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顛覆,卑微之時

　　舒安倒是有趣看著這一幕，麗質比起武曌來說要大個兩三歲。

　　不過明顯雙方差距還是很大的，現在的麗質雖然成為一位小胖妹了。

　　然而自身氣質還是在的，至于武曌的話就仿若是一只丑小鴨。

　　當看到雙方碰上時候，舒安同樣內心有一些好奇，要知曉歷史之上李世民和武曌相遇會產生什么場景。

　　現在看起來的話，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一直關注李世民的舒安自然發現。

　　這一位帝王目光明顯都在長孫皇后身上，小部分落在了麗質身上。

　　至于打量楊氏母女也僅僅是一眼而已，對于武曌并沒有太多的注目。

　　而這更是讓舒安肯定了之前猜測，那就是武曌更多還是長孫皇后的替代品。

　　甚至引起了李家父子之間的爭奪，比如說現在還幼小的李治。

　　長孫皇后逝去的時候，已經十歲了，在這一個時代，十歲就已經代表懂得很多的東西。

　　比如母親不可能再回來的樣子，后世李治更是將朝政交給了武曌，未免也有一種依賴的想法。

　　那就是小時候在母親依偎之下的那一段日子，換做后世話來說，可能有一些戀母情節吧。

　　所以武曌能夠引起這一些事情，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長孫皇后的原因。

　　不過因為正是思緒紛飛的時候，導致了舒安對于女兒話語倒是一耳進，兩耳出。

　　“亞父，您是否在走神。”

　　這一個時候，長孫皇后就有一些不滿，面色之上有一些不忿出聲道。

　　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怨念，哪怕是一旁的李世民都能夠感受得到。

　　至于楊氏等人雖然能夠感受一些，但是可不敢有什么言語。

　　此時李世民則是有一些幸災樂禍看著舒安，這一位老不死也有今天。

　　俗話說萬物相克的道理，雖然亞父是觀音婢的一塊柔軟之處，然而相反話，觀音婢何嘗不是亞父的心頭肉。

　　正是這樣的緣故，看見這一幕李世民并不算稀奇，因為觀音婢在沒有嫁給他之前，可比現在有個性多了。

　　不過后來才慢慢改變的，為此這一位帝王可是有著不少的感動。

　　現在話，李世民更多是看熱鬧，至于楊氏等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皇后。

　　感覺有一些人情味，而不是高高在上在深宮之中的皇后。

　　但這樣的皇后，舒安可是有一些頭疼，這一位女兒已經不像是當年那么好哄騙了。

　　隨便糊弄一下就過去了，就像是現在的麗質那般，想到了這里之后舒安都不由看了一眼李世民。

　　顯然這鍋要李世民來背，不過這一位帝王也很適合將自己目光躲閃過去了。

　　“無垢，這件事情可是因為之前答應世民的，可不是為父希望如此。”

　　舒安眼眸閃過了一絲精光出聲道，既然李世民不仁話，那么就不要怪他不義了。

　　“咳咳!”

　　“亞父，這件事情可是您當初要去的。”

　　長孫皇后還沒有說一些什么，李世民就有一些想要吐血的想法了出聲辯解道。

　　“世民這話就有一些不地道了，遼東之戰若是為父沒去話，那么后果可不就是如此了。”

　　不過李世民會狡辯，舒安自然也會言語了，而且遼東的事情現在可是傳遍天下。

　　若是他沒有去話，那么李世民能否大勝還會未知數，更不用說諸多意外。

　　連高句麗王都戰死沙場，哪怕是這一位帝王都沒有把握能夠完全安全。

　　正是這樣的緣故，理由足夠充分，這一個黑鍋李世民肯定要背的。

　　果然長孫皇后也開始思索了起來，事實確實如此，不由惡狠狠看了幾眼李世民。

　　“盡管來之前已經有一些不好預感了，現在倒是實現了。”

　　李世民面色之上不由苦笑默默想道，這件事情上他確實無力辯解。

　　當然李世民倒是沒有生氣，只是覺得這樣氣氛倒是十分溫馨，內心反而是有一些享受。

　　要知曉曾經這一副景象也只有太原時候才有過，那是李家還沒有起兵的時候。

　　不過現在只有在舒府之中才有這一副如同一家人的景象了。

　　但是這一副畫面，倒是讓楊氏母女，哪怕是武順都有一些呆滯。

　　這還是他們認知之中的安玄公和陛下皇后么，可以說一切都有一些顛覆了。

　　“方知哪怕是登臨至高，也有卑微之時，也逃脫不了一個人字。”

　　舒安看到了楊氏母女，也不由輕聲指點說道，說實話楊氏母女和他們有一些格格不入。

　　屬于層次之上的事情還是無法跨越，不過身為主人話，舒安還是不能忽視。

　　這一句話同樣被李世民等人聽在眼中，人群之中除了麗質之外，都有不小感悟。

　　“好一個卑微。”

　　李世民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意說道，哪怕他出身不低。

　　但同樣有過卑微的時候，第一次還是為父見楊廣的時候，那一個時候他就感覺自己性命僅在楊廣的手中。

　　而第二次的時候，就是武德九年，他決定發起玄武門之變的時候。

　　那可是造反的事情，哪怕是李世民那一個時候都考慮過諸多后果，甚至已經秘密安排觀音婢以及高明等人離開的路線。

　　那一個時候他同樣是最為卑微的時候，因為哪怕是他也不能夠保證后果。

　　“亞父話語還是那么有道理。”

　　相對話，長孫皇后更多還是感慨，因為她也不算是不識人間煙火之人。

　　跟隨在亞父的時候，同樣見過諸多的人，比如說那一些護衛，何其卑微，甚至有一些人原身就是乞丐。

　　現在話，他們或許不算登臨至高，但是變化同樣是天差地別的。

　　至于楊氏母女倒是沒有那么多感悟，不過倒是武曌若有所思，內心之中不由暗暗埋下了一顆小種子。

　　或許女子也不一定要相夫教子也不一定，也可以做出一番成就說不定。

　　哪怕是舒安都不知曉自己一番話，影響了在場不少人，不過就算知曉，想必也不會多在意。

　　都是個人的造化機緣，哪怕是他在幾十年之前不也是默默無聞。

　　若非穿越而來，想必前身在這亂世之中也不一定能夠一飛沖天，更多還是背默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