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回報,你告訴我血刀幫藏在哪里,但不要打草驚蛇…把他們留給我。”
“好!”
“準備什么時候動手?”
“今晚。”沈鴻答得干脆利落。
“今晚?”
“對,今晚。事不宜遲,我不想再看到下一個慘遭蹂躪的受害者橫尸荒野。還有,秘警已經離開定武,暫時只有我和主政官知情,但我瞞不了多久。現在他們以為秘警還在定武,不管我鬧出多大動靜,他們都不敢殺我。”沈鴻喘了口氣,再次強調,“我不怕死,但我想活著看到爛頂甘、葉南風這些畜生去死。”
“別把死字掛在嘴邊,活著能做更多事。”姜慕白聳了聳肩,“這么說來,你來找我是料定我會幫你?憑什么?”
一直繃著臉的沈鴻終于露出笑意,他叼起根煙,語氣篤定地說道:“憑你在龍津街刺死刀齒犬那一劍。再說,我沒有別的人選,我連重案隊警員都指揮不了,找他們只會讓聽春苑提前收到消息。”
“嗯,有道理,走吧。”姜慕白推開房門。
沈鴻站在窗邊,取出配槍退出彈匣看了一眼,說:“聽春苑的狎司都是好手,有六個開竅武修,兩個八竅,兩個六竅,一個四竅和一個眼竅,你能應付得了么?”
姜慕白不答反問:“能殺么?”
沈鴻咬著香煙濾嘴認真思考一會兒,重重點頭:“敢對我出手就是襲警,殺了他們算你見義勇為。”
“事后能查出他們的來歷嗎?”姜慕白追問。
“都是葉家圈養的打手,要查來歷不是難事。”沈鴻微微皺眉,“怎么了?”
“斬草要除根,我不想千日防賊。”姜慕白回身取出墨陽劍,食指輕彈劍身,寶兵錚錚嗡鳴。
烏云蔽月,不見星光,龍津街已酒闌人散,唯有三全巷里仍是車水馬龍。
彩燈高高掛在酒樓與青樓上,照著樓下穿流如梭的尋歡客,燈光像是一面結界,把整條街道與周邊荒涼景象隔開。
巷子里的矮門敞開了門,燕瘦環肥各色女子在門前搔首弄姿,招攬顧客。翠梨園大戲樓的高臺上,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青衣美人奏出靡靡之音,引得聽眾喝彩連連。
三百斤的胖子跟在王二發身后,雖然左臂打了石膏,但絲毫不影響他欣賞美人。王二發見他眼迷魂亂,笑呵呵地說道:“每年來定武的游客成千上萬,可不是為了那棧道都沒修好的蕭山,都是為了來這三全巷走一走。談完正事我帶你去聽春苑放松放松,聽春苑的水床妙處無窮,去了你就知道。”
“二爺。”胖子吞了口口水,用蘿卜似的手指指向聽春苑門前。
王二發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見身穿武服腰佩長劍的姜慕白,先是詫異,而后嗤笑。
“都是男人嘛,正常。”
“不是,二爺,他的劍。”
“怎么?”
胖子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還沒出鞘,就有這么重的殺意,二爺,咱們…咱們走吧?”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