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殿 “此計策甚妙,足以抑制突厥。”
“不用大動周章就讓突厥自顧不暇。”
“陛下,此方法是誰提出,臣為其請功。”
......
李世民看著一群跟隨自己南征北戰的手下議論紛紛道,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怪異。
同時心底有一些難受,難道說是自己亞父安玄公提出來么的,這么多人不如一位治學的大儒。
所以李世民決定暫且忽略這一個問題,還是先提出確定人選的問題。
“七天后舉行冬季獵場演武,從十六府中選出兵員前往早春前往草原的。”
李世民直接開始說道,當然十六府可有不少人,不可能所有人都參加比武,唯有從每一府之中選出精銳來。
面對李世民的提議所有國公都沒有反對,畢竟想要完成劫掠突厥的任務肯定需要勇武之人。
朝議完了之后,舒安同樣得到了第一手消息,這勉強算是機密之事了,肯定是不能外傳的。
當然他要想知道并不難,這是他提出來的話,所以問一問同樣并不算過分。
而此時站在舒安面前的薛仁貴倒是有一些摸不著頭腦,似乎沒有想到自己老師會召喚自己。
要知曉薛仁貴自己都適應了書院的生活了,練武讀書兩不耽誤。
“書上終究是紙上談兵,眼下倒是有一個機會。”
“是為師向陛下提出來的建議,趁著頡利虛弱騷擾草原。”
“七天之后將會進行演武,勝者將會得到名額,不知曉你是否愿意一試。”
舒安似乎看出了這一位學生的疑惑不由緩緩出聲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感嘆。
反正一切都按照薛仁貴自己的想法,若是不愿意的話舒安同樣不會勉強。
只不過舒安話音剛剛落下之后,薛仁貴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他這么多年學習武藝兵書不就是為了保家衛國,建立功勛么。
“老師,仁貴愿往!”
沒有任何的猶豫,薛仁貴直接出聲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信心和激動。
“要知曉此次很有可能隕落草原,尸骨未寒。”
舒安深深看了薛仁貴一眼緩緩說道,終究他僅僅十三歲而已,雖然古代都早熟,但在他眼前薛仁貴只不過是位孩子而已。
“老師,您常常教導仁貴*******,*******。”
薛仁貴雙眼明亮出聲道,他并沒有因為生死而畏懼,反而有一些渴望。
“或許有一些人天生就是名將之姿。”
舒安沉默不語內心默默想道,說實話是人都有感情的,更不用說陪伴他好幾年的存在。
一方面他希望薛仁貴能夠像歷史一樣,另外一方面又有一些復雜,不希望薛仁貴出現什么意外。
畢竟因為自己的存在,算是拔苗助長了,最后內心嘆了一口氣,他這算不算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你跟為師去見一個人。”
舒安最后緩緩說道,想要讓薛仁貴參加七天之后的比武他是沒有這個能力。
他在武將一方面并沒有任何的影響力,只不過有一人就有這樣的能力,恰好和他關系算是不錯。
“是,老師!”
薛仁貴面色露出一絲激動說道,因為明顯自己老師是同意自己了。
........
翼國公府 “踏,踏!”
“老爺,安玄公的拜帖!”
一陣腳步聲傳來,秦府管家不由匆忙來到了一位面色蒼白的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面如古月生輝似淡金鍍容,眉似利劍入鬢,目若明珠朗星,哪怕是蒼白的面色絲毫不掩蓋其身上的鋒芒。
此人正是翼國公秦瓊了,只不過面對這拜帖他不由一愣,隨后馬上反應道。
“快請!”
“不對,我親自去迎!”
另外一邊站在翼國公舒安師徒兩人倒是神色各不同,舒安面色平淡自若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在意。
至于薛仁貴的話倒是有一點緊張,表情十分嚴肅,因為他沒有想到老師會帶他拜訪一位名將。
沒過一會兒翼國公府內傳來一陣腳步聲音,一位中年人出現在了舒安兩人的面前,當看到舒安的時候面色眸中不由一亮。
“叔寶迎接安玄公來遲,還請恕罪。”
一道帶著一絲高興還有一絲恭敬的聲音響起。
“叔寶原本就帶病在身,更別說我安玄也不是重要人物,何罪之有?”
舒安面色同樣露出一絲笑意說道,算起來的話在眾武將之中和秦瓊算是比較熟悉的。
因為當初見過幾面的緣故,加上交談了幾句話,所以秦瓊給他的印象并不算淺。
更不用說這一次他是為求人而來,雖然秦叔寶只有爵位在家養傷,但是在武將的影響力可是依然存在。
況且無論是程咬金還是尉遲敬德都是秦叔寶的好友,想要拿下一個比武名額并不難。
要知曉一府至少可以選出幾十人,十六府至少也有幾百人,一個名額并不算什么。
“安玄公還是一如當初讓人如沐春風,還請入府一敘舊情。”
秦瓊搖了搖頭說道,話語之中十分敬重,算起來他們算不上陌生。
不過上一次見面還要追溯到將近十年之前,那個時候他剛剛初投靠李唐。
當初的安玄公僅僅只是一名大儒,然而多年之后的安玄公轉身一變名聞天下。
舒安沒有任何猶豫,認識他的人不多的,但認識秦瓊的人可不少,所以還是入了府中再說。
“幾年不見,沒想叔寶如此病重。”
“有勞安玄公關心,戎馬一生落下的老毛病了。”
“老夫特帶上一瓶藥酒前來,望叔寶不要推辭。”
.....
坐定之后,舒安聲音開始響起,隨后兩人則開始敘舊了起來,有著不少的感嘆。
當年的名將猶如美人遲暮,終究不復當年盛景,加上這個時代的醫術,想要恢復是沒有多少可能了。
哪怕是舒安同樣無法改變,穿越之前他終究是一位文科生,而并非什么醫科生。
另外一旁的薛仁貴站在自己老師的身后,聽著兩人敘述舊情,同樣內心有一些感嘆,仿佛看到了自己一生的寫照。
對于悍將而言,沙場才是宿命,而這樣慢慢重病看著自己一天天老去無疑是一種無言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