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的內容,歐陽詢面露喜色,讓一旁的兒子有一些詫異,要知曉父親可是一向嚴肅,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
自然歐陽詢不得不開心,要知曉他都以為那一位圣賢已經忘記了自己,沒有想到還記得。
而且還特意寫了一封信過來,問候自己,可以說這是一種榮幸。
就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專門去問候一位貧民百姓那般,這一種感覺自然是讓歐陽詢喜悅了。
盡管歐陽詢也不算是什么貧民百姓,不過歐陽詢一生更多是有一些不得志,一直到了晚年才好了起來。
或者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過歐陽詢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后代的問題。
特別是現在科舉盛行,哪怕是歐陽詢都有所耳聞,書法大家想要成名不是一般的難。
在這樣情況之下,入仕途的話可以說是不錯的一個磨練過程。
可惜的是因為離開長安得早緣故,歐陽詢在長安之中的熟人也不算多了。
雖然有一些弟子什么的,但位置上都不算高,想要讓其幫忙開口的話,也不現實。
但是安玄公可是不一樣,因為越來越出名緣故,關于安玄公的事情無疑被諸多人挖掘。
其中現在朝中諸多青年一代可都是從安玄公手中開始發光發熱的。
比如說薛仁貴,王玄策,馬周等等,可以說這一些都成為了不少人耳熟能詳的故事。
歐陽詢甚至可以預感,那就是再過二十年的話,那么朝堂之上都會形成一股大勢力,是以安玄公為首的同門。
當然那一個時候安玄是否還在就未知了,不過歐陽詢還是可以趁著現在話,尋求一些幫助的。
之前的時候,歐陽詢還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兩人雖然算是熟識,但他也有自己驕傲。
但現在的話,無疑是一個機會了,既然有來信的話,那么自然會有回信了。
歐陽詢不由將目光落在了自己比較疼愛的兒子歐陽通身上。
“若是能夠認識安玄公的話,那么通兒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無論是仕途還是士林之中,安玄公能夠幫助上的地方還是太多了。”
可以說歐陽詢這一刻諸多想法閃過,很快便有了決定,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而且對于自己身體,歐陽詢內心之中還是有數的,可能支撐不了兩三年。
終究還是要為下一代考慮,或者說為整個歐陽家族考慮。
“通兒,先休息一會,為父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有了決定之后的歐陽詢自然叫停了這一位兒子,此時歐陽通就更為怪異了。
那就是自己這一位父親似乎今天太不對勁了,往常時候可不會叫停之類的,這還是第一次。
一切應該和那一封信有關系,一時間歐陽通內心就更為好奇了。
“父親!”
不管內心想法,歐陽通不由停筆恭敬出聲說道。
“為父有一好友,這一次送來了不少東西,需要你前往長安一趟回禮。”
歐陽詢并沒有廢話什么,甚至沒有說出舒安的名字。
“一切全憑父親安排!”
不過面對這件事情,歐陽通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至于原因很簡單,今年的歐陽通也不過是剛剛成年而已,之前的時候都在家中苦練書法。
面對衡州之外的世界自然難免心生向往,更不用說是整個大唐的中心長安了。
可以說這是歐陽通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在有機會的話,自然不想錯過。
甚至不管父親是要他去辦什么事情了,只要能去長安的話,那么就可以了。
一旁的歐陽詢似乎對于自己的反應沒有什么好奇,原因很簡單,年輕時候的他同樣是喜歡到處走一走。
導致了后面流離一生的無奈,不過誰讓他運氣那么差,碰上了亂世。
好在自己兒子不會重蹈自己的覆轍,盡管歐陽詢已經老邁,但眼力還是在的。
關于安玄公一些傳遍整個天下的舉動還是知曉的,比如說前不久的世界地圖。、
甚至讓歐陽詢面色之上十分好奇,在地圖之上大唐是如此渺小,大唐之外的土地是如此廣闊。
無論是安玄公,還是那一位帝王的話,終歸是不是那么安分的人,這一張地圖足以說明太多的問題。
歐陽詢斷定,接下來的大唐肯定是一個輝煌的年代,自己的話沒有幾年了,但自己兒子可以趕上這一個輝煌。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歐陽通很快帶著興奮的神情離開了衡州,向著長安而去。
在歐陽詢思緒的時候,舒安同樣沒有閑著,又是一年秋闈的結束,同樣又有一批人在向舒安辭行。
可以說這又是一個傷感的季節,似乎從第一屆書院學生開始,這辭行就像是一種禮儀形式那般,更是一種感恩。
舒安自然是不會去阻止了,而且本來尊師重教是這一個時代的主流。
但今年的話則是有一些特殊,原因很簡單,這一次秋闈有一位第一屆學生之中的一員。
諸多年過去了,這一位學生已經不再像當初那般的稚兒了。
甚至待在書院的年頭不是一般的長,哪怕是畢業了之后,依然待在書院之中苦讀。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舉薦上門的裴行儉了,當初將其送來的老管家已經在幾年之前走了。
不過是含笑而去,原因很簡單,當年只有十歲出頭的裴行儉便考上了舉人。
可以說轟動了整個長安,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舉人之中年齡最小的存在。
要知曉一些人哪怕是幾十歲了,但春闈都過不去,為了舉人耗盡了諸多的光陰。
而裴行儉的舉動可以說足以讓諸多人震驚,特別是當初的裴行儉的名次還排在了長安的前三。
就算是當年直接去秋闈的話,那么同樣足以考上進士,但自從陪伴自己多年的老管家離去之后。
裴行儉并沒有馬上考取進士,反而是進入了書院之中,苦讀書籍,修習武藝,有著向文武雙全的方向之上發展。
而在這一年,這一位從稚兒到青年變化的學生,終于開始走出了書院,在這一次秋闈之中更是取得榜首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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