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隘之中,原本王喜的府邸早已經被舒安等人占據,當然這一位校尉可不敢有什么不滿,甚至還高興得多來幾次。
因為無論是薛仁貴,還是安玄公,在風評之上可是沒有半點瑕疵,正是這樣情況之下,王喜自然是愿意多接觸了。
“老師,您是不是暗中退出關隘,先往后一些距離。”
薛仁貴面色之上帶著一絲憂慮說道,要知曉在自己老師到來了之后,他對于自己即將面對的情況則是有一些了解了。
哪怕是他都沒有想到,自己老師竟然將自己當做的誘餌,就是為了引誘頡利出現。
可以說想法很大膽,不過算起來還真是很有可能,畢竟之前頡利派人伏擊過一次就知曉了。
事實之上薛仁貴駐扎在這里,也不過是因為位置之上正好卡在頡利所在部落對應大唐所在的中間位置之上。
一旦頡利往哪里南下話,那么他就會迅速趕往封鎖頡利回去的道路,一舉將大唐留在大唐之地。
“現在退出話,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對于自己弟子的好意,舒安面色之上輕聲笑道,話語之中似乎對于這一件事情并沒有在意。
果然!
薛仁貴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苦笑的神色,似乎對于自己老師的反應并不意外。
“踏踏!”
正當師徒談話之際,一道腳步聲音傳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君羨。
“安玄公,這一些突厥人開口了。”
李君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喜悅出聲道,要知曉之前可是俘虜了不少突厥人。
在審訊方面之上自然是百騎在行了,要知曉百騎在陛下的支持之下,現在可不僅僅限制在長安。
有時候也需要一些審訊手段,雖然有時候李君羨一般不愿意用這一些手段,但是不代表就不會用。
至于用在突厥人身上,可以說李君羨沒有半點心底負擔,反而希望自己能夠問出一些信息來。
“咦,還以為突厥人都是硬骨頭。”
薛仁貴面色之上率先露出了一絲怪異出聲道,要知曉因為受到草原的影響,他對于突厥認知還是挺正面的。
“問出了什么?”
倒是舒安沒有在意這一位弟子的話語反而出聲問道,事實之上不能以一概全,哪怕是突厥人之中也有一些軟骨頭的存在。
比如穿越之前某一行業有一些蛀蟲,但不能否定整個行業的存在。
“現在頡利所在之處。”
李君羨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嚴肅出聲道,要知曉知曉了頡利所在之處,那么知曉的信息就多了。
例如說頡利可能的出兵路線,以及可以劫掠的可能地區等等,可以說由此推出不少的東西。
“在哪里!”
薛仁貴眼眸之中率先一亮不由出聲道,李君羨都明白的道理,自然他同樣是明白了。
隨后兩人來到了一張早已經準備好的大地圖指指點點,倒是讓舒安搖了搖頭,不過并沒有在意,他同樣了解薛仁貴的心情。
“頡利所在的部落便是在這一個位置。”
“背靠陰山山脈,那么出兵很大可能就是我們這一個方向。”
兩人理論紛紛的聲音倒是讓舒安眼眸有了一些亮光,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似乎看到了一點機會。
要知曉歷史之上就是正面大軍對抗,然后小部隊突襲頡利的老巢,這一世似乎可以復制其過程。
不要求能有什么作為,只要將頡利老巢的糧草都燒完就足夠了,要知曉現在可是快入冬了,若是沒有糧草話那么頡利基本上走進絕路。
然而想要完成這一個可能,就要達成兩個前提,第一就是正面有牽制住頡利的力量了。
這一點的話舒安還是有一點信心,當然他的信心就是來自自己那一些帶來的火藥之上了。
若是配合好的話,至少重創頡利不是問題,那樣一來的話,基本上力量也就平衡了起來。
剩下就是陰山山脈問題了,要知曉陰山山脈可是不好過,否則的話頡利也不會如此放心將部落安置在這里,就是篤定不會有人跨過陰山山脈。
“仁貴,為師倒是有一個想法。”
正當薛仁貴兩人討論時候,舒安的聲音幽幽想起了,一下子就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不知曉老師可有什么策略?”
薛仁貴不由恭敬問道,要知曉自己一身本事可都是老師所教導。
他自然不會認為自己這一位老師是那一種不知曉戰場情況的文士了。
一旁的李君羨同樣面色之上有一些好奇,想要知曉安玄公會說出什么樣的方法。
雖然李君羨有一些不看好安玄公,但他沒有忘記安玄公一些神鬼莫測的本事。
“或許這一次有機會一勞永逸也不一定。”
舒安輕聲呢喃道,隨后將自己的主意都說了出來。
不過話音落下了之后,薛仁貴眉頭則是緊皺,李君羨面色之上同樣有一些苦笑,果然安玄公還是不適合戰場,這一個想法未免有一些天馬行空了。
“老師,陰山山脈真的能過人么?”
薛仁貴率先出聲問道,當然話語之中更多的是質疑,來了一段日子之后,對于陰山同樣有不少了解。
“能不能其實只要找附近的山腳之人問問說不定就不清楚。”
舒安眼眸閃爍出聲道,話中帶著一道信心,當然信心則是來源他對于歷史的記載。
沒有道理歷史之上可以通過陰山山脈突襲頡利的大帳,現在就不行了,所以陰山肯定可以過的。
“老師,又該如何阻擋頡利的大軍,若是僅僅靠著關隘,以及新軍,怕是沒有希望?”
薛仁貴眉頭還是松緩繼續出聲道,顯然不認為單憑自己這一些新軍,加上關隘的這不到三千的士卒能夠抵擋突厥幾萬人馬。
在這一點之上薛仁貴還是有著自知之明,畢竟自己新軍大部分都是新兵,那都是沒有見到過戰場殘酷的存在,能發揮出平時訓練八分實力薛仁貴就滿足了。
不過面對自己的弟子又一個尖銳問題,舒安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
“那么就要看仁貴敢不敢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