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見顧大總裁黑臉,尷尬的將手從尹以沫腿上拿開,麻利從地上爬起來,以風的速度快速逃離。
顧相濡怒視她的眼神,怒火中帶著濃重的醋味,分明是拿她當情敵看。
我去!
她不是蕾絲邊,不是百合花,她是大直女啊!
半個小時前,唐宋還是她意/淫迷戀的對象啊!
尹以沫見夏朵跑的比兔子還快,不滿朝顧相濡嘟嘴。“你嚇到我朋友了。”
顧相濡臉色陰沉。“你的腿怎么可以隨便讓人摸?”
“我…”尹以沫完全不懂顧相濡在氣什么,又覺得沒有必要解釋。“老公,夏朵是我閨蜜。”
顧相濡冷哼。“防火防盜防閨蜜!”
尹以沫“…”
呵,顧相濡的吃醋技能,又上升到另一個高度。
尹以沬雙手提起裙擺,走到顧相濡身邊,蹲下身哄道“老公,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不可以拉著臭臉。”
顧相濡臉色稍微緩和。“再敢隨便讓人碰觸你的身體,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不管男人女人,小黑都不行。”
言外之意,狗都不行,更何況人。
尹以沫又一次無語了。
“老公,我對你失望了。”尹以沫失落的低垂下頭。
顧相濡說“失望也不行,這個沒得商量。”
尹以沫搖頭,聲音悶悶的。“不是說這個。”
顧相濡皺眉,尹以沬委屈失望的小臉讓他心疼極了。“怎么了老婆,老公哪里做錯了,你說出來,只要不是這個,老公什么都可以改。”
尹以沫抬頭,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委屈道“你看見我穿婚紗的樣子,都沒有哇的一聲被驚艷到,壞蛋,就算不好看,你也要裝作驚艷啊!”
控訴完畢,還用柔軟的小手捶了兩下顧相濡的胸膛。
顧相濡笑,原來這小丫頭在意這個。
他只顧著懷疑夏朵的不純動機,竟然忽略了他寶貝的美麗。
“哇————我的沫兒好美啊!”顧相濡揚高聲音,哇了很大一聲。
尹以沬被夸張的哇聲逗笑,抬眸嬌嗔說“哼,你很假很夸張耶!”
顧相濡大手摟住她的纖腰,拉近彼此的距離,含情脈脈注視著她的眼睛。“沫兒,你穿婚紗的樣子,我一輩子都會記得。在我心里你穿睡衣蓬頭垢面的樣子,也同樣美得不可方物,你的一顰一笑對我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不是因為你穿什么樣的衣服,而是你是尹以沫。”
只有你才能讓我這樣心動。
尹以沫臉上暈染開兩片紅云,側頭快速在顧相濡臉上親了一下,用行動表示她對他的情話很滿意。
“老公,你又偷吃蜂蜜了嗎?”
顧相濡邪魅笑,薄唇湊近她的粉唇。“老婆要不要嘗嘗?”
“好啊。”尹以沫笑的明媚動人,勾住顧相濡的脖頸,深深的吻了上去。
尹以沫涂抹的口紅,是顧氏集團新研發純植物口紅,還沒有上市推廣,正在調色階段。
口紅的名字叫kiss,是尹以沫和顧相濡共同設計的一款口紅。
kiss是尹以沫和顧相濡接吻時,靈機一動想到的點子。
因為顧相濡真的是索吻狂魔,不管她嘴上涂的是什么口紅,他都會隨時隨地想吻就吻,把口紅吃的一干二凈。
長此以往,尹以沫很擔心顧相濡總吃口紅會生病,才想到做一款植物口紅,從植物中提取口紅的顏色,不添加任何化學物品,這樣接吻時就不用再擔心顧相濡的身體了。
放肆kiss,盡情愛。
“呼……”
深吻過后,尹以沫整個人癱軟如泥,趴在顧相濡肩膀上喘息著。
面色潮紅媚眼如絲,粉唇早已被吮吸的紅腫不堪,微微張著,唇上暈染殘留的口紅,變成了當下最流行誘人的激吻唇妝。
“沫兒,怎么辦,一秒鐘都不想和你分開。”顧相濡趴在她雪白的脖頸邊,貪戀的磨蹭呢喃。
尹以沫笑,小手輕拍著顧相濡的后背。“就分開一小會,等上婚禮我們又能見面了。”
顧相濡搖頭,孩子氣般說“我們就這樣手牽手去婚禮現場不行嗎?”
“不行,我媽媽還要挽著我的手,親手把我交給你呢。”想到這,尹以沫就鼻尖發酸。
顧相濡提前打預防針,又兇又溫柔說“不許哭鼻子。”
“嗯,我會努力忍住不哭。”尹以沫點頭。
她不哭,她會哭的很慘烈。
她去參加別人婚禮,看到父親挽著女兒的手交給新郎時的場面,她都會在臺下哭,更何況今天她是主角,不哭死才怪。
“老公,一會我媽媽和外婆就過來了,我們倆先隔開吧。”
顧相濡不松手。“我不要隔開,我再抱一會,等媽咪和外婆來了我再走。”
尹以沫笑。“我外婆和媽咪可是很傳統的人,昨夜住在你家沒回去,我媽咪已經不高興了,等會她來再看到…老公,聽話。”
顧相濡一想也是,他不能讓葉美嵐討厭他,于是指了指嘴唇。“親一下。”
尹以沫捧住顧相濡的臉,在他唇上用力的親了一口。“木馬!”
“木馬!”顧相濡又回吻了一個。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松手吧。”
“哦。”
顧相濡不舍的松了手,尹以沫貼心的幫他整理好剛剛鬧亂的領帶,撫了撫他的衣領。“這是誰家的新郎官兒,真俊。”
“尹以沫家的,羨慕嗎?”
尹以沬笑。“嗯,羨慕嫉妒恨。”
顧相濡手又不安分的想摟上她的腰,尹以沫嘟嘴制止。“不能再膩歪下去,老公,你不許耍賴。”
顧相濡看著嘟嘴的尹以沫,喉結滑動。“沫兒,你在引/誘我。”
尹以沫為了防止顧相濡耍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他推到門口,俏皮眨了下眼睛。“親愛的一會兒見。”
說完,趕緊關上了門。
顧相濡對著門笑的有一分鐘,神采奕奕,意氣風發的駛著輪椅離開。
林家。
林業平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兒,心痛之外又氣憤懊惱。
心痛他的女兒忍受病痛的折磨,氣憤女兒的不爭氣,昨天晚上,她竟然在酒店割腕自殺了。
如果不是他查到入住信息,及時趕到,后果將不堪設想。
一丁點傷口,都會讓她血留不止,命懸一線,而她卻…
“唉!”林業平重重嘆了一口氣,想起昨晚觸目驚心的搶救過程,他的心都如同在油鍋上煎熬。
林雅雯緩緩睜開雙眼,視線由模糊到清晰,等看清床邊的人,和熟悉的輸血袋時,蒼白的唇角弧起凄涼的冷笑。
她怎么沒有死呢,她真的已經活夠了啊!
“雅雯,你醒了,你能看得到爸爸嗎?”林業平在女兒空洞的眼睛面前揮了揮手。
林雅雯痛苦的閉上眼睛,聲音虛弱嘶啞。“爸,為什么要救我呢?”
林業平眼眶含淚。“傻丫頭,你是我的女兒啊,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掉。”
林雅雯被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還再輸血的針管,刺破了筋脈,鮮血訊速染紅了床單,眼淚順著眼角無聲流進耳朵里。
“爸,你要我活著,那你知不知道我活著有多痛苦,每天都真的好疼好疼啊,死了就不會疼了。”
林業平沉默了,他何嘗不知道女兒這五年來受的痛苦折磨,但只要還有1的存活可能,他都要救她的女兒。
“雅雯,你就算不為爸爸,你為了顧相濡也要努力活著。”林業平并不想提起顧相濡,但如果他是支撐女兒活下去的信念,他愿意拉下這張老臉去求顧相濡。
林雅雯臉色越發蒼白,嘲諷的笑著。“爸,你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
林業平總算明白了女兒為什么自殺,還是因為顧相濡那小子。“雅雯,他不值得你這樣做。”
“爸,幾點了?”林雅雯盯著林業平手腕上的表,她越來越頭暈眼花,連林業平臉部的輪廓都開始看不清。
林業平說“快十二點了,你該餓了吧,我叫人給你熬點粥。”
“快十二點了啊,相濡他…他一定很帥氣。”
林雅雯氣息微弱,用盡全身的力氣,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頭一側昏死了過去。
“雅雯!雅雯你怎么了!?”林業平驚慌失措的大喊。
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他看到流水般的血跡順著被子的邊緣,快速暈染蔓延。
掀開被子,林業平癱坐在地上,紅色的鮮血幾乎染紅了女兒的整件睡衣。
“醫生!醫生!快來,快來救我的女兒!”
私人醫生聞聲趕到,快速止血后,轉身對林業平說“林小姐的筋脈破了,恐怕要去醫院,但是…”
“但是什么?快說!”
“但是可能會下病危通知書,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林業平不忍心再看女兒一眼,揮手讓醫生快送女兒去搶救。
看著滿床的血跡,他終是捂住臉老淚縱橫。
“雅雯,你為什么這么傻啊!”
林業平想到女兒提起顧相濡的樣子,他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去婚禮現場。
林業平看了眼腕表,跑到書房從抽屜里拿出了顧遠航寄來的喜帖。
他之前還猶豫要不要去,但如今雅雯可能撐不過去,他今天必須要顧相濡去見雅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