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第一大羅,萬古棋局,二五仔造化玉碟
“當！”
“當！”
“當！”
終結紀元、開辟時代的鐘聲在滌蕩，震動著整個洪荒宇宙。
這一件先天至寶徹底爆發，所帶來的景象之恐怖，超乎了世人的想象。
時光在凝滯，歲月在止步，天地間的一切種種都靜止了，像是要永恒的保持住這一剎那，成為永恒！
不要說是那些弱小的生靈，縱然是大羅至尊，都不能無視這種力量！
否則某位身為棋手的至強存在，又如何會以此來遮護弱小時期的伏羲，成為最危險證道關卡中的護道靠山？
強大如羅睺，繼承混沌魔神的遺澤，還掌握誅仙劍陣，此刻仍然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
僅以劍陣的威能，他殺不過去了，像是彼此間相隔了無量量的時光紀元。
混沌鐘，在時空領域的造詣上遠勝過昆侖鏡，是洪荒宇宙中當之無愧的時空第一。
本來壓制周天星斗大陣就很不容易，再想對抗這件先天至寶，擊穿時光的阻隔，絕殺被守護著的伏羲？
除非他真身從那潛藏著的冥冥之地中走出，進行巔峰碰撞！
可…這行嗎？
或者說…他敢嗎？
真的這么做，或許能砍翻混沌鐘，然后伏羲也是死定了，但羅睺就能占到便宜？
不可能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擊破混沌鐘守護，斃殺伏羲，這是需要時間的。
而這段時間的劇烈動靜，足以讓一個人緊趕慢趕跑過來了。
而當那個人面對眼下發展的局勢變化，那絕對要笑到瘋！
——鴻鈞！
羅睺甚至能想象出，那個家伙的丑惡嘴臉——
“唉呀呀，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呢…不僅撿到一口混沌鐘，連帶著還有你這個上次撲街撲成狗的家伙也出現了？！”
“這回你還能往哪跑？來來來，過來讓我打死你！”
“打死你，誅仙劍陣也歸我了！”
“唔…連著兩件重量級至寶收獲，上天待我不薄啊！”
“回去之后，我就給盤古上柱香…”
一想到這里，羅睺的臉色就很陰郁，有一種前所未有抓狂感覺。
眼神極盡掙扎，在離成功的最后一刻被折騰出這樣的幺蛾子，處在前進不能、退則大憾境地，要不是神經堅韌，真的要發瘋了。
“我恨啊！”
最終一聲咆哮，道不盡的悲憤惆悵，四柄殺劍裹挾陣圖撕裂時空，羅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便選擇了撤走。
除卻是感受到從時間長河方向猛然間洶涌噴薄的浩瀚氣息，那是盈滿宇宙遍及紀元的無量恐怖，讓他有十萬分的忌憚。
最重要是…在關鍵時候垂落下救命的稻草，伏羲抓住了，熬過最后的一段蛻變時間！
他成道了！
天地間異象紛呈，在恭賀至高大羅的誕生！
殺一位有大羅戰力的太乙，和殺一尊真正大羅，那難度是天壤之別。
更遑論是，掌握著一件先天至寶的強者？
既然殺不了，多停留一段時間又有什么用？等著被鴻鈞給堵住嗎？
羅睺走了，雖然不甘不愿，但卻果決到極點。
在嘲諷鴻鈞的這個問題上，伏羲與混沌鐘站在同一立場。
不過很快的，伏羲就不說話了。
因為有至寶拖延時間舉動，一場艱辛蛻變之旅，終于是在飽經磨難后成功。
“到了大羅的臨界點…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伏羲靜靜的體悟，真靈之中生機勃發，雖然先前被羅睺給砍的很凄慘，但這并不影響他進軍更高領域。
猛然間，無數道虛幻的身影從那時間的長河中飛出…這都是伏羲，是過去的伏羲！
他們存在過，在這洪荒的宇宙中留下過自己真實不虛的存在信息，此刻在躍遷進莫測境地的真靈指引下，完美無瑕串聯起一條時間的軸，又曲折編織成一個圓，無前無后，無始無終！
這是一種圓滿。
不過，有的時候太圓滿，卻也是一種缺憾。
既已圓滿，如何前進？
“圓，無前無后，固步自封…”
“而直愣愣的單純前進，那是一條無止境延伸直線，看起來很美好，卻很容易陷入迷茫…”
“所以，應該結合在一起，成為一個螺旋上升的圓…”
“從高處俯視，它自然圓滿；而從其余的方面去看，又是代表著永恒的前進…”
一點潛藏在先天神圣本源中的大羅道性在閃耀，綻放最后光輝，讓伏羲恍惚間明悟，自然而然調整起來。
道路曲折，螺旋升華…而伴著這樣的動作，伏羲的生命本質、法力源泉又多出了一重變化，猶如破繭成蝶一般，先是坍縮成一點，而后發生極盡絢爛升華，猛然炸開！
如同是開天辟地，宇宙萌生，從極小到極大，在歲月的長河中開始無可計量的蔓延和輻射自己的存在！
平靜感受著自己身上的變化，那是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層次。
真真正正跳出了時間的長河，掙脫了命運的桎梏，高高在上，立身永恒。
在這一刻，過去、現在、未來，對于伏羲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他的心靈，他的意識，他的思考，既存在于現在，也存在于過去，更存在于未來，存在于他所能影響和干涉的時空。
我思故我在！
而這些時空，無限分割之下，就能有無限個他！
“很新奇的視角…意識像是解體，每一份都獨立，事實上在最高的層面上保持終極的統一…”
“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無數的他，分散成無數份，紛飛四散，落在每一個時間片段中。
這些“他”可以隨天地而變，因法則而化，每一個可能都不相同，有的是動物，有的是植物，有的是男性，有的是女性…成千百萬億之化身，表面看上去各不相關。
然而在更深更遠的層次中，這無數的“他”又用最玄妙的方式連接構造，是真實無虛的伏羲！
“真強大的感覺啊…時間無限，空間無限，變化無限，力量無限…”伏羲輕語著，“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天地間的一切基礎法則，都在掌握之中。”
“因為，時間無限，空間無限…什么樣的法則道理，給自己開一個獨立時間掛，再怎么沒天賦，憋上十億百億年，難道還不能參透和掌握？”
“更何況，能證道大羅之輩，哪個不是無上天驕，資質才情何其強大？”
“無怪乎大羅和太乙之間，被劃下了一條無窮無盡的天塹鴻溝…任何一個大羅，都能掌握整個洪荒世界的全部法則信息，而全知即是全能，難怪無所不能！”
淡然自語間，伏羲輕妙淡寫的給自己刷上了buff，同時間有兆億個他一起行動，又有無量漫長時光加持…短短瞬間，他掌握了整個世界的基礎法則，也因此天機大道圓滿了！成熟了！
真正成為大羅道果！
真仙得道，得到的是一顆種子，落在心田中。
金仙參道，用心靈智慧去澆灌，讓這顆種子開始了萌芽。
太乙演道，從整個大宇宙汲取資糧，讓一株幼苗長大、成型，成為參天大樹。
而最后，汲取一切生機，綻放最美神花，結出大道之果！
當大羅道果真正成就，八荒六合都是有感…在這一剎那，天地失色！
洪荒宇宙，猛然間被無窮無盡光怪陸離的景象充斥，那是大羅成道的異象，橫貫了八荒六合，照耀了古今未來！
整個世界，仿佛此刻都活了過來，有一種淡淡的喜悅情緒在升騰和祝福，恭賀著開天辟地、紀元衍生之后的第一位大羅誕生！
是的…洪荒天地第一位大羅！
這所謂的第一，并非是單純指時間先后問題。
若論時間，無論是鴻鈞還是羅睺都比他早上很多…但與他們不同，伏羲是真正白手起家一步步走來，根正苗紅、有據可考的先天神圣！
不像前面兩個掛逼，能那么早就成道，誰知道有多少鬼祟在其中？
羅睺有混沌魔神大力扶持投資，鴻鈞真正出身跟腳又何嘗不是？
這樣情況，洪荒宇宙自然不會認可。
當然，這種認可…其實也沒有什么卵用。
就是一個說出去，能嚇唬嚇唬人的嚎頭而已，充其量無非就是盤古大神對很有潛力的晚輩贊賞表揚一下下。
什么實質好處都不會有的，一如既往貫徹往昔放養式理念。
想要變強？靠自己罷！
如果伏羲要是成道時間更早一些，跟后來者拉開很長一段時間差，還能借此布一下局，劃拉些油水什么的。
可惜，這“第一大羅”的名號水分實在太多了點。
畢竟從事實上來說，與他一起突破的太乙神圣，還有二十一位呢！
理論上，他們會同步邁進，同一時間登臨大羅。
而之所以伏羲能占到這個便宜，還得多虧混沌鐘的一波助攻。
混沌鐘連普通的大羅至尊都能對抗，乃至于是壓制，遑論這些在蛻變卻又還沒真正闖進其中的神圣？
時光被放緩，他們突破的速度也被同樣放緩了…只有伏羲是特殊，他的時間線并不受影響。
一個被拉扯后腿，一個正常前進…他不是第一，誰是第一？
不過，即使只是虛名，伏羲卻也很滿足。
“看看…整個宇宙都在顯化異象，為我喝彩…這就是名列第一的福利！”
“雖然只有單純的聲光效果，但說出去多有面子？”
“本座注定成為洪荒紀元中一座不可磨滅的豐碑！”
伏羲跟對此不置可否的混沌鐘吹噓道，伴著他的話，一道白光驟然亮起，尋不到根源，卻照徹了整個洪荒天地的每一個角落，無論是九幽冥界、周天星域，還是洪荒山河，時淵之地，都浸沒在這道溫暖光輝中。
這是天地的喜悅，在分享給洪荒世界的眾生萬靈。
而這并非是終結，當白光由濃烈轉為黯淡后，兩條陰陽魚顯化，互相追逐纏繞，化作一張太極圖，其大無邊，將整個世界都包容其中！
光影變遷，太極圖消泯，全新異象接二連三出現，一個個都代表著一種大道真意…
時間、空間…
生死、涅槃…
五行、虛實…
洪荒世界中，所有的大道法則都活躍起來，它們盡情綻放光彩，沒有哪一種有缺失…這仿佛是代表著大羅的象征，洪荒天地中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嚴格的說，如果是真正洪荒宇宙第一尊大羅，也是唯一一尊大羅，稱其為無所不至、無所不能的確不為過。”當羅睺退去，伏羲突破，混沌鐘就不再震響，它欣賞著眼下天地異象，突然感慨一聲，“可惜，這注定不可能…”
“是啊…混沌時代的延伸蔓延，未來歲月強者的博弈…太復雜太復雜了…”
“大羅道爭…大羅道爭！”
“這爭的不是尋常之物，而是整個世界的走向，那潛藏在最深處代表了一切諸有存在的盤古終極道果！”
“在爭到手之前，彼此強弱區分…誰占據的未來可能越多，誰就越強大…”
“誰讓大家都是天地法則全滿通關？能博弈的，也就剩下這個了…”
伏羲靈動目光掃過時間長河，屬于他的信息痕跡充斥在其中，不斷的往著過去追溯，又在不斷的往未來延伸，去浸潤、占據、爭奪著一種又一種可能。
不過這個過程并不容易，因為很悲傷一件事情…洪荒世界別的什么不多，就是大羅挺多。
混沌時代三千魔神，未來歲月不知道多少證道大羅的先天神圣甚至于是受提攜后天生靈…那數量會不會上萬？！
即使是現在，過去被埋葬，未來還未降臨，也不是一帆風順。
鴻鈞、羅睺這兩個比他有先手優勢的不提，身后還有二十一位先天神圣緊跟著趕來，讓伏羲只能感慨一聲道途多艱。
——在羅睺退走后，少去最可怕威脅的萬神殿與四海神庭諸強，終究也邁過了這一關。
伏羲的成道異象還沒完呢，他們的異象跟著就蹦出來了…一個個重重疊疊在一起，整個洪荒世界前所未有的熱鬧。
這場面讓伏羲看得臉色發黑——這讓他身為“第一大羅”的面子往那擺？
不過對比下異象的聲光效果，比他的看起來要差上很多，這勉強能安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前有猛虎，后有群狼…”伏羲碎碎念了幾句，“作為一個棋手，怎么這樣艱難呢？”
“習慣就好…”混沌鐘安慰兩聲，“等習慣之后，你就會發現，這里面還是很有意思的。”
“唔…說到棋手…”伏羲突然沉吟起來，“你這個很意外變量，能不能給我說些具體的情況？”
“都說大羅至尊無盡時空永恒自在，我怎么發現不是這么回事？”
“下游充斥太多迷霧，我竟然看不了太遠？而且追溯過去，穿越起點，竟然是一片空白？說好了一證永證、一成永成…為啥你能知道遙遠未來信息，我這里卻一頭霧水？”
“不是你辦不到，而是因為這個時代的特殊…”混沌鐘平靜回答，“你以為，這個開天辟地之后的第一個紀元會簡單嗎？”
“哦？愿聞其詳？”
“主人擊殺三千魔神，重塑混沌格局，從而開辟出洪荒世界…但那一場較量并沒有完結…”
“等等…盤古祖神連對面的尸體都給鼓搗成了先天靈寶，不是大獲全勝了嗎？”
“贏得是主人，跟你們又有什么關系？”混沌鐘反駁，“洪荒世界，可代表不了主人。”
“現在的較量，是混沌與洪荒，誰的道路更強！三千魔神被擊殺，是因為主人的強大，不代表你們的道路戰勝了對面。”
“否則，又何須演化出你們先天神圣？”
“這一個時代，你們是主角，是棋手，也是棋子！”
“一盤曠世棋局…近萬大羅涉足其中，要定下最終結果！”
“這樣陣容局面，甚至于還有主人的默許，整個時代時光都被封鎖的死死…就你現在這初入大羅實力，算得上什么？”
“別說你，就鴻鈞的實力都不行！”
“所以涉及未來的關鍵信息？呵，他不清楚的…”
“最多，就是知道一些自己根腳罷了…”
“唔…看你樣子，是想問我為什么能特殊？”混沌鐘的靈性悠然道，“那是因為有至強者出手…同時主人點頭，給開一條捷徑。”
“而且你知道，我為這個付出了多少？”它似笑非笑，“從完成開天辟地使命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隱忍，潛藏在你的真靈最深處！”
“絕對不暴露自身的一點氣機去外面…因為一旦泄露了…”
“一段時間之后，我就要斬去自己涉及到未來種種的信息…”大鐘震動著，“而這個時間…就快到了…”
“好在你真的挺不錯，硬是獨自周旋發展到如今地步，將使用我的唯一機會用在了成道大羅關鍵時候…”
伏羲聽聞著這口大鐘靈性的絮絮叨叨，有些震撼…如果一切都是一場局，那這其中所涉及與影響到的太多太多，連先天至寶都肩負著棋子的責任！
“太瘋狂了…”他語氣無比干澀。
原以為，自己證道大羅，已經可以抖一抖了，然而現在…
“問一下…”勉強收束思緒，伏羲帶著些許好奇的詢問，“如果這一場局，我們輸了…會怎樣？”
“那當然是混沌魔神成功翻身，破滅天地重歸混沌啦！”混沌鐘很不在意，“贏了這一盤棋，他們便能拿到自己失去的東西，奪回自己的小命。”
“這樣…盤古祖神豈不就是輸了？”
“不不不…輸的只是你們而已，主人永遠不會輸。”
“屆時，主人當重新現世，把活過來的混沌魔神給全部砍死，再碎混沌，塑造天地！”
“能殺他們一次，就能殺他們第二次…無數次推倒重來，直到贏為止！”
伏羲瞠目結舌，很努力的讓自己的下巴不掉下去，此刻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轉動著。
‘盤古大神…這是真的強人！狠人！’
‘下棋贏不了你，那就砍死你，然后重新下…’
‘這簡直喪心病狂啊！’
混沌鐘并不曉得伏羲的不敬想法，只是自顧自的道，“不過，天地會重開，至于你們先天神圣…可就不好說了…”
“雖然證道大羅，不會死去，但失卻了自己的原生天地…道途就要坎坷很多了。”
“在這個洪荒宇宙中，世界在親近你們，天地在祝福你們…是有機會接觸乃至于掌握主人的道果，以此為靈感來提升自己的道果…這是一條通往大道絕巔的坦途捷徑！”
“而新生天地…對世界來說，你們是陌生的，是疏離的…某種角度上講，與混沌魔神有何區別？”
“事關道途…是輸是贏，你自己心里應該明白。”
“原來是這樣…我們必須贏啊！”伏羲苦笑一聲，“突然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好重…被選擇成為一個很重要棋子、不，是棋手，掌控這個紀元的棋盤！”
“可真是對我有信心…到底是看重了我的哪些特質呢？覺得我有獨到優點，能帶領大家贏下這一盤棋？”
對這個問題，混沌鐘罕見遲疑，期期艾艾半晌后回答道，“或許是因為…你心計算機、布局水平頂尖，又還足夠的…不要臉？”
伏羲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張嘴又閉嘴，這個動作重復往返了好半天，他才強忍下將這‘憑空污神清白’的混沌鐘給按在地上往死里錘的沖動。
——在這過程中，掂量了很久確定自己打不過，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他很勉強的轉移話題，“你說你是達成一樁源自未來的交易，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已經贏了？”
“不要大意…大羅倒果為因，不到落定塵埃的那一刻，都不能放松…或許，會有些最意外的變量，超出你的想象。”混沌鐘提醒著，“有的東西，我不能說太多…而且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怕影響到你的思路…”
“是這樣…我明白了。”伏羲頷首點頭，眸光流轉間，大千世界映入眼簾，突然間望穿虛空，看見一個臉上滿是喜悅笑意少女，情緒有幾分復雜，“既然這些年你受命一直庇護我，那她自己呢…沒有考慮到嗎？”
“把這樣重要的保護傘給我…她自己去冒著危險拼搏？”
“剛才…她差點就死了…”
伏羲很有些自責。
凝視時間長河，接受之前的信息，能清楚知道羅睺曾經的霸道一劍，連乾坤鼎都守護不住，讓女媧重傷嘔血！
兄妹兩人各自加入一方，本是抱著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的想法…兩個勢力各有底牌，真遇到突然劫難時不會被一網打盡，總能活下去一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兩人都能理解，并坦然接受…但這并不代表知道另一邊受傷消息，心中沒有痛惜傷感。
只是無能為力，做不了太多。
可這只是表面情況…暗中還是有底牌，卻沒有留給自己，而是選擇放在他的真靈中。
“這個…”混沌鐘的語氣古怪了一瞬間，“你其實完全不用擔心…”
“人家會出手保護你，難道就沒有人出手在關鍵時候保護她？”
“事實上，真算時間安排，還要更早呢！”
伏羲的耳朵瞬間豎起來，話音不見起伏，“哦？說來聽聽？”
“她的道，是造化之道…”混沌鐘小心翼翼道，生怕泄露風聲樣子，“而有件先天至寶，叫做造化玉碟。”
“記載三千大道真意的至寶，喚作大道玉碟明明更合適，為什么偏偏以造化二字為名…”
“難道不應該奇怪嗎？”
“它究竟怎么來的？是誰留下的？不屬于我們這開天至寶范疇的先天至寶，是誰在布局？”混沌鐘的靈性十分有八卦潛力，“你好奇不好奇？”
“我實在太好奇了！”伏羲連聲道，而后又有些狐疑樣子，“不過不對啊…造化玉碟可是一直握在鴻鈞的手里…”
“一件先天至寶護道，又算得了什么？”混沌鐘輕嘆，“至寶雖強，可單憑自己發揮的力量鎮壓一般大羅還行，對上那些很可怕的存在…唉，不提也罷。”
“與其給一件先天至寶，還不如以此為餌，漫漫歲月中算計一個真正橫行天地、連至寶都說鎮壓就鎮壓的強者…因勢利導，讓其于陰差陽錯達成自己的目的…”
電光火石間，伏羲明悟了很多，也后知后覺驚悚發現一個事實。
鴻鈞…這位目前表現除了盤古就強無敵的大能，竟然也被人算計了！
說不好，他會踏上熱衷于收集先天靈寶的道路，跟那造化玉碟脫不了關系，是經年累月潛移默化影響而成…而后順理成章引導一切，無聲無息波瀾不驚，輕描淡寫間讓正確的人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正確的地點。
先天至寶很強大沒錯，但就算混沌鐘擺出來，羅睺也是無懼的。
但鴻鈞一出…羅睺望風而逃！
算計了其道路所需，算計了其性格習慣…而后潤物無聲的干擾，成為了關鍵時刻最強大的打手！
“高明啊！”
伏羲心悅誠服贊嘆道，“這究竟是哪位大能？如此了得？”
“落子于無聲無形之間…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