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挽歌本來是想直接回去的,可是這棵樹的樣子卻讓蔣臣覺得非常奇怪。
不,不是外形,而是氣息。
它的氣息不像是普通的樹,因為枯黃的那邊陰氣格外重。
如果說是因為陵園的原因才吸收了這么多的陰氣是解釋不清楚的。他要比陵園別處的陰氣更重幾分。
聶挽歌是感覺不出來這些,可是她知道蔣臣的感覺是不可能有錯的。
她大著膽子走到離樹很近的地方,可是卻并沒有什么異常。聶挽歌這才有些懷疑,難不成蔣臣也有錯的時候?
她見到沒有什么事情發生就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這棵樹的樹干。
綠色這邊也并沒有什么異常,可是當她觸碰到枯萎的那一半時,卻覺得這棵樹像有一股很強的吸引力一樣,把她整個人都吸了進去。
蔣臣根本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聶挽歌被吸進書里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去拉住她。
看到聶挽歌整個人都進入了這顆樹里,他只能立刻跟著進去。
聶挽歌本來以為自己會掉到什么嚇人的地方,可是沒想到自己出去的時候居然是一條街道。
這條街道上車水馬龍的,看起來就和平常的街道沒有什么兩樣。
不過聶挽歌是不敢掉以輕心的,因為現在蔣臣不在她的身邊,她還處于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里,如果碰什么什么危險還真的沒有辦法應對。
她試圖通過共生契約來聯系蔣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根本就無法感應到蔣臣。
既然感應不到,她也不打算在原地等候了。因為這棵樹把她吸引進來,說不定蔣臣和她所處的位置都不是同一處。
聶挽歌沿著大街一路往前走,卻不偏不倚的撞上了一個從遠處走來的酒鬼。
很明顯他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了。可是撞倒聶挽歌的時候,他的眼睛卻突然緊緊地鎖住她的臉。
“沒想到今天運氣這樣的好,還能在大街上遇見個活人。”
一聽這話聶挽歌就知道面前的這個酒鬼根本就不是人,這個地方豈不也不是人呆的地方嗎?
大概是他嚷嚷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街上的很多人都紛紛側目而來。甚至有很多稍微離得遠一點的人都沖著聶挽歌走過來。
看到這個架勢,聶挽歌腦子里只有一個字,跑!
看著后面兇神惡煞的那個酒鬼,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跑可就慘了。
不過后面的人大概是因為喝了酒,速度明顯沒有她快,還沒有多一會兒就被她甩了兩條街那么遠。
聶挽歌看到附近還算安全,捂著胸口,倚在一面墻上呼呼的喘著氣。
可是她突然感覺到肩膀上有一雙手拍了自己一下,大概是她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中,所以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回頭看。
還好回頭看到的不是剛才那個醉醺醺的酒鬼,而是一臉笑意看著她的蔣臣。
這一下聶挽歌可樂壞了,找了這么半天,終于碰到蔣臣了。
還好被他找到了,否則就算不被小鬼吃掉也會被嚇死。
“蔣臣,你終于出現了,你知不知道剛才都要嚇死我了。我怎么感覺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追著我。”
蔣臣用手堵住她的嘴,讓她不要再往下繼續說。
“走,跟我去個地方。”
雖然她不知道蔣臣要把她帶到什么地方去,可是這樣一路飛奔,感覺也還是很好的。
“蔣臣,你要把我帶到什么地方去啊?”
蔣臣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一直盯著前方,似乎是快要到了一樣。
果然沒多久,蔣臣就把她帶入到了一個房間里。
聶挽歌一進門就看到一片火紅色。窗簾,被褥,全都是紅色的。
不僅僅是這些,屋子里面還有貼好的窗花,窗花上面竟是一個個鮮紅的喜字。
聶挽歌自然知道這里是什么樣的布置。
其實她的心里還是有些小小的期待和雀躍的,難不成蔣臣要在這里向她求婚嗎?
“蔣臣…你這是…”
也不知道是滿屋子的紅色映襯的還是聶挽歌本來就臉紅了。
蔣臣看著她嬌羞的模樣,伸出一只手去把她牽過來,兩個人一起坐到了床上。
他的手在聶挽歌的身上一揮,她的衣服就變成了鮮紅色的嫁衣,頭上一頂著一塊兒紅色的蓋頭。
聶挽歌知道蔣臣活了上千上萬年,大概他的思想還是無法完全和現代融合,所以就連結婚的方式都是這種古典的。
看蔣臣這樣做,聶挽歌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是真的想要向自己求婚了。
一種小女生獨有的幸福感從心底一點點的升騰,讓她覺得渾身上下都和這顏色一樣變得火熱。
正當她以為蔣臣會靠近親吻他的時候,她把自己的蓋頭輕輕的揭開了一點點,想要看到這個時候他的表情。
可是蓋頭剛剛能看見人影的時候,聶挽歌就嚇了一跳。
面前的人剛才還是蔣臣,可是現在她再看的時候,這人根本就不是他!
可是現在就在這么小的一個房間里,如果她掙扎了的話,也不會有任何的效果。所以她準備靜觀其變。
其實她是想多在這兒等一會兒,看看能不能等到蔣臣。
現在她不知道這個人把她帶到這里來到底是要干什么,所以她的心情是極其忐忑的。
很明顯那個男人沒有發覺到她已經認出他不是蔣臣了。
聶挽歌緊張的兩只手都緊緊地攥在一起,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身后都在冒冷汗。
可是她等了許久也沒有感覺到面前的人有所行動。她干脆把蓋頭揭了下來。
她面前的人正溫潤的沖她笑著,眼神中帶著溫柔。
聶挽歌這回可學聰明了,用一只手直直的切在他的脖子上。
可是他的力氣很大,輕易的就握住了她的手。
“小貓兒,怎么回事?遇到假的就能被蠱惑,等到真的出來就不知道是誰了嗎?”
聶挽歌一聽這個稱呼就知道面前的人不是那個假的蔣臣,他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他的身上居然也是一身紅衣。
聶挽歌指著他身上的衣服,說起話來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你…你怎么也穿了這樣一身衣服?”
蔣臣用一只手輕松的拉住她那只正指著自己衣服的手,眼睛牢牢地鎖住她的雙眸。就這樣看了良久,嘴里才緩緩地吐出一串字。
“不如我們假戲真做,你嫁給我好不好?”
雖然聶挽歌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對自己求婚,可是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羞澀地紅了臉龐。
“如果你不介意我是僵尸,也不介意跟在我身邊會受到危險。小貓兒,就讓我守護你一生一世好不好?”
蔣臣的聲音帶著他男人獨有的磁性,傳到聶挽歌耳中的時候讓她的心竟然多跳了幾拍。
聶挽歌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不知道是因為她在猶豫還是因為她害羞。
“難道你肯跟我在一起卻不敢答應我的求婚嗎?而且現在只是在這個房子里,又沒有別的人知道。”
聶挽歌撲進他的懷中,話里話外都像是表白一般。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僵尸,更不在乎和你在一起有沒有危險。我們之間有一層共生契約,我現在也是你的人,我自然是千愿萬愿的想嫁給你。”
蔣臣看著她答應了,就順勢想要親吻她的嘴角。可是他的這個動作卻被聶挽歌給攔住了。
“等等,剛才那個人是誰,他把我帶到這里是為了干什么啊?”
“你知不知道你不小心進入到了哪里?這里是鬼街,你一個人出現在這里,當然有很多鬼魂想要把你帶走。大概這個人沒想傷害你,只是想讓你把他當成我而已。”
這句話聶挽歌沒有聽明白。為什么又變成蔣臣的樣子呢?就算他把自己強虜過來,她都沒有還手的能力。
“當然是因為你自身的原因了。他把你帶過來當然是想跟你成親。只不過你在潛意識里面會把他當成我而已。他想通過這個方式讓你和他雙修,這樣他的法力一下子就可以精進數倍。”
聶挽歌聽到這兒真的覺得后怕極了,還好剛才蔣臣出現得及時,否則自己可能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就算他沒想對自己下手,可是如果真的讓他得逞了,自己大概也真的沒有臉面再去見蔣臣了。
“好了,小貓兒,我知道你擔心的事情。我是不會讓你遇到這種事情的,好嗎?”
聽到蔣臣的話,聶挽歌一下子覺得安心很多。確實是這樣,每次她遇到危險,蔣臣都會第一時間來到她的身邊。
這一晚上就仿佛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兩個人身上的一襲紅裝讓屋子里氣氛變得更加曖昧。
兩個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話語,一切的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蔣臣的手掌很大,在聶挽歌的身上不斷的游走,輕車熟路般就找到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兩個人都沉浸在彼此的吻中,吻得那樣難舍難分,似乎都要把對方融進骨血里才甘心。
紅色的衣衫緩緩的滑落至腰間,讓聶挽歌整個人都帶著一份別樣的妖嬈。
蔣臣輕輕的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輕呼氣,眼神中帶著一份迷離,只緩緩地說出了五個字。
“寶貝,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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