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我覺得我應該在一個高處,只不過現在眼睛被擋住了,看不見周圍的環境。”
聶挽歌雖然心里非常慌亂,可是怕蔣臣太過于擔心,所以只能故作淡定。
“小貓兒,你別擔心,我很快就能找得到你,千萬不要害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聶挽歌生怕耽誤蔣臣,所以接下來就安靜了起來。她知道憑借蔣臣的能耐一定會找到她的,所以只需要在這里乖乖等著就好。
這個陳叔叔雖然年紀大了,可是考慮的還是很周全的,這里相比其他地方而言還算是隱秘,因為她并不是被吊在懸崖峭壁處,而是一棵大樹上!
這邊樹可有的是,而且大大小小的樹林也幾乎是隨處可見,蔣臣想找到這里還真的是有些難度。
聶挽歌被吊在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用來綁她的繩子就是他們家捕蛇用的那種粗繩子,現在她的手已經快沒有了知覺。
雖然她的腿沒有被綁著,可是這樣脫離地面一段時間之后腳也慢慢的感覺到麻木。
嘴上和眼睛上都被纏著東西,時間越久她越覺得心里更加慌亂,不知道蔣臣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她。
秋天涼爽的風不斷的吹來,帶著獨有的涼意,可是聶挽歌卻在不住地打著冷顫。
突然,她感覺到有一雙手好像在解自己手上綁住的繩子,她的第一直覺就是這個人是蔣臣。
“唔…唔…”
她說不出來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示自己還是清醒的狀態。
可是她只是被放了下來,手上,眼睛上還有嘴上綁住的東西都沒有被解開。
聶挽歌有些不解,蔣臣怎么回事,明明都已經來了,為什么還遲遲不解開綁住自己的繩子。
“沒想到來個人就能讓你這么激動,雖然被遮住了臉,但是老陳說也是個漂亮的臉蛋。反正現在天色也已經不早了,黑天什么都看不清楚,漂亮不漂亮也無所謂…”
聶挽歌聽到的不是蔣臣的聲音,而是一個和陳叔叔年紀差不多的人的聲音,而且還是那種非常猥瑣的中年老男人。
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不是蔣臣,不是蔣臣,來的人居然不是蔣臣!
她被遮住眼睛,所以一切都看不到,她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還有長什么樣子,就算想要喊出來也根本就做不到。
聶挽歌只能感覺到那個人向她伸出邪惡的手,她在心里絕望的喊著蔣臣的名字,此時此刻她的心徹徹底底的慌了。
還好這個季節她出門的時候蔣臣都會叮囑她多穿兩件,不然情況比現在還要糟糕。
因為眼睛現在看不到外面,所以那個人想要對她做什么聶挽歌根本就無法得知,她只能盡量蜷縮著身體,希望對方能夠放過她。
因為剛才她被放下來的時候是橫著躺下的狀態,現在她只能掙扎著起身。
還好當時只是綁住了她的手,所以腿還是可以活動的。
聶挽歌現在的想法就是奮力一搏,看看能不能從這里逃走。就算眼睛看不到,可是只要能離開就不怕蔣臣找不到她。
哪知道對方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就等到她剛剛站起身來,就被一腳踢中了膝蓋的位置。
她本來就看不到,這突然的力道讓她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所以她吃痛地半跪了下來,疼的嘴角都有些抽搐。
“還想跑?沒想到擋著你的眼睛你還能有這種心思,不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老老實實的陪我一個晚上,說不定我一高興明天就讓你離開呢。”
聶挽歌控制住自己要狠狠吐他一臉的想法,語氣也故作鎮定:“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那個姓陳的沒有告訴你我老公非常有錢吧,你如果能放了我,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罷,我還能給你你從來沒見過的那么多的錢。”
或許是這個條件的確是很吸引人,所以對方沒有說話,可能是在想著什么。
聶挽歌本來以為自己還有可能因為這個得救,哪怕他不帶自己找到蔣臣,就算能放了她她也愿意啊!
可是對方根本就沒打算放她走,又在她身上踢了兩腳,然后搓著手笑的非常邪惡。
“我不騙你,只要你能放了我我就能給你很多錢!”
對方根本就不給她再說任何話的機會,沖著她的左臉就狠狠地打了一個巴掌,她的臉上一下子就出現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她疼的眼淚差點就流下來了,嘴里也因為剛才的那個巴掌出現了一股血腥味。
“臣,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對方看到聶挽歌不動了,還以為她是被自己的一個巴掌打的老實了,于是就更加肆無忌憚的靠近她。
哪知道聶挽歌還留了個后手,感覺到他靠近的那一刻就伸出自己的腿往前狠狠地一踹,這幾乎是用了她所有的力氣。
還好她這一下非常的及時,這男人可能是太過疼痛,所以半天也沒有動彈,只不過嘴里還不停的咒罵著。
“還好我躲得及時只被你踢到了腿,不然還真的沒辦法治你了。不管今天怎么樣,就算是你死了我也得得到你!”
聶挽歌的小腳來回不斷的踢著,可是這一次卻根本就觸碰不到他,每一下都被輕易地躲開。
聶挽歌的雙手是被綁在身后的,她狠狠地和土地摩擦著,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解開自己的繩子,可是這種繩子就連豬都掙不開,更何況是她。
“還想掙脫?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對方根本就不給聶挽歌任何逃跑的機會,直接就扯著她的衣服,狠狠地往一邊摔去,她的頭撞在剛才吊著她的那棵大樹上。
她被這樣的力道摔得頭暈目眩,額頭上好像有溫熱的液體緩緩的流下來。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和蔣臣說什么了,因為一聽到蔣臣的聲音她就覺得難受的想哭。
不過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她現在就算沒辦法離開,也必須要拖延著,起碼也要給蔣臣爭取時間。
她的眼前一陣發黑,不是因為眼前被蒙住,而是因為剛才那樣被重重的摔了,所以現在頭還是嗡嗡的在響。
聶挽歌能感覺到那個男人沖著自己撲過來,可是她現在不僅僅是頭很痛,就連手腳都被震得生疼。
她沒有什么力氣再做大幅度的動作,只能稍微側開身子,堪堪躲過。
但是現在她一直處于一個被動的狀態,所以一切根本就不由她做主。
那種陌生的氣息在她的身邊逐漸蔓延開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格外讓人煎熬的。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讓其他的男人得逞。
“滾!別碰我,別碰我!”
雖然她的話是這么說的,可是因為有著一層捂住嘴的布料,她也說的不清楚,最后也都是嗚嗚的聲音。
她折騰了這么半天早已經沒有了力氣,就連安安穩穩坐在這里好像都有些困難。
再加上她中午和晚上都沒有吃東西,現在已經虛脫了。空氣中也突然發出一聲衣料被扯開的聲音,因為她的手被綁住了,所以就連掙扎都無處可躲。
緊接著聶挽歌就感覺到一股重重的力道壓在她的身上,她實在是覺得令人作嘔,所以也管不了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絕望刺激著她的每一個神經,也突然讓她的力氣變大了幾分。
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想到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居然會有這樣大的力氣,所以被她竟然踢到了一旁。
可是他非但沒有后退,反而還冷冷的笑著,話里話外都是邪惡:“你這樣有脾氣的妞倒是更加讓我有興趣,你說今天晚上我應該怎么折磨你?”
聶挽歌頭上的血跡還有她雪白的脖頸更加刺激到了他的感官,他非常迅速的按住她的肩膀,這一次就再也不給她任何一個動的機會。
她感覺到全身一陣陣的惡寒,可是對方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她。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聶挽歌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可是對方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講什么。不過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就知道她應該是在祈求自己能夠放過。
“現在知道求饒了?可是已經晚了!”
聶挽歌只能感覺到有冰涼的空氣一點一點的觸及到她的皮膚,衣服上的扣子也在她不斷的掙扎中被一顆一顆的剝開。
衣服里面還有別的短袖,還能遮住她所有隱秘的地方,但是她的心已經是徹底的慌了。她的腳也在這個時候被控制住,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動彈。
因為太過于恐懼所以她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她不敢告訴蔣臣自己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聽著他著急的語氣聶挽歌覺得自己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她感覺到一股讓人作嘔的熱氣在自己的耳邊,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狠狠咬住自己的舌頭,嘴里被鮮血的味道充斥著。
如果這個人敢對自己做什么的話,她就直接咬舌自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清白,在蔣臣面前她才能夠問心無愧,哪怕這個清白是要用自己的命來換。
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也是這樣無助,當時就是那樣一個男人,毫不猶豫的霸占了她,她不想再重蹈覆轍,不想…
對方的呼吸不斷的加重,聶挽歌也做好了掙扎不了就自己來個了斷的決定。
對方看到從她嘴的位置源源不斷的流出血,只能把蒙住她臉的布給扯開,看到的就是她咬住自己舌頭的樣子。
“媽的!你居然想自殺!”
一個巴掌又一次甩在了聶挽歌的臉上,她嘴上沒有東西綁著,所以就大肆的謾罵起來。
“你就是個人渣,遲早會遭到報應的!你要是敢碰我,就讓你斷子絕孫,我老公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中年男人看著她已經成為案板上的肉,還如此的囂張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惱火,竟然從貼身的衣服里面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她的臉上狠狠地劃了幾道。
剎那間,聶挽歌的臉上就被血染得通紅,她知道一個男人如果被激怒起來是非常可怕的,如果他能夠殺了自己那也算是幫忙了。
只要能夠保住自己的清白,就算是死在這里,她也覺得值了。
聶挽歌的臉這個時候已經腫了一大塊,沒想到就這個樣子,那個男人還是下的去口。
他靠的越來越近,想在聶挽歌的頸間下手,可是卻被她狠狠的咬住了脖子的位置。
她的力氣很大,這一口下去幾乎是要把他的肉給咬掉,血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今天晚上我就讓你去見閻王,不過會讓你死前好好的感受一下!”
聶挽歌呼吸之間變得凝重起來,她的胳膊和腿都被那鋒利的匕首劃傷了,她就算是想動,也會因為身體的劇烈疼痛而沒有力氣。
完了,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她的腦子里面想到的竟然是電視劇和小說里面總會出現的橋段,如果今天她真的失去了清白,到底應該怎么樣面對蔣臣。
此時的聶挽歌可憐極了,她就像是一只即將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白兔一樣,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蔣臣被之前她留下的線索給繞了好幾圈,這才終于找到這個地方。
這里的確是有些偏遠,而面前的場景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聶挽歌在極力的保住自己的清白,那個兇狠的男人竟然用手里的匕首一下一下刺著她白皙的皮膚,刀每經過一個地方,那里就會變得鮮紅一片。
就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無法經受這樣的疼痛,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樣的執念能夠讓她支撐到現在還沒有倒下?
蔣臣下一秒就出現在那男人的面前,他一直在折磨聶挽歌,所以也沒有時間看周圍的一切。直到蔣臣出現的時候,他的眼睛里才閃過一抹詫異。
可是蔣臣的一記拳頭很快就砸在他的身上。他可是僵尸之王,所以每一拳的力道都要比尋常人的拳頭重上千萬分,這男人的臉上下一秒就變得又青又紫。
“救命,救命…”
蔣臣兇狠的看著面前這個不斷求饒的男人,可是心里的怒火卻一點都沒有散去,反而還像是被澆了汽油一樣,越來越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