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應該怎么做?不能讓她一直待在我的家里,我很愛我現在的妻子,不能因為她傷害到陸馨。”
聶挽歌當然知道不能連累到無辜的人,所以讓呂楊想辦法把陸馨支開,兩個人商量好兩天之后就動手。
這天晚上陸馨去了朋友家,聶挽歌就和矔疏在呂楊家里。
哪知道白瀅的鬼魂一直在床底下待著,不管聶挽歌怎么說話她都不出來,看來只有呂楊親自來才能有用了。
“白瀅,我知道是你,你出來吧,我是呂楊。”
沒想到他一開口床底下的白瀅就現了身。她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變化,和聶挽歌看到的那張照片幾乎沒有區別。
還是多年前的樣子,的確是一個長相動人的女孩子,看起來非常的清純可人。
矔疏施了法讓呂楊也能看見她的樣子,這樣有什么話也能說的清楚。
“白瀅,真的是你。”
呂楊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們自從那個電話之后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現在都快過了十年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不可否認的是他以前也想過未來兩個人會相遇的場景,可是從沒想過會是這樣。
他們之前曾經有過一段感情,雖然早已經成為了灰色的過去,但是畢竟也是曾經愛過的。
聶挽歌本來以為兩個人會談一談過去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呂楊開口就直奔主題。
“你能不能從我的家里離開?你這樣挑撥我和陸馨之間的關系我不怪你,只要你能立刻走。”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瀅居然開口說話了,沒想到第一件事就是解釋當年發生的事。
“當時我喝多了酒之后就人事不省了,后來發生了什么我都不清楚,我不是有意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是一心一意愛著你。”
其實事情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了,呂楊已經組建了家庭,和妻子相敬如賓,過著讓人非常羨慕的生活,他應該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了。
從前的一切已經隨著時間而逐漸被磨滅,他已經完全不在意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聶挽歌提起白瀅這個人,恐怕他也不會想到這些曾經的糾葛。
“不管以前是誤會還是真的,對于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你和我之間已經在多年前就斷的一干二凈了,現在也沒有必要去提起這些。”
白瀅大概是有些不甘心,整個人都非常著急的模樣,她一步一步的走近呂楊,好像是帶著哀求的語氣。
“楊,我是真的很愛你,我現在這個模樣但是我知道你是不會嫌棄我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不喜歡你妻子了不是嗎?”
聶挽歌知道這都人人家的私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畢竟感情這種東西剪不斷理還亂。
而她也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是自己影響到了兩個人的感情,如果不是她用自己的執念來強行改變呂楊恐怕他怎么可能會對陸馨那個態度。
“白瀅,我要跟你說兩點。第一點,你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已經結婚了,我的妻子很優秀。第二點,你已經死了,現在你是鬼,人鬼不能殊途你難道不知道嗎?”
呂楊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聶挽歌找到他身邊的不對勁,保護他和妻子之間的感情,至于其他人都不在他的在意范圍。
“不,不是這樣的。我因為你一直不肯投胎,在那里等了你很久。可是你居然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你這樣對得起我嗎?既然人鬼不能殊途,那我就殺了你,讓你變成鬼陪著我!”
她現在不像一個名媛淑女,更像是在撒潑的瘋婆子。手瘋狂的抓著呂楊的衣領,似乎是要掐住他的脖子。
聶挽歌這下就算不想出手也得出手了,不然讓她傷害到呂楊可就來不及了。白瀅畢竟還沒有動手殺人,如果能夠阻止也能讓她不會墮入地獄。
聶挽歌看著她越來越兇狠的模樣,就知道徹底沒救了。她身體里的那份執念已經化成了怨恨,如果不殺了呂楊恐怕是不會罷手的。
她拿出身上一張沒有畫過的黃紙,又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上面迅速的畫上幾筆。
這符紙和之前用的有所不同,它是能夠召出鬼差的。呂楊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他應該也不會想讓曾經的戀人在自己的面前灰飛煙滅,這個辦法可能就是最好的結果。
聶挽歌也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符咒,沒想到居然成功了,有了鬼差在白瀅即使再不甘愿也只能跟著他們離開。
呂楊從頭到尾都是很淡然的表情,有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他既然已經有了新的生活,就證明不在留戀過去。之前的事情也只是白瀅一個人在執著而已。
這件事情終于處理完了,呂楊和陸馨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生活,而聶挽歌也感覺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蔣臣,你知道嗎,我自己有能力幫別人處理事情了,你會不會為我感到驕傲呢。等著我,我很快就能過去找你了…”
矔疏開車,聶挽歌坐在后面,他能清晰的從鏡子里看到她的動作和神態。
她的眼眸里噙著淚水,可是卻抬起頭,讓自己的眼淚流回眼睛里。
看到這一幕的矔疏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知道聶挽歌心里一直放不下蔣臣,可是她從來都不肯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一分一秒。
車上兩個人各懷心事,回家的路好像一下子變得很遠很遠。
聶遠本來是想讓聶挽歌留在這邊住的,可是聶挽歌說要回去經營外婆的店鋪,其實她是怕蔣臣出現的時候卻看不到她。
剛剛回去沒多久陳晴就來了,是后卿把她帶來的,說是怕聶挽歌一個人心情不好,特意找她過來兩個人可以談談心。
聶挽歌眼睛非常尖,她一眼就看出來陳晴的肚子有點鼓,所以就調侃著她是不是又懷孕了。
哪知道只是鬧著玩的一句話竟然被她猜中了。陳晴的確是懷孕了,而且已經有點顯懷了。只不過月份不大還能出來散散步聊聊天。
不過這一次贏勾沒有跟過來聶挽歌還真是有些吃驚,之前陳晴出來的時候她家那位都像跟屁蟲一樣的跟著,突然有一次沒來還真是奇怪呢。
“這次是我不讓他來的,反正有后卿送我也很安全,家里還有個小家伙需要人照顧。而且,我也想和你說說話,他一個大男人在這里也不方便。”
聶挽歌知道陳晴是想來安慰自己,蔣臣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陳晴生第二個寶寶的時候他能不能和自己一起給他們慶賀。
其實陳晴知道后卿說的那個方法是假的,她也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聶挽歌。
作為她最好的朋友是絕對不忍心看到她一直抱著這樣虛假的謊言,可是如果說出來她會更加痛苦。
聶挽歌也是個可憐人,兩輩子都要經歷這樣的痛苦,蔣臣這么厲害的人也沒辦法給她最好的幸福。
“晴子,你懷孕了就好好照顧自己。我這里沒什么事,蔣臣雖然不在可是我自己也比以前強了很多,你看這次的事情也是我自己完成的。
再說了就算有的事我做不到也有矔疏在幫我,你知道他也是很厲害的。”
一說到矔疏,陳晴倒是覺得他和聶挽歌也是很般配的。
最關鍵的是他這個人能力和蔣臣不相上下,身份也不俗,還對聶挽歌是一心一意的,如果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聶挽歌說不定也能快樂一些。
“晴子,你別想了,我和矔疏之間只是普通朋友。我知道他喜歡我,也知道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可是我沒有辦法喜歡上他,更沒有辦法和他在一起。
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蔣臣一個人,至于其他的人無論多么優秀我都不會為其駐足停留。”
門外的矔疏聽的一清二楚,雖然平時他就知道聶挽歌真實的想法,可是這樣表明自己的立場還是頭一次。
“我和蔣臣上一世就沒能在一起,他為我打鬧地府多次,為我披荊斬棘,全心全意的照顧我。我從前世開始就深愛著他,這種愛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如果說矔疏的顏值,實力等等都和蔣臣不相上下,那么我無法對他動心的原因大概就是他不是蔣臣,就算再優秀他也不能變成蔣臣。”
矔疏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如果聶挽歌對自己有那么一點點的動心,當時自己變成蔣臣的模樣被她發現之后她都不會選擇掉頭就走。
已經兩次了,那一次蔣臣不在的時候聶挽歌就沒有對他動心,這一次又是同樣的結果。
他堂堂上古神獸,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可是卻偏偏愛上了這么一個頑固不化的,就算是自己把心掏出來放在她面前,恐怕她都不會低頭看一眼。
矔疏自嘲的笑了一聲,他還是沒有那個魄力離開聶挽歌的身邊,不忍心看著她受苦,更不忍心看到她遇到危險。
聶挽歌,你真的是我的劫,我放不下丟不掉,我想刮骨療毒可是毒卻更加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