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臣安穩的坐在沙發上,聶挽歌也回到了屋子里。
等到一切都恢復正常之后他才把自己施的法解開。
外公還有些蒙,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躺在沙發上的。不過蔣臣解釋說他是太累了所以才睡了一會,外公也沒有懷疑。
看著時間不早了,蔣臣就囑咐他早些休息,自己則是去了聶挽歌的房間和她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按照這女鬼的記憶來看,她其實是別墅的女主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懷了八九個月,很快就要生產了。
可是她的老公一直都沒有出現在她的記憶里,可是如果沒有這個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從哪里來的?
聶挽歌她們之前也沒有往這方面想,所以也就沒有機會問到底怎么回事。
“恐怕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絕對不是普通身份。”
她所有記憶里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于她丈夫的,可是聶挽歌明明記得這棟別墅是一對夫妻住進去的,怎么現在就只剩下這女的一個了?
“那怎么辦?我們還要回別墅去看看嗎?”
蔣臣略思考了一下,嚴肅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他們不能黑天去,不知道對方身份和底細還是要小心為好。
這一晚上聶挽歌翻來覆去都沒有睡著,每天都經歷這些事情讓她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正常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都應該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然后談一份奔著結婚而去的戀愛。
可是她…
聶挽歌翻了個身,看著身旁還在睡著的蔣臣。
還好,還有蔣臣一直在她的身邊。
她伸出手去拖著蔣臣的臉,帶著滿足的笑意。
這抹笑容卻完完整整的落在了蔣臣眼里。
他突然睜開雙眼,就以他敏銳的感應,怎么可能讓聶挽歌盯著這么久都沒有反應呢。
他一把把聶挽歌帶到自己的上方,整個人都帶著一絲獨有的動人心魄的魔力。
“早安啊娘子。”
聶挽歌被突然放大的俊臉嚇了一大跳,不過很快她的臉就被一層薄薄的紅暈遮蓋。
雖然他們兩個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也不止一次了,可是每一次看到蔣臣這張臉的時候,她還是會心跳加速。
“一大早上就鬧,你別忘了我們今天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本來在外公外婆家他們兩個是分房間睡的,結果昨天晚上說起那女鬼的事情她半路就睡著了,所以最后兩個人就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夜。
還好外婆不在,否則他就死定了。
收拾完之后兩個人沒有耽誤時間,直接就去了別墅。
聶挽歌也特地打聽了一下,果然不出蔣臣所料,大家之所以不敢靠近,真的是因為別墅里面最近總鬧鬼。
可是畢竟沒有人報警,警察這邊也就沒有花時間來調查是否有人裝神弄鬼。
聶挽歌還是有些懷疑的,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死了,可是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會嚇唬人的。
“那天我們著急離開,不是還有其他房間和樓層沒有看嗎?說不定我們要的答案就在這里面呢?”
別墅還是和昨天一樣,蔣臣沒有在空氣中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看來這里還沒有別人進來。
這里果然是荒廢了,原本院子里的空地現在都長了一層雜草,雖然只是地面上淺淺的一層,可是也能看出來是多日都沒有人打掃過了。
他們已經來過一回了,自然知道這房子里面根本就沒有人,所以這次也就不用再浪費時間敲門了。
聶挽歌本來想直接去二樓的,可是卻被蔣臣攔住了。
“上次我們也沒有太仔細,如果漏掉了什么重要的地方呢?還是把一樓再看一次吧。”
聶挽歌也覺得他說的在理,所以兩個人就在一樓找了個遍。
除了畫室里面有一副人頭蛇身的話讓她覺得奇怪之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了。
只不過現在的人喜歡畫抽象畫,有這樣一副圖也正常。
可是好像還沒有畫完的樣子,因為它的蛇尾處還沒有勾勒完整。
不過也沒什么異常,兩個人也只能去二樓。
還好別墅只有三層,這要是有個五六層的,聶挽歌可能都得瘋了。
每一層都有好多房間,最關鍵的是里面的布置都不是普通的那種。也不知道這人為什么這么有錢,讓她看的眼花繚亂的。
其實聶挽歌也不想來第二層,畢竟第二層有那個女鬼的尸體,雖然她的鬼魂不在這里,也讓聶挽歌覺得怪不舒服的。
時間過得越快她的尸體腐爛的也就越多,再加上現在是夏季,天氣還很熱,長此以往下去一定會徹底的腐爛掉。
蔣臣怕她身上會有什么線索,所以施了法讓她的尸身暫時不會繼續腐壞。
至于其他房間,也只能一間一間的看,一點一點的找了。
既然這個房間里面沒有其他的鬼魂,聶挽歌的膽子自然也大了很多。
所以她就和蔣臣朝反方向找,她負責另外一部分房間。
剛開始找的時候她還覺得興致缺缺,可是走到倒數第二個房間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幅和她在一樓看到的極為相似的畫,只不過不是人頭蛇身,而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那個男子的頭和臉與之前的那幅一模一樣,看起來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郎模樣,只不過眼神里面卻是冰冷的,沒有感情的。
只不過這畫被保存的很好,除了他的臉上的顏色有些淺,就像是被摩挲過很多次一樣,其他的地方都是完好無缺的。
聶挽歌一直看著這幅畫,可是也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
“就這么一會兒沒在你身邊,怎么就看另外一個男人這樣入迷?”
聶挽歌一猜就是蔣臣那家伙,她把這幅畫遞給蔣臣,讓他注意上面的人物。
“你看,這畫上的人是不是和一樓的那一幅是同一個人?只不過他的身體不是蛇身而已。”
蔣臣當然也發現了聶挽歌說的這點,只不過他一時間也看不出來圖上的人是誰。
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應該會和他們現在查的這件事情有關,只不過到底是什么聯系,還不得而知。
“這幅畫被保存的很好,除了臉部有一些磨損,是不是證明這女人和畫里的人有關系?你說會不會是她當時隱瞞了一些事情?”
蔣臣雖然探知了她的記憶,可是如果用很強的法力也可以在瞬間蒙蔽他,讓他一時間感應不到某些人和事情。
“先不管這些了,先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再想其他的。”
聶挽歌點點頭,把畫放回了原處。
畢竟她還沒有拿別人東西這樣不好的習慣。
本來蔣臣是不確定畫和事情的關聯的,可是卻偏偏讓他們在三樓的房間里找到了最后一副畫。
這畫大概就是之前那兩幅拼湊出來的。蛇頭人身,看起來比剛才那兩幅圖還要奇怪。
“這圖上的蛇和人到底是誰?為什么這圖每一層都會有?可是我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
蔣臣沒有說話,不過聶挽歌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了答案。
“走吧,我們再去看看尸體。”
還好蔣臣施了法,所以她身上腐臭的味道都沒有散發出來。聶挽歌在她的身邊轉了幾圈,可是一直也沒發現有用的線索。
突然,她看到尸體的下面好像有一個反光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刀!
蔣臣雙手在空中做出了一個抓起的動作,她整個人都順著蔣臣雙手的方向騰空。
聶挽歌一低頭,果然看到了一把尖刀。因為她離著近,只需要邁出一步就把刀拿到了手中,也就是這一瞬間,蔣臣就把讓尸體回到了原處。
“你看,這把刀如此鋒利,她應該就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刺中了頭部,流血過多而死。”
蔣臣在動尸體的時候也的確在她的頭后面看到有很大的傷口,和這刀的形狀也恰好是吻合的。
蔣臣看著聶挽歌手里的匕首,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它,稍微用力匕首就被他活生生的折成了兩半。
一瞬間蔣臣和聶挽歌的腦海里就出現了當時持刀者的形象。
本來還以為會是畫上的男子,可是事實并不是這樣。
這個男人看起來非常的憤怒,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看樣子是對這個女人格外的不滿,非要殺死她一樣。
“我知道!我在她的臥室看到過他的照片,而且還是他們的結婚照片,這個殺死她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聶挽歌在找二樓的最后一個大房間的時候本來沒有在意這些,現在想想也是,為什么妻子死了這么久都沒有人回來?而且她的肚子里面還有孩子。
那就只有一個理由,就是這個男人殺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還帶走了別墅里面的所有錢財。
大概是他當時太過于生氣,所以沖動之下就動了手,可是等到殺完人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個男人我們應該怎么找?恐怕他就是這個執念的締造者,如果想讓那女鬼不要一直纏著我,也就只有把他找到了。”
聶挽歌雖然已經確定,可是她看著蔣臣的神情卻覺得事情好像并沒有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