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志社里亂成一鍋粥,同事們都站在雜志社門外議論紛紛,警查正在貼封條。
尹以沫趕到時,看到就是這樣的畫面。
李茂和尹以沫對視一眼,便知道尹以沫要說什么。
李茂拉住了一個警察問道“一切都還沒調查清楚,為什么要急著查封雜志社?”
檢查大叔不耐煩的甩開李茂。“誰說沒查清楚,證據都已經上交了警局,證據確鑿。”
李茂說“那我們能去警局看下證據嗎?”
警察大叔說“別在這瞎問了,快去請律師吧,等開庭了,你們在庭上就一切都明白了。”
雜志社大門貼好封條,警察開著警車離開。
尹以沫看著大門上的封條,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么突然,讓人措手不及,驚慌失措。
李茂輕拍著尹以沫的肩膀安慰,柔聲說“沒事,別著急,一切都會好的。”
尹以沫想去檢察局看簡墨,李茂說好,但是要帶她先回家換身衣服。
沒說的后半句是,她穿這一身太引誘人犯罪了。
回家換了衣服,尹以沫又急匆匆趕往警察局。
但很遺憾,警察局拒絕了尹以沫的探望,并且不讓保釋。
尹以沫非常懷疑,就算是抄襲也是商業糾紛,又不是殺人放火,為什么不能保釋。
警察說“二位請回吧,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
尹以沫坐在警察局不走,就是想不通為什么不能保釋簡墨。
李茂拉她,她也不走,就一根筋的坐在椅子上,跟警察耗上了。
李茂無奈一笑,看著尹以沫撅著小嘴,耷拉著腦袋,心里柔軟的一塌糊涂。
蹲下身,與尹以沫平視,像哄孩子般揉揉尹以沫的頭頂。
“呆在這里于事無補,我認識A市最好的律師。”
尹以沫抬頭,黯淡的眼神亮了起來,站起身拉著李茂就往外走。
她要給簡墨請最好的律師。
她相信簡墨決不會抄襲任何人。
律師事務所。
李茂很驚訝,張律師竟然拒絕了接簡墨的案子,和尹以沫對視一眼,他也察覺到不太對勁。
張律師是A市打贏官司率最高,最年輕有為的律師,常給人打國際官司,經手的案子都是幾十億的商業糾紛案,每次上庭幾乎都是十拿九穩,竟然用無法勝任四個字,拒絕了李茂的委托。
“不好意思,李先生,我一會還有事。”
張律師微笑著下了逐客令。
尹以沫拿出小本子寫了幾個字,指著本子上的字,義正言辭的問“為什么?”
張律師和李茂交情不淺,猶豫了兩秒善意提醒。“你們老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尹以沫寫“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律師說“不止是我,整個A市都沒有人會接簡墨的案子。”
尹以沫心里猛一顫,難道真的有人在背后搗鬼?
簡墨一向溫和,親切待人不與人交惡,會得罪誰呢?
張律師最后說出一向指引。“我是顧氏集團的法律顧問。”
聽完,尹以沫脊背發涼。
顧相濡這是把簡墨往死路上逼。
她想起,顧相濡曾拿簡墨威脅她的兇殘樣,他說會讓簡墨身敗名裂,會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是顧相濡的報復嗎?
但是他又報復什么呢,這次是他不要她的,他有了新歡,為什么還不肯放過她。
尹以沫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害了簡墨時,崩潰的蹲在路上大哭。
簡墨被關在警察局,而她卻什么都不能為他做。
李茂陪在尹以沫身邊,安靜守在一旁。
他知道,尹以沫需要發泄,大哭一場比憋在心里好,所以這次他沒有上前安慰。
李茂等尹以沫停止哭泣時,才抱著顫抖的尹以沫上了車,送她回了家。
尹以沫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像沒有靈魂的布娃娃,沒有任何表情和生氣,長長的睫毛也遮不住眼眸里的愁霧。
李茂看了一眼桌上完好無損的面,眉頭緊皺,他中午給尹以沫下的面,她連筷子都沒動。
除了早上吃的一點飯,現在都下午了,滴水未進。
李茂倒了杯蜂蜜水遞給尹以沫,尹以沫眼皮都沒抬一下,李茂無奈嘆口氣,將水放在她面前。
“吃不下飯,把蜂蜜水喝了。”
尹以沫似沒聽到般,依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正在李茂一愁不展時,夏朵和安可兒風塵仆仆趕來。
夏朵沒心思問李茂是誰,看尹以沫這難受的樣子,就知道老板情況不樂觀。
“沫,你怎么了?”
尹以沫抬頭,看見夏朵又哭了,抱著夏朵哭的稀里嘩啦。
安可兒急了。“你先別哭,警察到底怎么說?還有讓你請律師你請了嗎?”
尹以沫沒空理會安可兒,就抱著夏朵一直哭。
李茂則回答安可兒的問題。
安可兒聽完也哭了,比尹以沫哭的還狠,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叫著簡墨的名字。
“阿墨…對不起…我一點忙都幫不上…阿墨…阿墨…”
尹以沫知道唯一能幫簡墨的,只有她自己。
顧相濡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逼她去找他。
尹以沫也想跑去顧氏集團,當面質問顧相濡為什么這么對簡墨?為什么這樣對她?
但她失了聲,說不出話,去了顧氏集團也只能任他羞辱,她連反擊的話都說不出,所以,她沒有勇氣去。
顧氏集團。
落地窗前的顧相濡有些焦急,不停看著腕表的時間,等著尹以沫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煎熬尹以沫的同時,他也并不好受。
他本該鎮定自若得等著魚兒上鉤,但是早上的一幕,擾亂了他所有的心神,一想到尹以沫不來找他時,就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爐火燒的他五臟六腑都在撕疼。
尹以沫說她和其他男人上床,他并不相信,但親眼目睹時的撕心裂肺,每每想起都疼的他茍延殘喘。
原來她不止和簡墨,還和其他男人做了。
他這么寶貝疼愛的人,原來骨子里是這樣下賤,人盡可夫。
顧相濡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看清短信的內容,嘴角揚起嗜血的笑容。
尹以沫發來的短信,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我知道是你,你怎樣才會放了簡墨?”
顧相濡攥緊手機的指節泛白,力氣大的似要把手機攥碎。
他的丫頭終于等不及了。
為了別的男人迫不及待的來求他!
顧相濡臉色鐵青,修長的手指快速打了幾個字。
下一秒,手機被砸在墻上。
顧相濡惱怒的胸口劇烈起伏,他想看到尹以沫求他,但內心深處是不希望尹以沫來,他真正希望的是尹以沫對簡墨不聞不問。
她來了,就足以說明簡墨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尹以沫看著顧相濡回復的簡訊猶豫。
顧相濡只回復了四個字。“二十分鐘。”
尹以沫明白二十分鐘是什么意思,顧相濡只給她二十分鐘的猶豫時間,她也清楚知道,如果錯過了這二十分鐘,以顧相濡的心狠手辣,定不會再給救簡墨的任何機會。
她必須去,就算知道去了會面對魔鬼的顧相濡,承受他的侮辱,甚至是…但她也要去。
尹以沫不讓李茂送她,也不讓李茂跟著她,沒有和任何人說,趁人不注意打車去了顧氏集團。
她已經連累了簡墨,不能再連累其他人了。
尹以沫到了顧氏集團,仰頭看了一眼高大的辦公樓,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顧相濡就是站在頂樓上的人,而她和簡墨就是他腳下的螞蟻,他想要捏死他們,不需要任何理由,動動手指,就能讓她和簡墨萬劫不復。
尹以沫自嘲冷笑,笑她自己,怎么就被甜言蜜語迷惑,愛上了一個魔鬼。
踏進顧氏集團,尹以沫突然什么就不怕了,既來之則安之,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她今天死在這里。
前臺的黃素瞪了尹以沫一眼,眼里有嫉妒和憤恨,尹以沫淺笑,等她再出來時,黃素的眼里也許就會變成鄙夷和幸災樂禍。
剛上頂樓,小羅就攔住了尹以沫。
小羅恭敬說“尹小姐不好意思,總裁要我搜完你身,再放你進去。”
尹以沫冷笑,配合的舉起胳膊,任由小羅將她全身上下搜了個遍。
顧相濡真是為了羞辱她無所不用其極,簡墨還在警察局,她能做出什么傷害他的事。
她連最基本的語言暴力都失去了,她就像案板上的魚,任顧相濡刮鱗剖腹。
小羅搜完后,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尹以沫面帶淺笑,鎮定自若的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映入眼簾的是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辦公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女人的衣服脫了大半,女人被壓在被公桌上,雪白的皮膚抵在暗紅色的桌上,形成沖擊的視覺效應。
顧相濡埋在女人的脖頸邊吮吸啃咬,女人纖細的手緊緊勾著顧相濡的脖子,熱情主動的仰起身子,讓顧相濡吻得更深,讓他更易索取。
女人嫵媚的呻/吟,嬌滴滴喊著顧相濡。
“顧總…輕點…疼…”
“嗯…顧總…門外好像有人…嗯…”
顧相濡頭都沒抬,繼續流連忘返在女人的頸邊。“寶貝,別管她。”
女人嬌羞的叫的更賣力,尹以沫一眼就認出還是上次那個女人。
真會叫,叫的她一個女人聽了,都全身發熱。
尹以沫心疼得無法呼吸,手緊緊掐著大腿根,讓自己鎮定。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眼看馬上就要上演活/春/宮,尹以沫冷笑,從包里拿出李茂買來哄她開心的棒棒糖。
吃著棒棒糖,斜靠在門上,目不轉晴淺笑,看著辦公桌上賣力表演的顧相濡和清溪。
尹以沫換個角度想,就當是看真人版限制級動作片,高清畫面,男俊女美,還不要錢,多好。
她倒要看看,顧相濡能不要臉的做到什么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