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抽到題目之后,很快便有人將筆墨紙硯端了上來。
只不過有趣的是沒有一個人動筆,反而是有一些遲疑,就算是有一些人想到了一些東西。
但看著周圍人沒有動作,自己也不敢有什么動作,畢竟萬一沒有做出一首好詩詞的話,那么不是丟人現眼么。
而高臺之上的李世民看著諸多群臣,面色雖然變化,不過內心還是嘀咕。
這一次是不是做得有一點過分,雖然要為難的是亞父,這一些群臣只是順帶的。
然而若是傳出去的話,想必這一些群臣面子之上還是有一些掛不住吧。
不過當看到一雙平靜的眼眸時候,這一位帝王自然很快又堅定了起來。
倒是一旁的長孫皇后看到這一幕不由搖了搖頭,她認為陛下這是自討苦吃。
或許沒有接觸過亞父的人不知曉,亞父在詩詞之上天賦超乎常然。
根本不是尋常可以估計的,可能之前這一位陛下有一些不信邪,想要再試一試。
但長孫皇后對于亞父可是有著不少的信心,哪怕是亡妻的思念這一道題目同樣如此。
“陛下,這一次您可要失望了。”
長孫皇后內心默默想道,表面之上還是不動聲色,反而是一眼溫柔看著身邊的長樂。
不知不覺之間長樂已經長到了和她當初一樣的年紀。
那一個時候父親剛剛逝去,兄長將她們趕出來,還好有亞父。
現在的長樂無疑是幸運的,可惜的是這一份幸運并不能持續多久,兩年之前的話語同樣讓這一位皇后無法忘懷。
若是之前對于長樂嫁入長孫家的話,那么必然沒有異議。
可惜現在的話,長孫皇后倒是不希望這是以自己女兒生命為代價。
“老師,可有思緒。”
高臺之上帝王似乎開始動筆了,而杜如晦還是忍不住問了身邊的老師一句。
“克明,萬事哪有一定,又有哪一些事情就一定有把握,不過是盡力而已。”
面對這一位弟子話語,舒安幽幽出聲道,哪怕是內心之中已經有了主意,但表面之上依然沒有多少自信。
當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舒安偶爾也不介意腹黑一把。
“老師,克明受教了。”
杜如晦面色之上依然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出聲道,因為若是老師所做詩詞太差的話,那么必然要降低不少聲望。
不過對于話語之中的意思他倒是覺得十分有道理,若是不去試一試的話,怎么知曉能不能行。
舒安眼眸深處閃過了一絲情緒,倒是沒有把這一位弟子也騙過去了。
想到了這里之后,舒安沒有太多的猶豫,也開始動筆了。
不用多想也知曉,李世民肯定早已經幾天就開始準備了,抽出什么題目,怕也是決定好的。
但想要和他比的話,那么怕是沒有什么可比性了。
有趣的事情,便是高臺之上和高臺之下的末端,兩道動筆的身影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安玄公如此之快便想出詩詞了么?”
“哪怕是想出來了,但想要勝過陛下還是太難了。”
“若非安玄公之名,想必我們都不對其抱有半點的希望。”
小聲議論的聲音在諸多大臣間響起,哪怕是那一些武將同樣關注。
要知曉出身武將的話,這一種晚宴對于他們來說更多是拼酒,或者看看陛下會不會讓他們比武之類。
可惜的這一次宴會從一開始便注定了不尋常了,其中安玄公的到來可以說混亂了整個晚宴的秩序。
而這一些陛下的動作,更是讓他們有一些錯愕,不過對于武將一方來說,更多還是看戲為主。
當然也有武將對于安玄公好奇,也有一些人看舒安不順眼,比如說之前張亮。
“可惜了,這一次陛下怕是不會比武了。”
程咬金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嘆息說道,似乎已經預料到什么。
“知節,難道你看好安玄公么?”
倒是一旁的秦瓊眼眸微微一亮出聲道,在陛下和安玄公之間,很顯然他也是偏向后者的。
畢竟無論是懷玉的因素,還是安玄公的養生經,可都是幫了他不少大忙。
只可惜安玄公一般都沒有事情,需要他幫上忙的,哪怕安玄公不知曉,但秦瓊可不會忘記。
一旁武將同樣看向了兩人,想要知曉程咬金能夠說出什么道理來。
“你可曾見過安玄公吃虧。”
“陛下現在有的東西,基本可是從安玄公那里得來。”
“當然換一句話來說更為妥當一些。”
程咬金飲了一口酒水,眼眸半瞇出聲道,不過也都是點到為止而已。
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非議這一位陛下,但周圍的武將倒是恍然大悟。
他們這一些人還是知曉,陛下的那一些產業如何來,基本上都是安玄公給的更為妥當。
而安玄公沒有給的,也沒有看到陛下能夠拿到手夠,這也就是說,陛下可從來沒有在安玄公手中討到便宜。
還有安玄公可不是那一些浪得虛名之徒,早已經無數次證明自己的舒安同樣有不少的崇拜者。
帝王身邊可沒有人查看,就算是長孫皇后看了也不會說出來。
相反舒安這一邊就不一樣了,因為周圍聚集的人不少,隨著舒安第一句落下之后,瞬間便有人讀了出來。
“錦瑟無端五十弦。”
“一旋一柱思華年。”
僅僅是第一時間,所有人便意識到了這是一首凄美的詩詞。
琴原本有二十五根弦,每一根琴弦都代表著過往的思念。
同樣這兩句話同樣傳入了高臺之上的李世民耳中,此時這一位帝王面色已經有一些僵硬。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手中的毛筆不由有一些停滯了,單單這兩句話足夠斷定一首詩詞的水準了。
“莊周曉夢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鵑。”
不過當眾人低吟的聲音伴隨而起的時候,李世民手中突然一頓,力道一動,瞬間毛筆將整張紙都毀去了。
此時這一位帝王面色如同一旁的墨水那般黑,不用多想他已經知曉自己這一次輸了,而起輸得沒有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