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以沫被顧相濡壓在床上,雙手被領帶緊緊綁住高舉過頭頂,被吻的面色潮紅,眼神迷離。
顧相濡邪魅勾唇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解開她的第一顆紐扣。“還分手嗎?”
尹以沫憤恨瞪著化身為魔鬼的顧相濡,冷笑著倔強點頭。“分!”
顧相濡不怒,慢條斯理的解開她第二顆紐扣。“剛剛當我沒聽到,我在問一遍,你還分手嗎?”
尹以沫大聲的說“分!分!分!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再和你在一起了!”
顧相濡笑容僵硬,大手突然用力撕爛她的上衣,眼睛里凈是怒意夾雜著駭人的陰森。“尹以沫,老子再問你最后一遍,還分手嗎!?”
尹以沫沒回答,絕望的閉上眼睛,一副要殺要刮你隨便,老娘就是要分手的決絕樣。
顧相濡徹底被惹火了,雖然他發誓不會再對她用強,但是這丫頭仗著他愛她,一直挑戰他的底線,不知死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
大手輕撫上她的臉頰,聲音如來自地獄般冰冷。“你知道籠子是用來干嘛的嗎?”
尹以沫聽懂顧相濡指的是什么,怒罵道“禽獸,你敢,私自囚禁人是犯法的!”
顧相濡譏笑。“那如果囚禁的是個死人呢?”
尹以沫感覺脊背一陣發涼,心里的恐懼和慌亂一點一點擴大。“你什么意思?”
顧相濡溫柔的輕吻了下尹以沫的臉頰,柔聲說“別怕,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邊,我是不會這樣殘忍對待你的。”
“你想殺了我?”
“沫兒,我這么愛你,怎么可能舍得殺了你,開一張假的死亡證明,尹以沫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籠子里的沫兒,永遠只屬于我一個人。”
尹以沫全身如墜冰窖,這才真正的顧相濡,傳聞中那個心狠手辣,為達目地不擇手段的惡魔。
這些天對她寵愛有加,體貼溫柔的顧三歲,只不過是他的偽裝,想把她身心都俘虜的偽裝。
幸好她從沒承認愛他,不然自己真的輸得一敗涂地。
尹以沫眼睛里布滿水汽,眼圈泛紅。“為什么偏偏是我?”
顧相濡輕聲冷笑,溫柔撫摸著她的眼角。“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告訴你,遇到你之前,這五年我從來沒有碰過女人,你信嗎?”
尹以沫當然不信,顧相濡在她眼里就是一匹喂不飽的餓狼,一個色胚流氓,整天腦子里想的都是抱抱,親親,滾床單。
一天不碰她,就急得要死,哼哼唧唧,磨磨蹭蹭,花招使盡變著發的誘哄她上當。
顧相濡五年不碰女人,絕對不可能!
尹以沫沒說話,但眼睛里全是不相信三個字。
顧相濡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游走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沫兒,我只對你有瘋狂的欲/望,恨不得日日夜夜與你纏綿,怎么要都要不夠,你能感覺到我對你的癡迷嗎?”
“惡心!變態!”尹以沫掙扎不讓顧相濡碰,他摸的她身體都開始燥熱起來。
“只要你不分手,我保證在你自愿的情況下才會碰你,否則…在金牢籠里做,一定很刺激。”
顧相濡大手開始下移,尹以沫條件反射夾緊雙腿,嚇的淚眼朦朧低頭認輸。
“我不分手了。”尹以沫皺著眉,委屈巴巴的撇嘴。
顧相濡終于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激動的俯身想去吻尹以沫。
他的沫兒,終于愿意原諒他了。
尹以沫快速別過臉,讓顧相濡的吻落空。“你說了不碰我的!”
顧相濡窘迫的笑笑。“沬兒,我太高興了,高興的給忘了。”
尹以沫重重冷哼了一聲。“快把領帶給我解開!”
“好,沫兒,我這就解。”顧相濡慌忙解開尹以沫手腕上的領帶。
尹以沫揉著勒紅的手腕,狠狠瞪著又變回小奶狗的顧相濡。“別再讓我看見你系領帶!”
顧相濡討好的笑著,將領帶扔到垃圾桶里。“不系了,再也不系了。”
說完拉起尹以沫的手,對著她紅腫的手腕輕輕吹著氣,滿臉的心疼溫柔,仿佛剛剛恨不得掐死她的那個顧相濡不是他。
“虛偽!”尹以沫冷冷抽回手,從床上站起來就要走。
顧相濡從背后緊摟住尹以沫,側臉癡迷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沫兒,我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
尹以沫嘲諷的笑笑,顧相濡恐怕忘了,她是被他逼迫才會和他復合的,也忘了前幾分鐘,他恐怖陰森的樣子有多嚇人。
以前的顧相濡抱著她,她會感覺到溫暖,現在,她只覺得背后像是被條毒蛇纏住一樣,自己隨時都可能被他咬死,沒有溫暖,幸福,只有恐懼和厭惡。
“放開我,我要上班。”尹以沫冷淡的說。
“讓我再抱一會,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顧相濡閉上眼睛,全身心都得到解放,連抽搐疼痛的胃似乎都沒那么疼了。
“你說了會尊重我的意見,放手!”尹以沫柳眉輕皺,揚高了聲調。
顧相濡無奈放手,將尹以沫的身體轉向他,眼眸里閃著明亮的光說“下班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去吃晚飯。”
“不用了,我晚上要陪媽媽吃飯。”
“那也行,你吃完飯正好收拾收拾行李,搬回我們的家。”
尹以沫搖頭拒絕。“我同意不分手,但我不會再搬進你家。”
顧相濡皺眉。“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尹以沫非常堅定,這件事情上她絕不讓步。
顧相濡雖然不悅,但是尹以沫才好不容易原諒了他,他不能再惹她生氣了,只好順著她,她不去他家,那他就過去住。
住在哪無所謂,只要每夜能摟著他的沫兒睡,他就心滿意足了。
顧相濡寵溺的捏了下尹以沫的臉頰。“好,不搬,我什么都聽你的。”
尹以沫抬頭。“那你今晚能別來找我嗎?”
“這…絕對不行!”
尹以沫冷哼一聲。“那就別說什么都聽我的,虛情假意!”
顧相濡慌忙辯解。“沫兒,我…”
“別說了,我不想聽。”尹以沫冷漠打斷顧相濡,背著包就往外走。
顧相濡屁顛屁顛的在身后跟著,手想摟尹以沫的腰,又不敢摟,一直伸出去收回,再伸出去再收回。
尹以沫終于受不了得停下腳步。“顧相濡,你能不能別跟著我?”
“我要送你去上班。”
“我說了不用你聽不懂啊!在跟著我就分…”
“沫兒再見,記得想我。”顧相濡將尹以沫向前推了一下,自己則揮手向后退著。
尹以沫哼了一聲,快速跑走了。
顧相濡看著尹以沫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凝固。
他一時高興過頭竟然忘了,尹以沫不是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邊的。
但那又怎樣,只要在他身邊,哪怕是軀殼,他也甘之如飴。
尹以沫到了雜志社,直奔茶水室,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提神,將在路上買的早餐遞給夏朵。
夏朵吃著早餐,含糊不清的說“沫,這都快十點了,你可快把我餓死了。”
尹以沫苦澀一笑。“臨時有了點事耽擱了。對了,有沒有人問你,昨晚我們倆去了哪里?”
夏朵說“問了,統一回答,電梯壞了。”
“哦。”尹以沫心不在焉的喝著咖啡,她現在覺得她的命比這咖啡還苦澀。
夏朵朝出神的尹以沫勾勾手指,一臉八卦的讓尹以沫靠近一點,她有重要事情要和她說。
尹以沫說“什么啊,你說的這么警惕。”
夏朵用手捂住嘴小聲說“沫,同事們昨天都見到安可兒了,她不知道得罪了什么道上的人,手指甲生生被拔了兩根,一只手拔一根。”
“我去,這么殘忍!”尹以沫光想想就知道有多疼。
夏朵繼續興奮,八卦的說“她嚇得不輕,好像還收到了威脅之類的話,說她要是在如此囂張,就把她剩下的全給拔了。”
“我去,這么狠毒!”
尹以沫雖然也覺得安可兒很討人厭,但是聽到她受到如此暴力,還是有些可憐同情。
夏朵笑著說“誰讓她平時嘴巴不饒人,老天爺真開眼,總算有人出來教訓她了。”
尹以沫想,難怪她昨天打電話給安可兒打不通,原來是被人收拾了呀。
唉,做人還是低調點好呀!
下了班,尹以沫留在雜志社加班到深夜,并不想回家,她現在非常害怕面對顧相濡。
尹以沫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扭扭酸痛的脖子,困的視線都有點模糊重影。
她想,要不就在電腦桌上湊合一夜算了。顧相濡此時肯定躺在床上,虎視眈眈的等她回家呢。
她不想羊送虎口,所以…尹以沫又喝了一杯咖啡提伸,揉揉酸澀的眼睛,繼續打起精神埋頭苦干。
突然,她聞到了一股食物的味道,是小吃街夜市的味道。
這味道是——臭豆腐!
尹以沫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四處張望,便看見門口處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向她走來。
看清來人,尹以沫頓時沒了食欲。
顧相濡手里提了兩盒臭豆腐,滿臉柔情,笑瞇瞇的走到她面前。
“你來干嘛?”尹以沫沒好氣的皺眉質問。
幸虧現在已經是深夜,雜志社只剩她一個人,不然她明天非得上頭條新聞。
“來接你下班,順便喂食宵夜。”
顧相濡拉了張椅子坐下,將系著的塑料袋打開,香噴噴的臭豆腐味更加濃郁,誘惑人。
“我不餓,我現在不喜歡吃這個了。”
尹以沫裝一副不想吃的樣子,眼睛卻一直都在臭豆腐上。
顧相濡笑,夾了一塊臭豆腐送到尹以沫嘴邊。“別裝了,趁熱趕緊吃。”
尹以沫傲嬌冷哼。“我才不吃你買的東西呢,鑒于你下午亳無人性的表現,這臭豆腐很有可能是毒豆腐。”
“那我先吃一塊試毒。”顧相濡吃了一小塊下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吃,但是味道他還是接受不了。
尹以沫有些驚訝,顧相濡會吃臭豆腐,她還清楚記得顧相濡嫌棄的樣子,因為臭豆腐他們兩個還大吵過一架。
現在看來,顧相濡為了討好她,也是蠻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