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濡只要了尹以沫一次便停止了這場歡愛,雖然他意猶未盡,身體里的燥熱和欲望還未完全熄滅,但丫頭明天拍戲狀態要好不宜太勞累。
“嗯…相濡別吻了…好癢…”尹以沫面頰酡紅,一雙水眸里濕漉漉的情欲還未散去。
軟糯嬌媚的聲音,讓埋在胸口處使壞的顧相濡更加情動。
濕吻順著柔軟往上游移,落在她早已布滿暗紅色吻痕的脖頸間。
“寶貝你好美。”顧相濡沙啞魅惑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
話音未消,圓潤的耳垂便又被含住。
“相濡…嗯…你說要抱人家去洗澡…討厭…好癢…”
“再吻兩分鐘,過了今晚,老公就一個星期抱不到你了,老公要好好記住你的味道。”只有這樣他才能熬過這度日如年的七天。
尹以沫笑,纖細的手臂摟緊耳邊的頭顱,微微側頭讓他更易侵占。“嗯,相濡要好好記住沫兒,這樣沫兒不在時,相濡才不會被其他小狐貍精勾走。”
“嘶——”鎖骨上一疼,尹以沫痛呼出聲。
顧相濡懲罰尹以沫又提到其他女人,在她鎖骨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牙齒印,聽到她吃痛的吸氣聲,又伸出溫軟的舌尖輕輕舔舐了兩下。
尹以沫拍打了下顧相濡裸/著的后背,皺眉嬌嗔道“干嘛又咬人家,你怎么變成狼狗了。”
她發現顧相濡最近真的是越來越愛咬人,不是咬耳垂,咬鎖骨,就是咬羞死人的紅梅。
顧相濡墨色的眸子微瞇,大手攥住尹以沫的下巴。“只有一個小狐貍精能勾引到我,小狐貍精名字叫尹以沫,你認識嗎?”
尹以沫搖頭,眼神純真的童叟無欺。“不認識。”
顧相濡壞笑。“那你如果碰見她告訴她一聲,我只對她一個人硬得起來。”
“討厭!”尹以沫嬌嗔的瞪了顧相濡一眼,小手攀上他的肩膀。“身上被你吻的黏糊糊的難受死了,快抱人家去洗澡。”
“遵命,我的…小狐貍精。”顧相濡話語停頓后吻上了她的粉唇,小狐貍精這四個字是他的薄唇緊貼著她的唇瓣訴說的曖昧。
兩人簡單的清洗過后,尹以沫已經昏昏欲睡,半閉著眼睛享受著顧相濡的擦身伺候,她想全閉上眼睛,但又想多看看顧相濡。
但無奈實在太過困倦,她輕輕低喃了一句話,便沉沉的睡去了。
她說“相濡乖,等沫兒拍完戲回家,一定好好補償你。”
顧相濡將這句話聽得一字不差,唇邊勾起溫柔的笑容。
大手拉過被子給尹以沫蓋好,俯身在她額間輕輕落下一吻。
他沒有上床睡覺,他舍不得睡覺,分離在即,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看著他的丫頭。
起身拿過桌子上未畫完的素描畫像,顧相濡坐在床邊接著畫,修長的手指握住鋼筆,一筆一畫勾勒出床上可人的輪廓。
時間隨著鋼筆摩擦紙張的聲音一點一點流逝,天快要亮時,顧相濡才停下手中的筆,向后仰了仰僵硬酸疼的脖子,揉了酸澀的眼角。
腿腳也已坐得發麻,低頭看了眼腕表已經凌晨五點,他畫尹以沫整整畫了七八個小時。
一夜未睡,他畫了四張畫相,丫頭太美了一畫便停不下來。
顧相濡看著靈動的畫稿,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想,等丫頭醒來看到這幾張畫稿一定很開心,他再累也是值得。
顧相濡將畫稿放在尹以沫的枕邊,雙手撐在尹以沫身側,凝望著她安靜乖巧的睡顏,眸子里是深深的不舍。
“沫兒,我愛你。”顧相濡低頭親了親尹以沫的嘴角,強迫讓自己轉過身快步離開。
他不想和尹以沫說再見,所以只能先走,因為他怕等尹以沫醒來,他就不忍心走了。
顧相濡在酒店的走廊上給唐宋發個信息,大致內容是讓他照顧好尹以沫,尹以沫要是受了委屈和欺負,他就血洗白芷傳劇組。
發完短信后直奔地下車庫,車子一路從橫店開回了顧家。
他需要找張姨配合他這幾天的行程,他并不打算讓尹以沫知道他要去華盛頓,或者是出差,剛把丫頭送進去劇組就出差的話太過巧合,他怕會引起丫頭不必要的猜疑。
張姨剛剛起床拿著雞毛撣子準備打掃衛生,便看到從外面風風火火趕回來的顧相濡。
“少爺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少奶奶呢?”張姨瞄了瞄門口,并沒有看到尹以沫的身影。
且少爺神色慌張,一大早趕回來,莫非是少奶奶出了什么事?
顧相濡非常言簡意核的告訴了張姨要做的事情,在明確了張姨聽懂了的情況下點頭答應后,又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
他的航班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要起飛了,他得趕緊去機場。
“咚咚咚咚——”尹以沫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尹以沫下意識的用被子蒙住頭,皺眉不滿的嘟囔道“哎呀好煩…老公,你快去開門,好吵,好刺耳…老公…嗯?人呢?”
尹以沫在沒有摸到顧相濡之后,立刻從床上半坐了起來,發絲凌亂,腦袋有點發懵。
顧相濡呢?
她的親親老公呢?
尹以沫扭頭看到了枕邊放的幾張畫像,趕緊拿起來一張接一張的翻看了幾下。
有她笑容甜美笑得眉眼彎彎的畫像,有她發呆出神的畫像,還有她害羞臉紅滿臉嬌羞的畫像…
這么多畫像,難道顧相濡一夜沒有睡,給她畫了一夜的畫像?
傻子!
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大傻子!
“咚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尹以沫扯了一嗓子來了別敲了,披了件外套遮擋住暴露的睡裙,又順了兩下頭發去開了門。
她害怕會是唐宋,所以要注重一下形態儀表。
“嗨,沫,早上好。”夏朵拎著豆漿和包子,沖尹以沫微笑打招呼。
尹以沫看到是夏朵松了一口氣,趕緊側身讓她進來,又快速關上了房門。
“你這么暴躁的敲門聲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睡過頭了是唐宋來喊我開工呢。”尹以沫脫掉外套,又鉆回了溫暖的被窩里,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顆頭顱。
冬天每天早上的起床,都是最痛苦的折磨!
夏朵嘿嘿的笑著。“放心,唐宋那么慫,根本不敢來你的房間。”
“為什么不敢來,他是導演來演員房間講劇本很正常啊。”
夏朵說“他要是敢來,還用給我發信息讓我催你起床嗎。”
尹以沫納悶了。“他來不來和慫不慫有什么關系?”
“你家總裁什么脾氣你還不知道嗎。”
尹以沫瞬間秒懂。“對了,你有見過相濡嗎?我醒來他就不見了。”
夏朵聳肩。“沒有,不過我剛剛聽唐宋說,你家總裁好像公司有事先走了。”
如果顧相濡在,她寧愿死都不會來敲門。
尹以沫疑惑的撓了撓頭。“公司會有什么急事啊,急到走的時候都不和我說一聲。”
“我的小祖宗你別沉思了,放心,你家總裁這么大人丟不了,你該起床了。”夏朵說著便要去拉尹以沫的被子。
尹以沫想到了脖子上和身上的吻痕,拽緊被子不讓夏朵拉,有些臉紅的轉移話題。“那個朵,你昨天幫我拿的毛線呢?”
夏朵猛然想起被遺忘在電玩城的手提袋,整個人呆愣了兩秒。“完了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
“我完了。”夏朵一副要哭的表情。“沫,我該死,我竟然把你給總裁織圍巾的毛線弄丟了。”
“丟了?丟哪里了?”尹以沫故意裝出很吃驚很在意的樣子。“朵,你總是丟三落四,你快點回房間找找,是不是忘在什么地方。”
夏朵想說沒忘在房間,她拎著手提袋出去,她壓根就沒拎著手提袋回來,剛想開口,便被尹以沫一句話堵死。
尹以沫說“朵,你快點回房間找找,那個毛線是相濡親手挑的呢,他最喜歡的顏色。”
夏朵脫口而出的話如鯁在喉,她都不敢想,如果被顧相濡知道她弄丟了毛線的話,那她會死得非常慘。
“好,沫你趕緊起床,我再回去找找看。”
夏朵假裝回房間去找毛線,這樣她可以拖延一下時間,幸好她看了毛線的顏色,她可以去商場再買兩款同樣的毛線。
尹以沫看到夏朵走后,不敢再在被窩里多呆一秒,趕緊脫掉睡衣換衣服,她可不想再被夏朵看到一次吻痕。
上次尷尬的畫面,她有時想起都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尹以沫剛穿好衣服,手機便嘟嘟了兩聲,是來短信的提示音。
她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后,嘴角揚起甜美的笑容,是顧相濡。
“寶貝起床了嗎?抱歉老公先逃走了,我怕看到你醒來的可愛模樣,會纏著你不放耽誤你拍戲。看到我為你畫的畫像了嗎?喜歡嗎?”
尹以沫心里甜甜的,對著手機傻笑了好一會兒,手指才在屏幕上打了幾個字。
“哼,大傻子,誰讓你不睡覺只畫畫的!不知道人家會心疼嘛,畫像是很喜歡,但是人家更心疼,以后都不可以再這樣犯傻。”
尹以沫發送過去之后,又覺得這樣會不會太兇了,會讓顧相濡以為她生氣了,于是又快速發了一條告白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