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 長安動,舊人
“完了，完了，這一次卷子難度肯定很高了。”
“不錯，對于我等尋常士子來說的話，簡直是災難。”
“早知曉的話去年就參加秋闈了，說不定就考上了。”
“今年的機會實在是太渺茫了，參與人數太多了。”
一些普通士子和對于自己實力沒有自信的士子，不由面色一片慘白。
甚至這幾天的時間都睡不好，溫習不下去。
可是沒有辦法，這可是安玄公親自出的卷子！
就算是心中有點底的書院士子的話，面色之上都是一片嚴肅。
甚至蘇大山直接建議這一些士子話，明年再來。
正是因為了解院長，所以蘇大山才這樣建議。
而且這一次的話秋闈，確實是最為特殊的一年了。
要知曉可能決定著未來幾十年，誰站在朝堂之上。
道理的話誰都懂，但是放棄的話還真的沒有可能。
因為這一些書院的士子同樣有自己的追求，他們同樣希望自己站在朝堂之上。
甚至位極人臣，無疑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哪怕是僅僅只有一絲的機會。
哪怕是知曉這一次秋闈很難，但同樣要試一試。
勸阻之后的蘇大山自然是沒有繼續勸阻了，畢竟都是董事之人了。
自然不會連一點道理都不懂，都會自己做出決定。
蘇大山看到這一些朝氣的學生，內心不由暗暗感嘆年輕真好。
若是讓他們在年輕十歲，而且還是舉人的話。
同樣會如此選擇，這可能是博取一生命運轉折的最佳機會了。
一些有才華的士子面色雖然還輕松，對于自己依然有信心。
不過還是暗地之中又拿起了書籍來研讀。
哪怕是有自信，但還是對于卷子有一些忐忑。
隨著秋闈漸漸臨近話，那么長安的氣氛更加緊張了。
書院的話同樣沒有好到哪里去。
唯一能夠放松的話，也就舒安了。
不過今日的舒安此處來了，一位客人。
當然可以說不算完全是客人，算是半個學生和熟人吧。
此人正是馬周了，可以說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據說之前的馬周被調出了長安，已經有幾年時間了。
沒有想到現在歸來了，而且還出現了書院之中。
“院長，這一次負責監考主官就是我。”
馬周面色之上露出了苦笑出聲說道。
話語之中是來訴苦的，這看起來的話似乎是好差事。
但實際之上看是苦差事情了，不過能夠回到長安的話，馬周還是很開心的。
舒安就靜靜聽著馬周的抱怨，面色之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這一位第一批書院的學生，和歷史軌跡同樣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要知曉原本軌跡話，馬周都是在長安之中擔任一些御史。
但是現在是從一縣之地開始，然后又調回了長安。
之后又是外放的話，現在又被調回長安。
可以說履歷不一樣，同樣為馬周奠定了不少的根基。
更不用說現在李泰成功登上太子之位。
身為第一批同學的馬周算是水漲船高了。
哪怕是李世民都對馬周調整了不少。
顯然是為以后做考慮了，不過舒安依稀記得馬周歷史上就活了四十七歲。
可以說有一些少了，想要等到馬周接任李泰怕是有一些難了。
“不過院長您出的題目還真的有趣。”
最后的話馬周不由嘮叨說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佩服。
身為主官的話，馬周還是率先看卷子的權利的。
特別是院長出的題目了，那么自然是不能錯過了。
“馬周，你有沒有覺得，看起來比老夫還要老一些了。”
舒安聽到馬周嘮叨完了之后，忽然出聲說道。
馬周突然愣住了，隨機面色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似乎真是如此，他剛剛四十歲出頭，但看起來話比院長還要蒼老一些。
可惜的是他一忙碌起來的話，就停不下來了。
“院長，在書院之中，我養生學一向是最差的。”
馬周不由出聲說道，話語中帶著無奈。
“有時候的話，還是多養生一些。”
“年輕時候拼命就算了，還是消耗得起。”
“但是現在的話，你已經不需要那么拼了。”
舒安的聲音繼續響起，并不管馬周能否聽進去。
之所以提醒的話，無疑是看在過往情分之上。
馬周給他的感覺同樣不錯，而且他還是希望馬周能夠活得長久一些。
“是，院長！”
面對舒安的話語，馬周自然是不敢反駁了。
不算當初，還是現在，馬周對于院長一如既往的敬重。
“至于主考的事情，相信你應該比我明白一些。”
“只要不出現什么大問題就好了，這卷子受到的非議肯定不少。”
舒安提醒說道，這卷子的話肯定會引起轟動的。
因為和之前科舉有了不少改變。
舒安自己的話，倒是沒有多少的擔憂。
反正沒有人會將矛頭指向他，但馬周就不一樣了。
“多謝院長關心！”
馬周點了點頭感謝說道，不管怎么樣。
他知曉是自己之前太多抱怨，所以院長在提醒他。
兩人的話聊了很久時間，不過更多還是馬周再說。
或許馬周早已經將舒安當成了自己的老師。
哪怕是舒安沒有承認他這一個弟子。
馬周的話并沒有待在書院太久，畢竟現在身份不一樣了。
而舒安看著馬周離去的身影，不由微微一嘆。
當初第一批的學生，現在都已經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比如說那一些勛貴子弟的話，已經登上了沙場，在西南建功立業。
得到的封賞并不少，同樣開始展現出了不弱于老一輩的風采。
而當初那一些世家子弟的話，有的選擇了科舉。
有的回去繼承了自己家族，還有就是走上海航道路，選擇有很多。
還有裴行儉和王方翼，給他印象深刻的人，同樣已經有了一身功勛。
除此之外的還有杜如晦的兒子杜荷。
因為進入書院，所以有了很大改變，并沒有參與李承乾謀逆。
反而是擔任某一州的刺史，雖然沒有那么驚艷，但同樣穩步提升。
看著這一些學生，舒安不由有了一種成就感。
等待李泰上位之后，那么應該就是書院學生最為輝煌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