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決定同樣是引起了一陣驚呼,出長安相迎,可以說這讓整個長安議論紛紛。
“極盡殊榮,哪怕是那一些國公同樣沒有這等待遇。”
“這一位陛下登基之后確實是第一次,這兩位少年真的好運道。”
“前往草原同樣隕落了不少人,但是為何就這薛仁貴一隊能夠立此奇功。”
無數士子百姓討論,話語之中都帶著不少的喜悅,畢竟突厥可不僅僅是大唐的敵人。
在這一些士子和百姓印象之中更是沒有多好,其中關內的百姓感觸最深,每一次突厥南下之后關內百姓都紛紛逃往山林躲起來。
當然這其中同樣有一些人眼紅,說起話來有一些酸溜溜,但馬上就受到不少人反駁。
但是薛仁貴和秦懷玉兩人的名字肯定會傳遍整個天下,當然也有一些朝中的大臣國公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沉思,似乎在思索著陛下的用意。
比如趙國府之中的長孫無忌此時眼眸閃爍,顯然是明白了陛下的用意,是要推捧這兩人。
這不由讓長孫無忌有一些羨慕,為何這兩人之中沒有一位出自長孫家。
想到了這里之后長孫無忌內心不由一動,誰說不可以是長孫家之人,秦懷玉的話是沒有辦法。
不過薛仁貴的話就不一定了,但是很快長孫無忌又陷入了苦笑之中,因為這還要自己那一位老師的許可。
若是自己老師許可的話,那么這件事情至少有著一半以上的成功可能,畢竟他可不會忘記,這一位薛仁貴可是十分聽從自己老師的話語。
“真是幸運的兩位少年。”
最后長孫無忌默默感嘆,無論是時機還是運氣正好都趕上了。
不僅僅是趙國公府,此時不少國公之府中,都發出了類似的感慨。
邊關地區 “陛下的旨意到了!”
王喜面色之上帶著一絲喜色出聲說道,當然眼中還是免不了一陣羨慕。
他知曉這一次眼前的這兩位少年立下的奇功想必是足以封爵了,這無疑是讓王喜羨慕的。
要知曉他戎馬半生的時間,最后也不過是一校尉而已,想要軍功封爵并沒有那么容易。
當然雖然是羨慕,但是王喜并沒有太多嫉妒,因為他知曉這是這一些少年用命換來了。
特別是之前他聽取薛仁貴的話語,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心驚肉跳,這其中的驚險只有自己知曉了。
原來是在劫掠次數多了之后,突厥自然懷疑是大唐派來的人,畢竟特征并不難猜出。
當然頡利同樣十分憋屈,若是放在兩年之前他肯定毫不猶豫南下了,然而經過一年的時間的變故。
他若是現在南下的話,那么估計想要再度回到草原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但是頡利并沒有放任這一些人回去,所以便封鎖了主要通往邊關的草原去路。
這樣一來的話,薛仁貴自然是被封鎖,無法回到邊關,之前那一些回到邊關的人基本上都沒有深入草原。
而深入草原的隊伍,唯有薛仁貴一支平安歸來了,而哪怕如此薛仁貴等人也是差一點回不來了。
在草原封鎖了通往邊關的道路之后,薛仁貴做出的決定便是繼續深入,而非繞道以及沖出包圍。
哪怕是再讓薛仁貴做出決定的話,說不定都無法做出如此的決定來,當時的薛仁貴靠的是冥冥之中的直覺。
這樣嗅覺可以成為了這一次分裂突厥,成功返回邊關的重要依據。
“或許這就是名將的直覺吧。”
最后哪怕是王喜只能歸結于此,他仿佛看到一顆將星在冉冉升起。
畢竟薛仁貴不說這一次會如何封賞,單單是其背景,可以說未來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當然王喜現在最為慶幸的便是之前和這兩位少年交好了,無論是薛仁貴,還是翼國公嫡子,這一切都是他經營關系,說不定在什么時候就用上了。
“說了一些什么?”
秦懷玉面色之上帶著一絲期待不由出聲道,相反另外一旁的薛仁貴就沉穩多了,僅僅是看了一眼。
哪怕是經歷了草原之行,秦懷玉的性格依然像是一般的武將,不過草原對于他同樣是刻骨銘心的一段經歷。
其中最為明顯的便是面色之上留下了一道傷痕,可以說破壞了一張俊秀的面容。
這是被匈奴箭矢劃過留下的,可以說這是秦懷玉第一次離死亡那么近。
當然現在的秦懷玉并沒有在意,反而是因為這一道傷痕看起來更為兇狠一些。
雖然秦懷玉從小練武,但是始終沒有見血,所以骨子之中始終讓人覺得有一些文弱,不過這一次的話則是補上了。
“陛下讓你們將突利可汗帶去長安封賞,并且陛下會出長安相迎。”
王喜看完這加急送來的旨意之后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復雜說道,盡管他知曉這一次陛下肯定會重賞。
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恩寵,要知曉每一次陛下出城相迎都必然代表著大勝。
薛仁貴面色之上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主要是老師并沒有跟他說這其中代表的意義,僅僅感覺似乎陛下有一些看重他們。
但是一旁的秦懷玉則是深吸了一口氣,出身將門世家他自然清楚這其中的意義。
要知曉這禮遇哪怕是自己父親都僅僅只有一兩次而已,可以想象這一次陛下多看重他們。
當然驚訝之后,無論是薛仁貴還是秦懷玉面色之上同樣露出了一絲喜色。
“終于可以回到長安了。”
秦懷玉不由感嘆道,僅僅是離開了半年的時間,但對于他而言感覺則是隔了許久一般。
或許是第一次,也或許是草原之上的經歷是和他曾經的生活不一樣。
“嗯!”
面對秦懷玉的感嘆,薛仁貴這一次回了一句道,眼眸之中同樣帶著一絲期許。
雖然陛下出城相迎似乎讓老師實言了,不過薛仁貴并沒有任何的失落,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若是讓自己老師給自己牽馬,哪怕是薛仁貴也都有一種受寵若驚。
對于長安,薛仁貴并沒有秦懷玉那般的懷念,而唯一讓他掛念的是,長安之中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