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看著舒狂虎一副明悟的樣子不由有一些好笑,不知曉舒狂虎和他腦海之中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狂虎,府中所有護衛都什么推脫媒婆之言,身為護衛隊長,難道你希望看到這一些人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么。”
舒安的聲音繼續響起,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嚴肅的樣子。
有一半是裝出來的,還有一半確實如此了,只要搞定了舒狂虎,那么其他人就基本上差不多了。
話音落下了之后,舒狂虎則是愣住了,因為這似乎和自己想的有一些不同,不過隨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躊躇之色。
“老爺,這件事情...”
舒狂虎有一些結巴出聲道,似乎在拖延時間想要找出一個理由,只不過事情突然,曾經用過的理由也不好再用。
“不用再找理由,我已經為你定下了一戶人家。”
舒安眼眸閃爍出聲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語氣。
事實之上這一個時代可沒有后世那么麻煩,很多人婚姻之前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妻子。
雖然后世而來的舒安有一些不能接受這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既然到了這一個時代,那么就要去適應。
何況嫁給舒狂虎等人,那么同樣不算是差,反而是一件好事情,對于尋常百姓家而言,那么算是不錯了。
這一下子則是輪到舒狂虎傻眼了,沒有想到的自家老爺直接已經幫他安排好了。
不過自己老爺如同自己父母再生之恩,這件事情確實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狂虎多謝老爺!”
許久之后舒狂虎終于回過神來出聲道,話語之中雖然有一些無奈,但是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
長安郊外的陳河鄉,一位姿色普通的少女面色之上露出一絲迷茫。
“阿姐!”
不遠處,一位樸素的少年面色之上仿佛有著不少的怒氣出聲道,雙手拳頭緊握,顯然似乎有什么事情不甘心的模樣。
少年的名字叫做杜云,只不過出生在一個貧苦之家中,阿娘因為剩下姐弟兩早早逝去。
加上攤上了一位好逸惡勞的阿爹,可以說杜云從小立志要改變這一個情況。
從杜云有印象開始,支撐一家的就是這一位姐姐,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出去干一些活之后就發生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自己阿姐出嫁了,或者說被自己那一位阿爹賣了,知曉了這件事情的杜云第一次動了這一位生他的父母。
原來杜云這一位老爹去賭博欠下了許多錢,剛好聽到有媒婆在為人找尋人家,就匆忙將女兒給賣了。
若是如此的話杜云也不會如此氣憤,至少自己阿姐算是渡過了難關,嫁給一戶好人家的話至少能夠有所保障。
然而讓杜云氣憤的是自己阿爹竟然沒有一文錢來置辦嫁妝。
可以說這不由讓杜云面色之上更為惱怒,要知曉這是阿姐一輩子最重要一件事情,然而竟然沒有錢置辦嫁妝。
“阿弟,沒有事情,以后你要多照顧阿爹。”
少女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出聲道,對于未知哪怕是少女都內心都難免忐忑。
不知曉未來的相公是什么人,是什么樣的情況,還有對自己怎么樣。
可以說這一切都是未知,自然是讓少女有著不少的煩躁。
“嗯!”
面對自家阿姐的目光,杜云重重點了點頭,目光之中帶著不少的不甘。
看到了自己弟弟答應了之后,少女面色之上的勉強不由減少了一分。
畢竟他一直沒有忘記阿娘去世前之前的交代,要照顧好自己阿爹,現在托付給自己弟弟,算是了卻一件心事。
時間轉瞬而逝,這一對姐弟兩的思緒紛飛,舒安并不知曉,因為他此時目光眼前的弟子以及少女身上。
少女面色之上十分忐忑,來之前她已經了解了所有情況,那就是眼前的老者可是明聞天下的安玄公。
甚至柳迎春讓跟隨而來的小園去偷偷打聽了這一位安玄公的事情。
結果比想象之中還要夸張,甚至不久之前還給當今陛下以及眾多大臣講學,以及門人弟子遍布朝廷士林。
可以說這是一位柳迎春根本無法想象的人物,世間竟然還有一位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圣人一般的存在。
“迎春見過安玄公!”
柳迎春感受到了舒安的目光不由有一些忐忑剛出聲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生怕給這一位安玄公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她可是知曉薛仁貴現在成就都是這一位老師一手鑄就的。
若是沒有這一位安玄公的話,那么就沒有薛仁貴今日的安北伯。
“不用那么客氣,和仁貴一樣喊我老師便可。”
“既然將人帶回來了,那么就好好對待,不要辜負人家姑娘。”
舒安現實對柳迎春出聲道,隨后目光落在了薛仁貴身上。
而這一對青梅竹馬則是靜靜聽著自己老師的言語,當然薛仁貴面色雖然嚴肅,但內心倒是十分放松。
并不認為會在自己老師這里出現什么樣的意外,畢竟這一次龍門之行本來就是老師提議的。
原本薛仁貴還有一點信心不足,根本沒有想起這件事情,畢竟這書信之上的牽掛終究沒有讓薛仁貴情緒用事。
至于少女的話原本內心十分忐忑,不過看到了這一位老師眼眸之中的欣賞內心不由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這一位安玄公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當然隨后內心自然是喜悅了。
不過少女仔細將舒安話語都記下了,內心則是有一些驚訝,沒有想到這一位老師似乎有一些偏向于她。
舒安看著眼前這一對少男少女,雖然口中不停說著一些話語,不過思緒早已經開始紛飛了。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舒安微微又一些羨慕了,遇到了第一位喜歡的人,同樣能夠最終走到一起。
后世穿越而來的他同樣有過初戀,只不過最后因為各種原因分道揚鑣了,之后就是再也不見了。
哪怕穿越而來,他依稀清楚著那一張笑臉,當然這一切已經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