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學生先招收二十人。”
“其中給農莊子弟十個名額,給勛貴或者世家十個名額。”
“來福,先去看看農莊是否有十五歲之下的子弟要入學。”
舒安輕聲呢喃道,一旁來福暗暗記住,雖然說是招收寒門子弟,但現在并不急。
先從自己莊戶開始,這樣一來也能夠減少諸多的麻煩,畢竟他的農莊子弟,算起來也不算外人,哪怕是其他人也無法說一些什么。
而且若是普通百姓的話,若是少一個人耕作務農的話,那么來年收成就要少上一些,就代表著可能要挨餓。
這個時代對于百姓而言讀書并不是那么簡單,而自己農莊的子弟就好得多了。
原本自己就沒有收多少稅,偶爾還讓婦女做一些細活來補貼家用,每年都有剩余。
哪怕是有個一兩年天災人禍也不會如何,少一個人的話影響并不是很大,而且這是舒安的書院。
平時哪里有機會能夠受到老爺教導,可以說自己農莊肯定不會有人拒絕。
至于勛貴或者世家的子弟話,名額肯定是不夠的,所以舒安還要立下一個規章制度。
“進入書院者,一切聽從書院安排。”
“另外,每一個月考核一次,若是不通過者,逐出書院。”
“除此之外,進入書院并不算是我之學生,除非有成績突出者。”
.......
一條條規章立下來之后,相信能夠嚇退了不少子弟。
“老爺,需要書院發布一些招生信息的么?”
舒安話音落下之后,來福不由出聲道,之前只是有一些風聲傳出,但諸多人都在觀望。
想必發布書院招生的話,一定會有諸多人來報名,哪怕是這一些規章制度出來之后,相信仍舊人數不少。
“不用,你繼續放出消息就好。”
舒安搖了搖頭說道,若是他書院學生招生沒有一個學生那才是笑話。
關于舒安的標準很快就傳遞出去了,雖然沒有整個長安都在議論這件事情,但還是有不少人議論。
不過嚴格的規定倒是沒有引起什么反觸,畢竟這個時代學生可不是隨隨便便都能收的。
甚至像舒安這一種名聞天下的名士收取的學生肯定更是嚴格,早在之前舒門十問難度已經長安皆知。
唯一通過的王玄策更是因此在長安大火了一把,后面再沒有通過的士子更是讓人知曉了這一位王玄策的名字。
雖然書院難度倒是嚇退了不少人,而且舒安也不一定收之為徒,也有擔心自己的子嗣被逐出書院,那么很有可能成為了長安的笑柄。
除了有人擔憂之外,還有觀望的意思,畢竟這僅僅是第一批而已,日后肯定還有第二批或者第三批,所以不必著急。
世家大族可以等得起,但是有一些人倒是著急了,此時舒府之中來了一位熟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如晦。
“聽說老師要辦書院。”
一馬不停蹄來到舒府之后,杜如晦面色之上不由帶著一絲不好意思說道。
“確實有這個想法。”
舒安眼眸平靜無波出聲道,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對于杜如晦的到來他并不算意外。
若是他記得沒有錯的話,杜如晦的兒子杜荷也有十歲出頭了,關鍵這一位杜荷已經是長安有名的紈绔了。
“不知曉老師可還有名額?”
杜如晦面色有一些微熱說道,這一次他為了自己兒子,可是厚著臉皮上門。
“名額倒是還有,只是克明不怕令子在書院吃苦么?”
舒安似笑非笑看著杜如晦說道,要知曉他的書院可是按照穿越之前軍訓化管理。
對于這一些勛貴二代進去的話怕是要脫成皮,現在先給杜如晦打個預防針,若是杜荷被逐出的書院哪怕是他也沒有不可能給杜如晦留面子。
“之前老師說過,玉不琢不成器,若是被淘汰學生也無怨無悔。”
杜如晦面色如常出聲道,話語之中并沒有太多變化,顯然是來到舒府之前已經有詳細考慮了。
舒安內心不由點了點頭,自從那一次給杜如晦寫了一句評語之后,現在的杜如晦倒是越來越放開了。
并沒有計較一時的臉面,反而是考慮長遠了起來,倒是有一點無欲無求的味道。
“克明既然不在意的話,為師自然沒什么好說,等書院開學會讓人通知你。”
舒安聲音繼續響起,算是同意了杜如晦的請求,反正名額給哪一位勛貴不是給,還不如給自己熟悉的人。
話音落下之后杜如晦眼眸露出了一絲喜色,上一次和老師交談之后,原本對于子嗣不上他也終于重視起來了。
此時不僅僅是杜如晦有所行動,一些國公同樣有著不小的想法。
翼國公府 秦瓊眼眸之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不知曉為何自己這兩位老兄弟今日怎么會一齊上門了。
這兩人自然是鄂國公尉遲敬德和盧國公程咬金了,一看到秦瓊兩位國公面色帶著一絲笑意就開口出聲。
“叔寶,近來身體可還好?”
“今日老程專門給你帶了一塊牛肉過來。”
“還有這里給你帶來了一瓶好酒。”
......
無故獻殷勤,秦瓊面色之上不動聲音,不過心里跟明鏡似的,這兩位兄弟的性格他自然清楚。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之后,終于程咬金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知曉叔寶與安玄公有舊,能否拿到書院名額。”
當話音落下之后秦瓊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明悟,終于知曉了這兩人的目的了。
若說是之前的話,程咬金可還不會在意安玄公的書院,但是薛仁貴一出之后,瞬間讓這一些武將顛覆了對安玄公的看法。
在聽聞安玄公創辦的書院即將開學之后,程咬金自然是有想法了,當然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秦瓊。
因為秦瓊明顯和安玄公關系不錯,所以沒有任何猶豫就上門了,只不過沒有想到剛好遇到和他抱有同樣主意的尉遲敬德。
聰明人不止程咬金一個人,而且上一次秦瓊要名額的內幕不單單是一個人知曉。
“我暫時去幫你們問問看,能不能成就是另外一回事。”
最后秦瓊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遲疑緩緩說道,畢竟安玄公能否給自己一些薄面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