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尹以沫側臥在顧相濡胸口,香甜的熟睡,一只手乖巧的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搭在顧相濡的勁腰上。
顧相濡睡得板板正正,手臂彎曲緊摟住懷里的可人,兩個人連熟睡中,都透著膩死人的甜蜜。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兩人的美夢。
“呃…老公…誰呀…好煩啊…”尹以沫秀眉皺起,小臉不滿的往顧相濡胸口蹭了蹭。
“老婆乖,你睡,老公接電話。”顧相濡低頭,溫柔吻了下尹以沫額頭。
尹以沫咕噥嗯了一聲,又沉沉的睡去。
顧相濡笑,這才接起了床頭柜上不停響的手機。
響的是尹以沫的手機,顧相濡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俊眉微皺。
白雪大半夜打電話來,難道是和北辰鬧翻了?
“喂白雪,沫兒睡著了,你有什么事嗎?”顧相濡聲音很輕,說話時看著懷里的可人,生怕把她吵醒了。
“呵…真好,相濡你能把以沫借給我一會嗎?”白雪鼻音很重,聲音沙啞哽咽。
顧相濡眉頭皺的更緊,他的寶貝睡得正香甜,他實在舍不得再叫醒她。“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嗎?”
“相濡,我知道你疼以沫,可是我真的好難受啊,快要瘋了,讓她來陪我一會好不好?”
顧相濡下意識想拒絕,但想到白雪一向善解人意,能大半夜打擾他們,說明他猜對了,且鬧的非常嚴重。
“好。”
“謝謝,我把地址發給你。”
顧相濡掛斷電話,俯身準備用最溫柔的方式喚醒尹以沫。
吻醒她。
尹以沫夢到小黑在舔自己的臉,溫熱的舌頭不停舔舐著她的臉頰,嘴巴,脖頸,舔的她極不舒服。
“小黑…別鬧…”
尹以沫扭著身子,推著脖頸邊舔吻的頭顱。
顧相濡對尹以沫此時喚出小黑的名字非常不滿,看來這丫頭把他當成狗了。
懲罰般吻上她微張的嘴唇,撬開她的牙齒,靈活的舌頭鉆入她的口中,勾起她的丁香小舌,肆無忌憚的索取糾纏。
“嗯…唔…”尹以沫從夢中醒來,頭腦還沒清醒,手已經攀上男人的脖子,熱情回應著男人的舌吻。
熟悉的味道,霸道灼熱的親吻,她就是腦子不清楚,也知道吻她的是誰。
“唔…老公…唔…你又想要了嗎?”
顧相濡本來是想淺吻,被尹以沫一回應,他的某個部位就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身體變得燥熱,熱吻再也停不下來。
“沫兒,別說話,讓我再吻五分鐘。”顧相濡受不了尹以沫意亂情迷時的聲音,對他來說,是最催/情的媚/藥。
他怕尹以沫再嬌/喘著多說兩句,他就忘了自己的腿,還有等著的白雪。
尹以沫本想說吻多久都行,顧相濡卻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將她的唇瓣封的嚴嚴的,除了吮吸接吻的聲音,她再也發不出一丁點音節。
五分鐘后。
尹以沫身子軟成一灘泥,清澈的眼睛里有情欲的迷霧,被吮吸紅腫的唇瓣微張喘息。
顧相濡聲音暗啞。“好想再繼續。”
尹以沫小臉紅撲撲的嬌嗔。“不行,再繼續下去,我明天又拿不動筷子,你又要喂我吃飯了。”
顧相濡邪魅一笑。“寶貝,你可越來越壞了。”
尹以沫無辜聳肩。“我哪壞了?”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話,特別像是/性/暗示。”
尹以沫哼了一聲。“那是你思想骯臟想歪了,我不知道有多純潔。”
顧相濡笑,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好,你純潔,還困嗎?”
“被你這么一鬧,磕睡蟲早跑光了。”
“要的就是這效果。”
尹以沫蒙了。“什么意思啊?”
顧相濡指了指她的手機。“剛剛是白雪,她好像心情很不好,想讓你過去陪陪她。”
尹以沫立刻拿起手機看白雪發的定位。“酒店?她怎么住在酒店里?”
顧相濡說“可能和北辰吵架了,雖然我舍不得你去,但沒辦法人要講情義。”
尹以沫扔掉手機,雙手捧住顧相濡的俊臉打趣道。“哎呀,原來顧大總裁還懂得情義兩個字。”
顧相濡瞇眼,長臂一緊勒住尹以沫的纖腰,將她整個人緊緊貼在自己胸膛。“我在你心里就是無情無義之人?”
兩人身體相貼,尹以沫感覺到顧相濡滾燙的體溫,他暗色的眸子和不時滑動的喉結,都是動情的征兆。
尹以沫一雙水眸,含情脈脈的盯著顧相濡。“老公,長夜漫漫,被窩冰涼,我也舍不得丟下老公一個人呢!”
她知道顧相濡不會碰她,故意想撩撥逗趣他。
顧相濡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喉結滑動。“壞丫頭,看回來我怎么收拾你!”
尹以沫縮了下脖子,裝作怯弱的樣子說“我好怕怕啊。”
“不管了,我想要你!”顧相濡被撩撥的徹底失控,低頭就要吻上他怎么吻都吻不夠的粉唇。
尹以沫側過頭躲開了顧相濡的吻,趕緊溜下床,撩完就跑。
“老公,白雪還在等我呢,我走了哦!”
“回來!衣服還沒換!”
“哦。”
“穿厚一點,夜里涼。”
“好。”
“到了要給我打電話。”
“好。”
“不許忘,等到你電話我才會睡。”
“好。”
“等等,別急走還沒說完!”
“還有?”
“要想我。”
“…”無語,翻白眼。
“要想我!”發飆了。
“好,想你!你這磨人的男妖精。”
尹以沫剛走到客廳,顧家的司機已經在外面等候。
“少奶奶。”司機恭敬問好。
“你大半夜的在這干嘛?為什么不睡覺?”怪嚇人的。
“少奶奶,少爺吩咐我務必要將你安全護送到酒店。”
尹以沫有些不好意思。“那大半夜的麻煩你了。”
“不麻煩,少奶奶請上車。”
尹以沫坐在車里暗自決定,她忙完了這陣,一定要考個駕照。
駕證在手,自己開車想去哪去哪,還不用麻煩別人多好啊。
尹以沫到了酒店后,第一件事就是給顧相濡打電話報到,然后直奔白雪所住的房間。
本想敲門,卻發現門并沒有鎖,半敞開著。
“在酒店竟然不鎖門,太危險了。”尹以沫喃喃自言,探頭望了一眼,走進了套房。
想著等會一定要提醒白雪鎖好門,萬一遇到起歹心之人,后悔就晚了。
“白雪,你…”
尹以沫愣住了,地毯上有個一襲紅裙的女人,女人頭發凌亂披散著,手里夾著一根半燃的香煙,臉上的妝已經全花了,眼簾下全是眼線液的暈染痕跡,腳邊有幾瓶空了的紅酒瓶,和滿地毯的煙頭。
“你…你是白雪嗎?”尹以沫不敢相信眼前狼狽不堪的女人,是那個優雅的白雪。
“呵,小沫,嚇到你了嗎?這才是真的我。”白雪凄慘一笑,將煙放進嘴里吸了一口。
“白雪,你到底怎么了?”尹以沫皺眉看著眼前吞云吐霧的女人,太陌生了。
看白雪紅腫的雙眼,就知道她一定哭了很久。
白雪仰頭笑,似是要把眼中的淚水逼回去。“我怎么了?”嘲諷的頓了一下,她舉起戴戒指的那只手笑,笑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看,我終于戴上了我想要的戒指,我自己給我自己買的分手戒指,好看嗎?”
尹以沫有點心疼白雪,她知道白雪很愛蘇北辰,愛了七年的男人,她是有多絕望才會跟蘇北辰分手。
“快起來吧,地上涼。”尹以沫走到白雪身邊拉她起來,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
白雪手指很涼,像是冰塊兒般,沒有絲毫溫度。
尹以沬急忙倒了杯溫水,塞到白雪手里,讓她喝兩口水暖暖身子。
安慰人的話尹以沬也不會說,只能在白雪流眼淚時,拿紙巾給她擦淚。
她不問白雪為什么分手,她等著白雪主動和她說,白雪找她來的目的就是想找一個人傾訴,七年的委曲求全,心酸苦澀,壓的白雪撐不住了,白雪強撐的那根弦斷了。
“哭吧,放聲大哭,哭完心里就痛快了。”尹以沫見白雪只流眼淚不出聲,建議她哭出聲音。
委屈和難過,不哭喊出來,光流眼淚是沒用的。
下一秒,女人撕心裂肺的大哭聲響徹了整個套房。
尹以沫默默的守在一旁,在白雪哭的喘不過氣時,幫她拍拍后背順順氣。
“嗚嗚嗚…小沫…我什么都沒有了…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自我…在這個絕情的世界上只剩一個人了…我好怕…我想死,可是我又不敢,我害怕到另一個世界看到爸爸媽媽失望的眼神…我害怕疼,但活著也好疼…快疼死了…”
白雪的哭訴讓尹以沫震驚,原來白雪想自殺,原來白雪不是她想象的豪門千金,原來她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
原來,白雪的身世比她還凄慘。
她終于明白,白雪為什么無底線的縱容蘇北辰,愛蘇北辰了。
因為蘇北辰是她的全世界,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尹以沫心里很難受,特別想胖揍蘇北辰一頓,替白雪打抱不平。
淋漓盡致的大哭之后,白雪幾乎都快昏厥了。
尹以沬扶她躺下,從柜子里拿出薄被蓋在她身上,接了盆熱水給她簡單的卸了下妝。
白雪睡著后,眼淚還在一直不停的流。
尹以沫胸口悶極了,忍不住的掏出手機,憤慨的給顧相濡發條威脅信息。
“顧相濡,你不和蘇北辰這種渣男絕交,婚禮取消!”
收到短信的顧大總裁,淚目表示,婚禮無辜,他更無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