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國公府中,秦瓊面色之上十分糾結,仿佛是在做一個什么重要的決定一般。
此時距離安玄公來訪已經是第二天時間了,在昨天得時候他就讓去請盧國公程咬金前來了。
詳細了解一番冬季演武的目的,面色之上不由一陣凝重,特別是當知曉自己要一個名額的時候。
程咬金更是極力阻止不要想不開,秦瓊就一陣好笑,這程胖子以為自己名額是要給懷玉的。
要知曉此次前往草原可沒有那么容易,很有可能面對突厥的圍追堵截,基本上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原本秦瓊還想將這個消息傳遞給安玄公,不過隨后小道消息傳來說這計策是安玄公所出,他就打消了想法。
“看來那一位少年已經知曉了。”
秦瓊不由默默嘆息一聲道,不過內心則佩服起安玄公,連這樣的學生都舍得讓他踏上草原。
要知曉憑著安玄公自身的影響力,想要讓一個人進入陛下眼眸其實很容易,但他并沒有這樣做。
反而是來求自己,這不由讓秦瓊更加佩服安玄公的人品,將自己學生送上草原戰場,這同樣需要大魄力。
正是因此原因秦瓊更加猶豫不決了,因為他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秦懷玉。
“難道我秦瓊就沒有這個魄力么?”
秦瓊下了決心輕聲呢喃道,既然安玄公有魄力讓自己學生演武他就沒有決心讓自己兒子也去。
“管家,將懷玉給我叫回來!”
有了決定之后秦瓊眼眸變得銳利了起來出聲道,既然有了決定之后,那就要好好操練一番了,免得丟了性命。
舒安可不知曉秦瓊做了什么樣的決定,若是知曉的話大概會可憐一下秦懷玉。
說起來劫掠突厥并不是他突發其想,而是有過認真思索的,特別是利用游擊戰的思維的話,那么未嘗不可既能達到目的又全身而退。
這一次派出肯定不僅僅是一只隊伍,所以若是突厥分散兵力的話更是大有所為。
但這一切都是他設想而已,所以這幾天的時間他準備好好跟薛仁貴講一講游擊戰的精髓。
只要自己這一位學生發揮好的話,那么從草原全身而退并不是問題。
當然除了這幾天之外,還有接下來的一段冬季時間,不過時間并不會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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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七天的時間轉瞬而逝,除了秦叔寶用了兩個名額之外,其他的國公武將倒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或者說根本沒有想過,因為風險和利益不成正比,就算是或者回來最多也就封爵而已,而且絕對不會超過縣子。
對于每一位國公子嗣而言,只要成年之后,稍微混一點戰功一個爵位根本不是問題。
相反若是不幸入選的話,戰死草原的話那么就真的沒了,所以這一些名額更是不想要。
舒府之中,薛仁貴面色露出一絲鄭重,因為今日就是獵場演武的日子了。
“這是為師早已經為你訂做盔甲。”
“這一副盔甲原本要等你誕辰之日給你,現在先給你了。”
“還有門前已經備好的馬匹,今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曾經為師對你師弟說過十年寒窗苦讀,一舉天下名動。”
“你跟隨為師同樣有著好幾年的時間,該學習都已經差不多了。”
.....
舒安的聲音緩緩響起,似乎因為人老了所以有一些嘮叨了,不過一旁的薛仁貴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樣子,認真將自己老師的話語記下。
在嘮叨完了之后舒安便帶著薛仁貴出門了,早已經有來福牽來了一匹白馬。
當薛仁貴騎上馬了之后仿佛多了一種嚴肅的氣息,這不由讓舒安眼眸一亮,果然有一些人就是天生名將。
這一位學生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仿佛給他一種沙場將領的感覺。
不同于其他馬匹,交給薛仁貴的馬匹多了馬蹄鐵,防止馬蹄的磨損,同時防止一些磕碰導致馬匹受傷。
事實之上馬蹄鐵起源記載是隋朝初期,所以這個時代是有馬蹄鐵的,之所以沒有用是限制于鐵的產量。
連士兵盔甲都湊不齊,更不用說馬匹了,不過少量應用還是可以的。
“出發!”
舒安眼眸閃爍說道,這一次他要看著自己的學生開始屬于自己一生的傳奇。
長安郊外獵場 屬于帝王的車攆緩緩到來,周圍早已經有禁衛警戒,早已經修好的高臺等待這一位帝王臨幸。
哪怕是冬天的寒意都阻止不了李世民躁動的心情,若非是大唐實在經不起這一場戰爭了,他必然趁此良機北征突厥。
但哪怕如此,對于此次比武同樣十分重視,若是能夠削弱突厥的話,那么就代表大唐距離覆滅突厥更少一分力。
而早早便有國公等待在校場,不過李世民眼眸多了一份好奇,因為他發現人群之中多了不該出現的兩人。
一人便是自己的亞父,另外一人便是久病在床的秦瓊了,然而今日都出現了。
“見過陛下!”
一陣行禮之后眾位武將站定,當然除了這一些武將之外,還有類似長孫無忌這一些重臣了。
當然有細心的人便會發現這一些人基本上是天策府時候了李世民的手下。
“不知曉亞父和叔寶今日怎么有興趣來看獵場比武?”
李世民眼眸帶著一絲好奇問道,畢竟這兩人無論怎么看都和這一場比武沒有多大的關系。
事實之上不僅僅是李世民的疑問,在場不少文臣武將同樣疑惑,只不過因為都到達不久的緣故,所以還來不及詢問。
在場唯有盧國公程咬金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內心不由嘀咕道,叔寶不會要讓侄兒參加比武吧。
還有叔寶可是要了兩個名額,一個名額若是自己那侄兒的話,那么另外一個名額必然是替別人要的了。
毫不疑問,看著舒寶今日和安玄公走得如此之近,怕是安玄公要的吧。
要知曉之前兩人似乎沒有多少的關聯,然而今日倒是有說有笑,倒是讓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