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給我回答我也不勉強,只不過我想讓你知道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
聶挽歌雖然還不太適應,可是看著他的笑容,還是覺得非常溫暖的。
矔疏帶她來的地方和之前聶挽歌解開他封印的地方一模一樣,可是聶挽歌只是自顧自的欣賞這里的風景,根本就沒有想到其他和他有關聯的事情。
不過矔疏卻超乎常理般對聶挽歌極盡溫柔,感覺不像是平常的他,更像是…
蔣臣的行事作風。
既然這里的風景都欣賞的差不多了,聶挽歌也什么都想不到,矔疏就提議兩個人去另一個地方看看。
“把眼睛閉上我帶你體會時空穿梭的感覺怎么樣?”
聶挽歌點頭,她還從來沒有體會過,不由得緊張起來。
矔疏伸出手去拉住了聶挽歌,雖然動作很輕柔,可是還是讓聶挽歌稍稍皺了皺眉頭。
不過她這次沒有拒絕,就任由著他拉住自己。
突然間她感覺整個人都有一種要飄起來的感覺,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就恢復了正常。
聶挽歌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這一次是她和矔疏在一輛車子里面。
她坐在駕駛室里,而矔疏就坐在她的旁邊。
從車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的環境,這里已經下雪了,漫天的雪花把路面都染成了白色,顯得格外干凈。
“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能夠不合常理。”
很明顯聶挽歌非常好奇這個地方,所以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面飄落的雪花。
這里沒有其他的建筑,只有長青的樹和這白雪皚皚的景象。
本來欣賞這樣的雪景是一種享受,可是聶挽歌卻突然覺得有一種悲傷的情緒在她的心底不斷蔓延,讓她再也沒有心情去感受這一切。
只不過她沒有讓矔疏看到自己的不對勁,所以她很快就露出一副索然無味的模樣,希望能夠離開。
果然他看到了聶挽歌的樣子之后提出了去最后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聶挽歌有印象,這是她的家。
她看到面前有另外一個自己和矔疏,兩個人坐在相對的椅子上,桌子上擺滿了可口的飯菜。
兩個人偶爾開幾句玩笑,偶爾斗兩句嘴,反正嘴角都掛著笑容。
“這里是?”
聶挽歌走近了,想要抓住自己的身影,可是卻發現這一切只是幻象而已。
“這里是我們之前一起經歷過得事情啊!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小貓兒?”
聶挽歌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好像有一點點印象,只不過記得并不是很清楚而已。只不過我知道這里是我的家,你能在我家里吃飯那么我們一定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
雖然她還是沒有想起來那么多,可是矔疏還是覺得興奮,畢竟在聶挽歌的潛意識里他還是非常重要的人。
“走吧,我們還是回到最一開始帶你去的地方。這里是我創造出來的,所以并不是你的家。”
回到那片樹林,矔疏幾乎不給聶挽歌一點拉大兩個人距離的機會,直接伸過手去想要把她抱在懷里。
“松開你的手。”
較為空曠的樹林里傳來了一聲冷僻的聲音,很明顯這聲音里面夾雜著慍怒。
矔疏沒有預料到他來的這樣快,不過既然他已經找到,也就不準備躲躲藏藏了。
只不過他暫時還不能讓聶挽歌看到。
所以他在聶挽歌的睡穴上重重的點了一下,她的眼眸就在這一刻緊緊的閉上了。
“是誰允許你動本座的女人?你真的是活夠了!”
矔疏看著蔣臣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還笑臉相迎。
“這么大的火氣?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女人現在已經成為我的女人了,不知道你會是什么反應呢?”
他的聲音里面帶著一種勝利者的炫耀,言語里的諷刺不言而喻。
還沒等蔣臣說話,矔疏又補充了一句:“沒錯,你想的是對的。我把她帶進鏡子里面的時候就和她發生了那種關系,就在你為了她和蠱雕大戰的時候。蔣臣,現在你是不是覺得很不是滋味?”
矔疏說到這里的時候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貫徹了整個樹林,帶著幾分很明顯的挑釁。
哪知道蔣臣非但沒有生氣,看聶挽歌的眼神卻更心疼了幾分。
“小貓兒無論發生了什么都是本座的女人,不管怎么樣本座都不會嫌棄她,離開她。”
矔疏瞪大了眼睛,聲音也跟著大了幾分,語氣里還帶著不可置信。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居然還能這么說?這頂綠帽子你就戴的這么安心?”
蔣臣才不想理會他,現在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帶著聶挽歌離開。
他的表情格外嚴肅,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這么快就想和我一決勝負了?如果在外面你還有可能打贏我,不過這里是我一手創造出來的,你是根本打不過我的。不過我們可以打個賭,賭注就是她。”
蔣臣自然是不想把聶挽歌當成賭注的,不過現在是在矔疏創造出來的環境里面,只有這個辦法能夠讓他帶走聶挽歌。
“好,但愿你敢說就敢兌現。”
其實這點蔣臣還是放心的,畢竟矔疏也是神獸之一,所以他不會賴掉。
“很簡單,我現在讓她醒過來,讓她在我們之間進行一個選擇,如果她選擇了你,那你就帶她離開。否則,我要你永遠不能和她見面。”
蔣臣當然是有這個自信聶挽歌是會和他走的,雖然他并不知道她已經不記得了。
矔疏的手在聶挽歌眼前輕輕一晃,她就清醒了過來。
“這…我是怎么了?”
她一直倚著一棵大樹昏睡著,所以醒來的時候還有些不太適應。
矔疏本來想扶她起來,可是聶挽歌已經站起來了,還快速的走到了他面前。
只不過她的眼睛一直都放在了蔣臣身上,這個身影就是她夢里的那個男人!
“你是不是在我的夢里出現過?你到底是誰?”
蔣臣聽到她的話才意識到矔疏為什么會和他打這樣一個賭。原來他已經讓聶挽歌忘記了和自己在一起的所有記憶。
“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小貓兒?”
聶挽歌更加不理解了,她看看蔣臣,又回頭看看矔疏。
“為什么你們兩個人都叫我小貓兒?這個不應該是昵稱嗎?難道我們認識?”
蔣臣睨了一眼矔疏,沒想到他如此陰險,居然用自己的身份在聶挽歌的身邊,還用了自己獨一無二的稱呼。
“好了,我們先不說這個。我現在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讓你只能跟一個人走,你會和他還是和我?”
聶挽歌看他表情這樣嚴肅,所以也就認真的思考起來。
只不過她看著面前的人越來越覺得想要靠近,他的那種吸引力讓她不自覺的沉溺。
看著他疲憊的模樣,滿眼心疼的樣子,聶挽歌竟然有一瞬間的不忍。
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矔疏看她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像發呆一般和蔣臣對視著,這才輕輕咳嗽了兩聲,打破了氣氛。
“現在應該做出選擇了,不過你應該記得我帶你去的地方,我們曾經經歷過那么多。”
聶挽歌雖然覺得矔疏說話的態度和語氣似曾相識,可是直覺告訴她那個男人一定和她有什么重要的回憶。
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不斷的在兩個人的身上流轉著。
那個男人不知道經歷了什么,身上的衣服都有些臟污,嘴角還帶著血,就這樣蓬頭垢面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的眼神卻帶著強烈的渴望,是一種聶挽歌覺得難以忘懷的渴望。
可是矔疏確實一副干凈模樣,衣服連一點褶皺都沒有,帶著清爽的笑容在那里站著,似乎是等著自己走到他的身邊去。
“對不起矔疏,我不能跟你走。就算你對我很好,我對你也不是那種想要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感覺。”
說完這句話,聶挽歌就大步走到蔣臣面前,和他并肩而立。
哪知道下一秒她就失去了意識。
“小貓兒!”
蔣臣把她抱在懷里,看著她這個樣子,著實是著急了。
“別擔心,只不過是我對她記憶的封印被解開了而已。等你們出去之后她就會慢慢醒過來的。”
蔣臣本來想直接問他出去的方法,可是矔疏卻自顧自的說著話。
“我真的沒想到,封印了她的記憶,讓她所有記憶里面只隱約的記得我。學著你對她的稱呼,用著你的說話方式,模仿你的聲音…我做了這么多,她居然還是會選擇和你離開。”
矔疏的眼里帶著濃濃的傷感,尤其是看著聶挽歌臉的時候。
“在我身邊的時候她總是想辦法躲著我,就算是做夢她都能夢到你的身影。你心疼她對她好,可是我何嘗不是把她捧在手里當成個寶貝?我怎么忍心在她失去一部分記憶的時候碰她呢。”
他的嘴角帶著笑意,只不過是那種自嘲的笑容。
“一直往樹林的盡頭走,就會看到一個很大的漩渦,那里就是出口。等你們出去之后她在這里的記憶就會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