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挽歌毫不猶豫的上前兩步,把蔣臣抱了個滿懷:“臣,謝謝你。無論我想要什么你都能雙手奉上,每一次都能給我無微不至的關懷還有感動。”
她小鳥依人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的不行,如果不是民政局這個時候都下班了,恐怕蔣臣一分鐘都不能忍,直接就把她拉去結婚了。
雖然他們僵尸的確是沒有“結婚證”這個意識,可是聶挽歌畢竟是人,只有經過法律的允許他們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蔣臣早就不想和聶挽歌單純的做情侶了,他想和她以夫妻來稱呼彼此。
“明天早上我們去扯證,今天晚上去外公那里拿到戶口本,然后今晚上就來度過最后一個單身之夜。”
聶挽歌點點頭,只要是蔣臣安排的,她都不會提出任何異議。
她的小手被蔣臣緊緊的握著,兩個人在夜色里漫步,就像旁若無人一樣,放肆的親吻著彼此,好像這萬千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如果說兩個人這樣溫存之間總會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的話,那么這一次也沒有例外。
兩個人坐在長椅上,東西都放在了車里,聶挽歌突然打了個噴嚏,而且這一個打完之后接二連三的噴嚏就不斷打出來。
蔣臣看到她這個樣子以為是她冷了,所以很自覺的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聶挽歌穿著帶著蔣臣溫度的衣服,屬于秋天的冰涼的確是無法再侵入,可是她卻依然覺得渾身發冷。
“臣,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這里好冷。”
蔣臣警惕的看著四周,不過沒有任何問題。他伸手覆上聶挽歌的額頭,這才發現她發燒了。
看來應該是今天忙碌了一天,拍照的時候她還穿著薄薄的衣服。白天還好,可是到了晚上空氣就有些冰涼。
“都怪我,早知道我應該帶你回家的,沒想到居然讓你發燒了。”
聶挽歌靠在他的懷里搖了搖頭,她也想和蔣臣過一個難忘的單身之夜,可是沒想到自己這么不合時宜的感冒了,而且居然發燒了。
蔣臣思量再三還是決定把她送到醫院去,雖然他可以用自身的涼氣讓聶挽歌退燒,可是卻不能治好她的感冒,為了明天能夠順利去領結婚證,還是要去醫院好好打一針再說。
聶挽歌一直怕打針,可是這一次也咬咬牙決定去一趟醫院,畢竟她很期待明天能和蔣臣結婚。
這么晚了醫院里人也少了很多,蔣臣給聶挽歌掛了個號,事實證明她的確是感冒了。最后醫生給她開了一針吊瓶還有一個屁股針。
聶挽歌是拒絕的,她從小就不打這種針,她可不想讓護士看到這么隱私的地方。
不過打針的護士都是女的,所以聶挽歌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聽話的打針,這種小針要比吊瓶更容易恢復健康。
在蔣臣“強硬”的眼神中聶挽歌還是乖乖的舉了白旗,不過這是真的疼啊,她呲牙咧嘴的模樣莫名戳中笑點。
蔣臣這個萬年冰山臉居然笑了,聶挽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沒看錯。
“你還笑,你還笑!你知不知道有多疼啊,我從來都不打這種針的,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我不理你了!”
聶挽歌把衣服整理好,有些鬧脾氣的坐在一邊,哪知道這重重的坐下之后就傳來她吃痛的喊聲:“哎呦,好疼!”
蔣臣指了指一邊也剛剛打完屁股針的小孩子,故意忍住笑意:“你看看人家不大點的孩子都不哭不鬧的,你這么大的人了還怕痛啊!”
聶挽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就揉了揉自己還在疼痛的地方。
蔣臣這才安慰的抱著她,輕聲的問著她還痛不痛。
還不等她說什么,卻突然看到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也進來了。她的肚子起碼是懷孕五六個月的樣子,看起來異常的笨重。
聶挽歌記得孕婦懷孕的時候是不能輕易打針吃藥的,她怎么來這里了?
她手里拿著的是一張開藥的單子,上面寫的是兩瓶點滴。護士看到孕婦打的針和普通人的針劑沒有任何的差別,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醫生,這怎么回事?是不是開錯了,人家是孕婦,用這種藥會對她腹中的孩子造成影響的。”
醫生居然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居然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震驚的話。
“影響什么?她沒有懷孕難道還不能打針嗎?”
聶挽歌詫異的抬頭,沒懷孕?怎么可能,這女人的肚子那么大,四肢還非常纖細,不可能不是懷孕啊!
可是醫生的話都擺在那了,而且說打針的時候那個女人也一點反應都沒有。醫院為了病人的安全著想也會確定了她沒有懷孕才會給她打針的。
聶挽歌也沒有出聲,說不定人家就是天生的肚子大或者是因為其他原因呢。
哪知道針剛打到一半那個女人就渾身抽搐,看起來特別嚇人。周圍的護士也都蒙了,這到底怎么一回事,難道是藥劑過敏嗎?可是打針之前已經試過了,并沒有過敏現象。
而且就算是過敏也不會出現這種癥狀,究竟是什么情況?
下一秒她竟然把手上的針頭用力的拔了下去,好像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不過這一幕那個醫生倒是見怪不怪,因為每次她來的時候護士都不同所以才會有詫異的表現,可是他這個做醫生的可是看過好幾次類似的畫面了。
因為她只要一打針就會有這種情況,身體突然大幅度的抽搐,沒過多久就會把自己的針頭主動拔出去,然后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里。
大約過了很久之后她才冷靜下來,然后就和沒事人一樣呆坐在那里,而且臉色比一開始來的時候還白上幾分。
“臣,這人到底是什么情況啊,怎么看起來這么嚇人。她會不會是得了什么病,還是醫院開的藥有問題?”
蔣臣看聶挽歌自己這邊打針針還要去關心別人,實在是想敲一敲她的腦袋。
她盯著那個女人的肚子,總覺得這個圓滾滾的肚子有問題。如果說正常的懷孕能用人類的機器檢查出來,可是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人呢,會不會就看不出來?
聶挽歌越看越覺得這個肚子不對勁,而且哪有人會像個瘋子一樣在打針的時候主動把自己手上的針頭拔下來?
經過了這件事之后,其他的護士連靠近她都不敢,因為所有人都害怕她對藥物過敏或者是其他的,如果一個意外恐怕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女人沒有動彈,還是在原地坐著,就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不過也沒有說話,看起來有點像個提線木偶。
聶挽歌也不管她怎么回事了,因為在醫院實在是無聊,所以只能抬起頭看著點滴瓶子里面的藥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她無聊的數著滴下來的藥,可是數了好半天才發現根本就沒有打多少。后來就干脆依著蔣臣,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打完針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她的兩瓶點滴居然打了整整四個小時,今天一天除了在化妝鏡前面坐著,就是在醫院坐著,簡直要累癱了。
哪知道她的針都打完了,那個女人還沒有走,而且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難不成,她四個小時都沒有動地方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聶挽歌來來回回睡著又清醒了好幾次,都能看到那個女人瞪大了眼睛坐在那里。如果白天看還好,晚上看總感覺有些瘆人。
“乖,快點休息吧。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們去領結婚證。”
還是這句話管用,聶挽歌聽到之后果然乖乖的睡了,而且這一覺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
還好蔣臣這個貼心的男人花錢給她弄了個床位,所以這個晚上睡得還算是舒服。
就因為要去領證聶挽歌特意起了個大早,剛剛六點就睜開了眼睛。而且絲毫沒有困意,大概滿腦子都是要結婚的喜悅和激動。
蔣臣昨晚上陪著她一直到很晚,所以聶挽歌起來的時候他還沒有睜眼。她也不管病房里還有其他人,直接就湊近蔣臣的俊顏吧唧一口。
“沒想到聶小姐這么急不可耐,一大早上在醫院都要非禮我。”
蔣臣的聲音帶著一點痞里痞氣的感覺,不過卻是格外好聽。聶挽歌就知道他已經醒了,所以就把他拽起來,告訴他來不及了。
不過起碼的禮貌還是有的,因為這么一大早有很多人還沒有起來,所以聶挽歌的聲音還是很小的,只能讓他們兩個人聽見。
“這才六點多,怎么就這么著急,人家民政局還沒有開門呢。沒想到你這么著急的嫁給我啊!”
聶挽歌小臉一紅,故意推搡著他:“我還不是想成為今天第一個結婚的人嘛。民政局早上八點開門,一定有很多人都搶著當第一個的。而且那里離這醫院非常遠,要是中間堵車怎么辦?所以我們一定要早點去。”
蔣臣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巴,只能牽著她的手,暖暖的說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