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大唐?”
李世民輕聲道了一聲,不過很快就明白這是調侃的意思。
他可是不認為這一位亞父真的想要去邊關地區做一小縣令。
一時間這一位帝王面色之上不由更為黝黑了,只可惜面對這一位亞父還是沒有說什么。
若是尋常人敢調侃他的話,那么李世民可沒有那么大方。
“看來這一次西南戰爭的軍費是有了。”
舒安仿若沒有人在場一般繼續出聲道,要知曉這一次可是走的百騎渠道。
所以這一些錢財李世民完全可以直接使用,正好走這一次的軍費。
俗話話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因為南下安南是秘密行動,都是李世民率先墊付的。
就是說錢財都要先從宮廷支出,正是這樣的原因,就算是李世民想要還舒安錢財都沒有辦法。
因為都投入了西南之中,當然李世民似乎也沒有想還的意思。
面對亞父的話語,這一次李世民沒有言語,不過面色之上復雜程度還是有著不少的。
畢竟一方面李世民自然自然是希望那一些邊遠地區朝廷中人能夠一心為公。
可惜的是這只是希望而已,哪怕是李世民也清楚,現在大唐遠遠沒有自己想象之中強盛。
最后李世民并沒有回答舒安的話語,反而是沉默了許久了之后,率先一步回去了。
這件事情顯然李世民還要斟酌不少,自然沒有心情留在這里了。
不過倒是讓長孫皇后母女兩人留了下來,在這一方面之上,李世民顯然又是一位有情人。
“世間帝王都是復雜之人。”
舒安看著李世民離去的身影不由輕聲呢喃道,帝心難測這一句話早有說明。
從另外一方面也證明了帝王這一種生物本來就是一種矛盾的存在。
而李世民隨著時間推移成長,那么將會越來越深沉,就算是他都不一定能夠看透李世民的想法。
當然舒安就算看不透的話,也不會有什么事情,這一位帝王同樣拿他無可奈何。
少了李世民之后,舒安也開始幫忙采摘了不少桃子,當然麗質還拿了不少鹽桃子回去宮廷之中。
轉眼之間快已經日落黃昏,不過今天的舒安似乎注定了不平靜。
因為在黑夜即將來臨之際又有人來拜訪了,當然拜訪這一個詞說得有一些不準確。
“難道今天都趕在一起么?”
舒安不由稍微感嘆說道,來人不是別人,而是有一些日子沒有見到的李淳風。
“見過師伯。”
李淳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恭敬率先出聲道,要知曉自從來到長安之后,他可是受到這一位師伯不少照顧。
最為關鍵的是那出自自己師伯之手的算術可是讓這一位年輕的道士十分感興趣。
種種方面之下,舒安不知不覺之間在李淳風內心的影響僅次于自己的師傅。
“淳風,你可是一心撲在算術之上,怎么會有空來此。”
舒安面色之上輕笑說道,對于李淳風算是晚輩的存在,他倒是十分隨和。
而且對于李出風的感官之上也不錯,在他看在,若是李淳風生在后世的話,說不定能夠登頂世間頂尖的數學家。
因為廢寢忘食可不是誰都能夠做到,但是眼前的李淳風則是做到。
哪怕是舒安都不由十分感慨,這樣純粹求知的人哪怕是舒安都生不出厭煩的心思。
聽到了舒安的話語,李淳風不由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確實自己有一些忘記了這一位師伯。
導致了有一段時間沒有來看著一位師伯了,不過看上去師伯似乎沒有生氣。
“師伯,淳風接到了老師消息,說是要來長安走一走。”
李淳風聲音響起,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期待的神色,畢竟說起來他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己老師。
“師弟要來了么?”
舒安面色之上微微一愣輕聲道,不過隨后露出了驚喜的笑意。
人生之中喜悅的事情不多,但久逢知己的話,那么肯定是其中的一件。
特別是在這一個時代,重逢可沒有那么容易,而且許久不見到袁天罡,舒安同樣有一些想念。
主要是屬于他的年輕時代已經過去了,曾經他那一個時代的人已經剩下不多了。
“師伯,師父算一算時間的大概還有半個月時間會到長安。”
李淳風繼續出聲道,話語之中同樣十分喜悅。
“嗯,看來要好好安排一番。”
舒安點了點頭出聲道,顯然打算承包袁天罡的這一次路途了。
按照袁天罡的名氣倒是不用怕找不到地方住的,要知曉大唐之中能夠追得上他名聲也就幾個人。
其中一個人是孫思邈,還有一個就是袁天罡了,這兩人在這一個時代名氣可是一點都不小。
正是這樣的原因,長安之中可是有著諸多人想要歡迎袁天罡。
不過從目前看來的話,消息還沒有人知曉,要知曉舒府多了一位孫思邈之后,上門人更是多了。
原本之前消停了一陣時間,但孫思邈來了之后又變了。
而袁天罡若是來了話,那么就更加不用多說了,肯定門檻都要被踩爛。
李淳風并沒有在書院停留太久,因為他有著很多的數學題目沒有研究。
這一次來書院還是收到自己師傅的信,否則的話還真的不一定會到達書院。
舒安也知曉這一位師侄的性格,并沒有阻攔,只是輕微搖了搖頭。
正當舒安知曉袁天罡到來消息時候,宮廷之中不少人則是收到了一份鹽桃子。
要知曉長孫皇后可是一位細心之人,每一次都好東西的話,都會偶爾接濟一下其他妃子。
原本后宮之中諸多妃子一直將長孫皇后當做眼中釘,特別是那一次舒安的題字之后。
不過在時間以及諸多東西的分化之下,漸漸有人則是向這一位皇后屈服了。
畢竟她們不可能阻止陛下,又沒有這一位皇后的背景,有一位當朝重臣的哥哥,還有一位舉世聞名的亞父。
想要去爭的話,那么又如何去爭,顯然有一些人明白了這一個道理,所以干脆便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