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挽歌,我們去上面一層看看。”
聶挽歌手里緊緊的握著一張符紙。她想偷襲,可是沒有這個膽子。
看樣子蔣臣的消失一定是和他有關系的。如果太過莽撞的話,可能會得不償失。
這個人的能耐她還不清楚。他是如果個難對付的,豈不就是以卵擊石?
聶挽歌雖然一直往前走,可是步子卻放慢了很多。
“挽歌?你怎么了?”
聶挽歌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我剛才在想這里為什么會出現這些幻象來著,所以就分神了。”
其實聶挽歌還是很不理解的,上次就有人幻化成蔣臣的樣子,怎么這次還是這樣的老套?
“沒事的,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放心吧挽歌。”
雖然他的眼神和聲音和蔣臣很像,可是落在聶挽歌的眼里也是有很大區別的。
蔣臣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從他的心里說出來的,而面前的人說的話就像是機械復述一樣。
雖然態度很一致,可是能很明顯的看出來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之前的話,聶挽歌可能真的分辨不出來。可是現在簡直就是一眼就可以看破。
聶挽歌還是勉強點了點頭,默默地跟著面前的人。
走了一會之后,她才發現已經到了公司的第四層。
自從這個人出來之后,這里就沒有任何異常現象了。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剛才那些奇怪的事情,都是他弄出來的。
而到這一層的時候她覺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四這個字是個很敏感的數字。
面前的人突然轉過身來,一下子攬住了聶挽歌。
“挽歌,我真的很愛你。只有你和我一樣的成為僵尸,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愿意陪我的,對嗎?”
面前的這個蔣臣語氣聽起來非常的著急,似乎是想讓聶挽歌陪他一起死的意思。
聶挽歌一聽這話,就明白面前的人要動手了。
只不過這個人還以為她被蠱惑了,所以語氣還沒有特別的兇惡,更像是一步一步的誘導。
她大力的甩開他的手,明明他頂著蔣臣的臉,可是看起來讓聶挽歌格外惡心。
“誰要和你在一起,把你的手拿走!”
聶挽歌幾乎是下意識的把身上的符紙貼在他的身上。然后后退了幾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挽歌你怎么了?我是蔣臣啊!你怎么這么對我?”
聶挽歌才不會被他蠱惑,這咒語已經被她銘記于心。
咒語說出來的一瞬間,他身上的符紙發出金色的光芒,身邊的環境也一下子被這種顏色所覆蓋。
一瞬間,聶挽歌覺得自己的頭一痛,緊接著就沒了意識。
“醒醒,醒醒…”
聶挽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看到的就是面前的蔣臣。
“你怎么還沒死?我的咒語居然都沒用?”
還沒等聶挽歌往后退去,就被他拽進了懷里。
“小貓兒,你可算是醒了。說什么胡話呢?”
聶挽歌這才意識到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蔣臣。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睛里流了出來,順著長長的眼睫毛一路流下。
本來聶挽歌的眼睛就大,這突然一哭,整張臉上都顯示著可憐和無助。
蔣臣看著面前的小家伙梨花帶雨的模樣,只能輕聲安慰著。
“乖,不哭了好不好?”
“你為什么要丟下我一個人,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回應我…”
蔣臣知道剛才她的夢里一定是發生了什么,才讓她這樣害怕。
他伸出手去把聶挽歌的頭按在自己的懷里,一只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擦著她的眼淚。
“小傻瓜,我什么時候丟下你了?剛才你突然昏倒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夢?然后就算在我的頭上了?”
聽到蔣臣這么說,聶挽歌停止了剛才的抽泣,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剛才出現了另外一個你,他一直帶我到了四樓,我一直在心里叫你,可是一直都沒見你。”
蔣臣看著這樣可憐的小家伙,雖然和自己沒關系,可是還是自責的道歉。
不過還好聶挽歌能夠分清楚夢里的人是不是真正的自己,如果受到了蠱惑或者是在夢里被他殺死,就真的會被永遠困在里面了。
“現在醒了不就沒事了?不過你剛才說的倒是讓我想起來一件事。”
蔣臣扶起聶挽歌,言語間有半分遲疑。
他細長的手指尖突然變得一亮,仔細看竟然有一簇青色的火焰。
“這是什么?”
蔣臣看著手上的火焰,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這是幽冥鬼火。”
如果是別的東西她可能會不知道,但是這個可真的不是凡物。
沒有幾個人可以點起幽冥鬼火。除了需要強大的內力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在通往冥界的入口。
如果不是在靠近冥界的地方,就算內力再強,也絕對不可能點起。
“你的意思是…這里是冥界的一個入口?”
蔣臣的目光停留在幽冥鬼火牽引著的方向,嚴肅的點了點頭。
“這里大概是通向冥界的一個通道,只不過之前被人封印過了,所以才不會有任何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那個醫院的事情影響到了這里,所以封印徹底消失了。”
可想而知,這里的封印解除之后,一定會有很多鬼魂出來作祟。那么今天晚上她碰到的,恐怕也是其中之一。
最可憐的就應該是沈麒那個家伙。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怎么處理?如果放任這里不管,恐怕會發生更嚴重的事情。”
蔣臣從窗子看到外面已經稍微有些亮了,才知道現在已經快到早上了。那么就不能在這里待下去了。
“只能等回去讓后卿和贏勾他們過來幫忙,現在快要亮天了,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了。這里只能在十二點的時候重新封印。”
兩個人從公司離開的時候,外面已經亮的能看清人臉了。
聶挽歌這又是一夜沒睡,所以出來的時候一直在打哈欠。甚至蔣臣把她塞到車里的時候,她都是半夢半醒的樣子。
蔣臣一路開車到家,看到已經睡得香甜的聶挽歌,只能默默地伸手抱著她進了屋子。
蔣臣其實還是覺得很高興的,沒想到這個小家伙居然不會被誘惑,分得清那個人不是自己。
看著床上躺著的聶挽歌,蔣臣不自覺的用手觸摸著她的紅唇。
大概聶挽歌感覺到睡覺的時候有人在碰她,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又用手在眼前扇了扇。
只不過這一切她都是閉著眼睛的。
蔣臣本來想要叫她起來洗澡,可是看她困成這個樣子,也只能認命的給她蓋上被子,讓她安靜的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聶挽歌居然還在睡著。
蔣臣本來沒有發現她有什么不同的,可是一直到現在她還沒有清醒。
蔣臣之前就通知了后卿和贏勾,讓他們幫助自己今晚上封印掉公司的那個入口。
“我說蔣臣,你怎么回事。怎么每次我一來的時候,小妞兒都在床上昏睡著?她這次又怎么了?”
蔣臣沒有說話,他雖然已經知道了原因,可是還不敢確定是不是這樣,所以就讓后卿上前探脈。
看到他的表情,很明顯蔣臣是對的。
的確,聶挽歌的三魂七魄缺失了一部分。
看來只能是昨天晚上在公司里的時候出的意外。
“你就不能和人家贏勾學學嗎?同樣都是從上輩子追到現在,人家就能好好保護著,你再看看你,都把人家糟蹋成什么樣子了。”
其實后卿說的話也沒錯,他雖然一直想要保護她,可是每一次都讓她受到傷害。
“行了后卿,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晴子的區別,她的體質和血液就注定了她不會是普通人的。你忘記了她到底是誰了嗎?”
贏勾說完話之后,后卿果然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現在聶挽歌魂魄的事情才是第一位,如果不抓緊時間找到她丟失的一魂三魄,她就會隨著入口進入到地府。
她丟的那個魂就是可以投胎的,所以她會跟著奈何橋上的其他靈魂一起,喝下孟婆湯,進入輪回。
而她現在的這具身體,將永遠在這里昏睡,再也沒有辦法醒來。
當然,蔣臣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所以才剛剛入夜,蔣臣就和后卿旱魃一起去了公司,希望能夠找到她丟失在里面的魂魄。
蔣臣第一時間就想到昨天她昏睡的地方。當時是在二樓她突然就昏倒了,所以一定有魂魄丟在那里。
果然,他猜的沒錯,聶挽歌的一縷魄就在那里。
她坐在一階臺階上,像一個找不到路的孩子,一直低著頭沒有動彈。
蔣臣伸出手去,一瞬間就把這縷魄收到了手中。
雖然已經找到了一魄,可是其他的一魂兩魄就沒有剛才這個這么容易找了。
后卿看著被蔣臣留住的這一魄,想要通過感應它來找到其他兩魄。
順著后卿感應的方向,蔣臣他們果然在聶挽歌的辦公室里找到了第二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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