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當然是假的,就像現中某種恐怖主題蛋糕一樣。
但這組鏡頭經過了許長歌的演繹,卻讓眾人心底發顫。
尤其是看著嘴角淌著血跡,臉上掛著瘋狂笑容的許長歌時,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許長歌的表演,實在是太到位了,那種瘋狂的姿態…還真有點變態啊!”
“氣場太強了,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只要高燃出現,他就是主角的感覺…”
“舉止瘋狂,面帶笑意,這種割裂感真讓人心生寒意啊!”
“播出時不知道會嚇到多少觀眾,有點期待啊!”
眾人輕聲議論著,或驚嘆或感慨。
“許長歌的演技…就算看過了許多遍依舊讓人忍不住驚嘆啊!”關學銘感慨著說道:“他在劇中的模樣,觀眾哪里還認得出是長歌啊!”
杜山點了點頭,提點著說道:“劇本中的角色是由演員本身進行塑造的,演技也就沒有絕對的比較標準,只能通過所塑造的角色的生命力來體現。
觀眾們記住了高燃這個角色,覺得高燃本身讓演員給演活了,是一個源于演員又獨立于演員的鮮活的人,進而讓觀眾先記住高燃,再記住長歌…
所以阿銘,評價一個人的演技,一定是要通過他的作品來進行的,長歌是一個好演員啊!”
關學銘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拍攝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以許長歌為主的鏡頭并不是很多。
但每到拍攝他的鏡頭時,都能引發陣陣驚嘆。
狹小的洗手間中,高燃面容扭曲地嗚咽著,抬起頭時突然恢復平靜,這種劇烈自然的反差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看到高燃的眼神后背都會發涼,會心底打顫,有時候幾乎忘記了這個人是許長歌。
這便是許長歌的演技,讓劇組所有人都為之嘆服。
用導演杜山的話來說,許長歌是為了演戲而生的人。
近一個月的時間,劇組都是在拍攝以徐榮劍、程峰為主線的幫派斗爭,爾虞我詐,你爭我斗。
終于,許長歌又等來了他的一個較長的表演片段。
“第三十二場第五鏡第一次開拍!”場記打了板,拍攝開始。
月黑風高。
陳彪一個寒顫從睡夢中醒來,繼而起身往廁所去解手。
恍惚間他似乎察覺身后有人,但定睛看去時卻沒有。
自高燃和忠義堂決裂,他憑借著從最開始跟著許榮劍打拼的情分,順利躋身忠義堂二把手,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掌權者。
過慣了人人敬畏奉承的日子,陳彪也沒有了最初的警惕心。
正在解決順暢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從他腋下穿過,向上提時同時捂住了他的嘴。
他剛想用手掙脫,卻發現自己的身前有幾道暗影。
“二號機,面部特寫!一號機中景繼續跟進!”杜山沉聲說道,指令通過對講機無誤地傳遞下去。
出現在監視屏中的是一張猙獰暴戾的臉:面部表情由于過于用力而出現了褶子,眼窩深陷,眼瞳震顫著,綻放著殘忍嗜血的光。
這個特寫極富有表現力,昏暗的背景,緊張的音樂中,突然出現這么一張面孔絕對會讓很多觀眾嚇一跳。
他還是高燃,卻已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在監視屏看到的是高燃的面部特寫,而在劇情角色陳彪的視角上來講,這驟然出現的猙獰面孔卻是在他眼前。
嘴巴被堵住沒有辦法說話,他想反抗,腹部卻迎來了重擊。
“砰!”只這么一下就讓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然后,他繼續迎來了第二下、第三下的重擊,直至躺倒在地上。
那個面孔在黑暗中看不太真切,但是卻尤為恐怖。
吳璃死后,高燃已經越發的乖戾殘暴,他甚至沒準備和陳彪說上一句話。
陳彪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只重重踏下的腳,離他的臉就那么十公分。
他的臉頰出現了恐懼,擔心接下來這一腳會重重踹在他的臉上。
這件事情倒沒有發生,但如果可以選擇,他寧愿高燃拿腳踹他的臉。
廁所是那種老式的蹲廁,砌著一米多高的隔墻。
陳彪身后的人把他拉起,把他的頭按在隔墻上。
上門牙水平抵住隔墻的頂部,小門牙垂直抵在隔墻上。
陳彪想要掙扎卻無濟于事。
高燃的右手一撐便跳上個一米多高的隔墻,居高臨下地看著陳彪。
陳彪瞪大著眼睛看向高燃,有仇恨,但更多的是討饒。
他有些害怕這個瘋子!
“聽說我離開忠義堂后你成了二把手?”高燃在隔墻上蹲了下來看著陳彪問道,眼中殘忍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陳彪顫抖著,想要求饒,但嘴巴卡在墻上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高燃本來就不是和他談話的態度,也沒有指望他能夠回答自己。
陳彪努力地搖頭想要表達什么卻無能為力。
“讓你給許榮劍帶句話…”高燃站了起來,輕輕把腳放在陳彪的頭上。
“這…只是復仇的開始,我會讓他嘗到世上最痛苦的滋味!”
緊接著,許長歌抬起了腳狠狠地踩了下去,一聲悶哼聲響起。
第一腳,陳彪極度痛苦死命掙扎的鏡頭。
第二腳,血濺到了蹲坑上的鏡頭。
第三腳,兩個牙齒掉落的鏡頭。
換機位,從下往上拍著,高燃的面容再次出現在鏡頭中。
他這個機位是陳彪往上看到高燃的視角。
而許長歌飾演的高燃也是對著鏡頭冷漠地笑著。
“打斷他的手腳,我要讓他下輩子在床上度過…”
最后一腳,高燃狠狠踩下,整個屏幕一黑。
這也預示著陳彪已經昏迷過去了。
鏡頭切換到中景,陳彪癱倒在地上,滿口都是血,牙齒牙齦被崩得血肉模糊,兩片嘴唇也糊成了一塊,臉上滿是鞋印,看著只有進的氣,沒有的氣。
高燃率先離開,留著手下善后。
幾個手下看著地上的陳彪,縱然心黑,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燃哥…下手還真狠啊!之前是一個幫派里的兄弟吧…”
“別胡說,現在燃哥是我們十字頭的人!”
“你下手也輕不到哪里去,趕緊弄斷他的手腳,被逮著就麻煩了!”
“嗯…下半生不能下床,這個瘋彪算是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