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玩的非常開心,蔣臣一路照顧著聶挽歌,還要時時叮囑她不能亂跑,簡直比老媽子還要嘮叨。
因為蔣臣他們本來就是僵尸,所以在野外的生存能力也更強一些。畢竟沒有燈,這里到晚上的時候就會變得非常黑暗,所以最后還是他來架起的火堆。
贏勾和陳晴兩個人背靠著背坐在稍微亮一些的地方,他們兩個的寶寶居然很乖巧的沒有打擾。
陳晴和聶挽歌年紀差不多,而且現在又生了孩子,可是兩個人一直都沒有結婚。
雖然他們都是僵尸,可是想要做出自己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還是非常容易的,聶挽歌聽到了兩個人在討論等到回去就要結婚的事情。
只不過他們兩個的感情更趨于平淡和穩定一些,所以并不打算舉行婚禮,只是準備去扯個證。
聶挽歌看著蔣臣的眼睛,默默地嘆了口氣。
“你說我們兩個的感情有一天會不會也變成他們這個樣子?”
蔣臣聽不出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因為陳晴和贏勾感情是那種相敬如賓的感覺,兩個人雖然非常恩愛,可是贏勾并不擅長表達自己。
“如果是我,我可能會憋屈死的。每個女孩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穿著一身絕美的白色婚紗,嫁給她最愛的人。可是和他在一起之后,晴子居然連婚禮都不打算舉辦了。”
其實蔣臣心里知道她其實并不只是因為這一點。因為他們現在年紀輕輕的就過上了中老年的那種情感生活,所以聶挽歌一直害怕贏勾不能給陳晴真正的幸福。
“小貓兒,你得知道一個道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既然他們都樂在其中,我們旁觀者還有什么可說的呢?再說了,我又不像贏勾那樣,是個木頭人。
我承諾過你的,要保護你,照顧你。不管他人是什么樣子,但是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我摯愛的寶貝。就算他們的感情不夠穩定,可是我們不一樣。”
兩個人都已經在一起這么久了,蔣臣還是第一次如此鄭重的說這種話。
這種感覺帶給她一種溫暖和幸福,雖然以前蔣臣也說過很多甜言蜜語,可是這一次卻讓她覺得格外的安心和舒適。
一說到結婚,聶挽歌就想起來他們的稱呼問題。陳晴早就已經改口叫老公了,可是她還蔣臣蔣臣的喚著。
“臣…”
聶挽歌本來是在考慮要不要這么叫他,可是一不小心竟然脫口而出。
看著蔣臣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她簡直都想鉆到地縫里去。
哪知道某個臭不要臉的人竟然就這樣把她抱在懷里,然后用很滿足的語氣說著:“就這樣叫我,以后就不要再改回去了,我很喜歡。”
其實蔣臣很久以前就想讓她改口,可是還是最大限度的尊重了她自己的想法。這個稱呼雖然來得晚,可是也是她自愿叫出來的。
蔣臣把紅著臉的聶挽歌抱在懷里,他懷里的溫度一如既往的讓聶挽歌為之著迷。
可是正當她回抱過蔣臣的時候居然看到身后出現了一個鬼娃娃一模一樣的娃娃,最關鍵的是她居然沖著自己笑了一下,那個笑容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聶挽歌不由得抽動了一下,有一種冷意瞬間就充斥了全身。
蔣臣立刻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所以讓她脫離自己的懷抱,非常認真的問著:“怎么了?為什么突然這個反應啊?”
聶挽歌再往剛才的方向看去這才發展剛才的娃娃居然消失了。
難不成是因為她總想著這件事所以才會出現幻覺?
“沒事的,我就是突然想親親你。”
說完聶挽歌居然非常不害臊的狠狠親了他一口,可是卻被蔣臣反過來按在懷里放肆的侵略。
“咳咳…”
后卿故意咳嗽了幾聲,本來想說帶他們去其他地方看看,可是這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的實在是太扎眼了。
聶挽歌本來想推開她的,可是蔣臣卻更加用力的抱住她,根本不給她一點掙扎的機會。
不過中間還是停歇了幾秒鐘,可是也是蔣臣在她的耳邊吐露幾個字眼:“再想動,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最后后卿又一次感覺到被他們忽視的無奈,沒辦法這好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如果不是蔣臣最后戀戀不舍的松開手,他們可能要吻到地老天荒才罷休。
他們這幾個人討論了半天最后決定去看看這里的人工湖。
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在夜里湖面會閃閃發光,而且這種光在白天是根本體現不出來的。這種光亮比燈光還要溫柔幾分,可是卻讓夜變得更加濃墨重彩。
“這里好漂亮!”
聶挽歌這個淘氣的性格根本就不允許她再停留一分一秒,所以她果斷的甩開蔣臣,一個人往那里跑去。
不過這里應該也沒什么危險,而且他們這幾個僵尸王都在這里也不會出現問題,所以蔣臣也就由著她了。
哪知道她的小腿跑的還挺快,一溜煙就到了湖邊。
不過這里因為很少有人來,所以湖邊根本就沒有圍欄,聶挽歌也不太敢往前,生怕自己腳滑跌進去。
不過為了好好的欣賞一下,她還是最近距離的看著湖面,這樣的光亮比波光粼粼還要好看幾分。
“臣,你快過來啊!這里好漂亮呢!”
蔣臣還沒過來聶挽歌就覺得自己的后背處被一股力量狠狠地推了一把,原本就和湖水沒有多遠的聶挽歌居然一頭栽了進去。
雖然這個季節還算溫暖,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湖水都變得有些涼,她還穿著單薄的衣服,這突然落入水中讓她毫無防備,就連意識也在逐漸變得模糊。
蔣臣看到離自己不遠處的小貓兒居然突然跌進了湖里,簡直心疼的不行。
看到湖面上她掙扎的頻率越來越小,蔣臣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還好他的速度夠快,在聶挽歌完全淹沒之前把她救了出來。
她的衣服和頭發已經徹底的被打濕,就連長長的眼睫毛也都濕漉漉的貼在皮膚上。
蔣臣吸了一大口空氣,不由分說的就吻在了她的嘴唇上。這個人工呼吸簡直就是蔣臣最難操控的一次,因為他的心里還是忐忑不安的。
還好她嗆水的時間不長,而且蔣臣也是第一時間把她救了出來,所以她的身體沒有其他影響。
大家看著聶挽歌這樣狼狽的模樣,也實在是沒有心情繼續玩,所以只能跟著蔣臣一起回到住的地方。
雖然她身體里的水已經都排出來了,可是還虛弱的很,臉色都慘白慘白的。
幾個人確定了她沒有問題之后就把空間留給了他們,蔣臣看著聶挽歌不由得責備了起來:“你這個小家伙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去參觀和湖你都能掉進水里,是真的想讓我擔心死嗎?”
聶挽歌搖了搖頭,語氣有些壓抑:“臣,我能說這次不是意外嗎?我根本就沒有靠的太近,當時我就感覺到有一股很強的力量把我硬生生的推入到湖里。”
蔣臣起身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發燒了,而且還是滾燙滾燙的。看來她已經燒到說胡話了。
可是他們出來的時候誰都沒有帶著藥,蔣臣只能讓自己的手變得冰涼然后放在聶挽歌的頭上,試圖用自己的溫度讓她退燒。
大概過了幾個小時她的溫熱才慢慢退了,可是她卻一直抓著蔣臣的手告訴他這里很詭異,一定是有人要害她。
她語氣里的緊張和焦急,和平時大為不同。雖然之前也碰到過這種事情,可是聶挽歌從來沒有變成這副模樣。
以前的她雖然有些害怕,可是每一次都會用自己的方法解決問題,而不是如此怯懦。
蔣臣握著她的小手這才發現不對勁,那天陳晴家的孩子拿著的娃娃,然后就是那天晚上她突然醒了,雖然聶挽歌不知道他當時是清醒的,還有就是今天發生的事。
這一切絕對不可能是巧合這么簡單。
難不成是鬼娃娃開始動手了?
可是剛才并沒有看到有人在身后推她,就連平時房間里都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不是后卿意外的提點他恐怕還沒想起來這么關鍵的問題。
鬼娃娃是寄生在娃娃或者其他東西上的,所以不會用自己的真實形態出現。而昨天還非常晚,附近沒有燈,他只顧著看聶挽歌,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其他。
不管怎么樣現在只能先離開這里,保證她不會有任何危險才行。
回到家的時候聶挽歌總覺得哪里都有鬼娃娃的存在,有的時候甚至覺得她就在自己的枕頭邊或者是床底下。
蔣臣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再不找到鬼娃娃,她會一直用各種形態來驚嚇到聶挽歌。
這樣長此以往下去,就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強的人,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所以每天蔣臣都做到形影不離,就算她去廁所都要在門口一直陪著。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有一個星期,可是第八天的時候她就不再說這些話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讓蔣臣更加懷疑,因為從這天開始聶挽歌的動作和神態都越變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