在他身后的位置停住,整個都浸潤在這笛聲里。
一切的美好皆是因為愛。
“靈兒......”笛聲住,水影猛然轉身,待看清立于身后的是簡惜顏后,眸色一暗再暗,怎么會是靈兒,靈兒早已離開了他。
因為這個女人,總是讓他想起靈兒,這笛曲便是為靈兒而做,那時靈兒總是央著他吹笛給她聽,再后來便央著他教她吹笛,但她總是掌握不好音調,吹的極為刺耳,于是他總是忍不住嘲笑她,但現在他多想能聽到她的笛聲啊。
“對不起。”簡惜顏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唇角,她決非有意打擾他,只是不受控而已,原來他看似堅冷的外面卻蘊著一顆如此柔軟的心,靈兒,一定是個女孩子。
“這曲子是吹給靈兒的嗎?”簡惜顏的八卦本質又本能的冒了出來。
水影斜望她一眼并不回答。
“靈兒是你喜歡的女人是嗎?”簡惜顏絲毫也不受影響,繼續發問。
水影依舊斜望著她,看來女人都是一樣的,問題出奇的多。
“好吧,是我話多了,只是,這山上只有你和我,總不好讓我對著大山講話吧。”簡惜顏癟嘴,回答一下問題有那么難嗎?
“為什么想要知道?”水影望了望她,冷聲的問道。
“嗷,就是好奇。”簡惜顏撓撓頭,女人問題多,多半是好奇心驅使啊,對方越是要避開便越想知道,你和盤托出,她反而到興趣缺缺了。
“我為什要滿足你的好奇?”水影用很欠扁的表情說道。
“好吧,你贏了。”簡惜顏很是無趣的轉身,遇上這樣一個奇葩男,也真夠倒霉的,和他共處的日子一天也不想啊。
“想不想學吹笛子?”身后水影不緊不慢的說。
“啊?”簡惜顏轉身,然后不確定的看著水影。
“我問你想不想學出笛子?”水影又瞇起了他那雙桃花眼,然后歪著頭看著簡惜顏,那表情好像是,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真的愿意教我?”嗷,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剛剛還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現在又好心的問她愿意不愿意學吹笛子,愿意,當然愿意。
“我像是在說假話嗎?”水影翻翻眼。
“像......”不僅像,還特像,誰知道等下你哪根筋搭錯了又反悔了呢,我的神經經不住你反復調戲的。
“看來你并不想學,是我誤錯了意,好吧,那就當我沒說。”說罷,水影起身。
“學,學,當然要學,小女子拜過師傅。”見水影要走,簡惜顏忙打恭作揖,那叫一個殷切。
水影不易察覺的扯了一抹笑。
“可不可以教我你剛剛吹的那首曲子?”望了望水影的臉,簡惜顏小聲的說,雖然她還沒參透曲意,但調子實在是喜歡,等她想學會了就吹給慕容文煜聽,他一定會喜歡。
“不可以,學其他的。”水影搖搖頭。
“可我只喜歡那一首嘛。”簡惜顏噘著嘴,既然都肯教了,還非要計較這么多。
“行吧,那首就那首好了。”水影道,這磨人的勁兒還真是和靈兒有的一拼。
“謝謝師父。”簡惜顏又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其實,我們三個,煜的笛子才是吹的最好的一個。”水影擺弄著笛子兀自的說。
“將軍會吹笛子?”聽了水影的話,簡惜顏瞪大眼睛問道,她從不知道慕容文煜會吹笛子,也從沒見他吹過,她還以為他只會拿刀弄槍呢,自己對他竟然了解的不夠完全,他可真壞,也不主動告訴她 “原來你都不知道。”水影挑眉,那意思是,你是他的妻,你竟然不知道。
“他不說我怎么知道。”簡惜顏陰著一張小臉說。
“那你是準備學還是不學?”看簡惜顏別扭的小臉,水影就很想笑,慕容文煜已經很多年不吹笛子了,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師父都拜了為什不學,我學會了吹給自己聽不行啊。”
任何舞蹈只要簡惜顏看上一遍便可學的八九不離十,除了鋼琴可以談上那么幾首知名的曲子,其它的樂器是完全沒碰過,看著水影吹挺容易的,輪到她怎么就這么費盡了,使了吃奶的勁吹出來的調子就跟鬼哭狼嚎般,連她自己都嫌棄。
“再也沒有比你吹的更難聽的了。”水影毫不客氣的說。
“嘻嘻,我以為很簡單,卻沒想到是這般復雜。”簡惜顏自嘲的笑笑,她也知道自己吹的難聽,但也不好這么直接吧,難道你第一次吹就能吹出優美的曲調?
“吹笛子要求,氣,嘴,舌,指,像你這樣沒有一點技巧怎么行。”水影道。
又開始得瑟是吧?氣,嘴,舌,指簡惜顏當然知道,關鍵不就是她運用不好嘛 “我不知道水影兄還有這樣的雅興?”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