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夭正被剛剛那人氣的跳腳,癟著嘴巴不再說話,讓蕭鳶拉著左逛右逛也不見好轉。景寧見了立馬就樂了,悻悻走到藍夭身旁,用胳膊肘狠狠磕了一把,“剛才可是看上哪家公子了?”
藍夭臉色一紅,雖然在晚上看不太清楚,但是景寧立馬注意到了。
“真被我猜對了?”
“沒有!景寧你可別瞎說!”藍夭急急的解釋,順勢抓緊了景寧的胳膊,“只是我當時追趕那歹人,一時沒控制住力道…”藍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差不多幾不可聞。
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聽出來,景寧一臉打趣看著藍夭。
藍夭氣的跺腳,一側的蕭鳶就是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也猜了個大概。也湊了過來,眼中充滿了好奇。
“夭夭啊,如實招來!”
“哎呀景寧你們…”藍夭見景寧她們不依不饒的追問,臉更加紅了,憤憤往前快走了幾步,“我不理你們了!”
景寧和蕭鳶相視一笑,“你說夭夭看上了哪家公子?”
“哪家公子治得了夭夭呢?”景寧和蕭鳶快走幾步追上了溜走的藍夭,又再次追問起來。藍夭又羞又惱,但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卻也沒了脾氣。
“可真是怕了你們了,”她回頭看的時候正巧又看到了那抹紅色的身影,身形一頓,站定在了哪里。
“夭夭?”蕭鳶和景寧順著藍夭的眼睛看去,悄聲嘀咕了起來:
“這公子生的好看,是不是有點太顯眼?”
“不顯眼怎么配得上咱們家夭夭啊!”
“你說他會不會有一屁股的風流債?”
“很有可能!看他滿身的輕浮…”
“喂…”藍夭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急忙止住了自己兩個姐妹的談話,“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你們可不要亂猜啊!”
那抹紅色在這人群中也確實扎眼,蕭鳶的眼睛跟著那個身影,忽地眼前一亮,急急跑了過去。
“哥!”她一把摟住蕭凜的手臂,與那紅衣男子正看了個對眼。
“蕭小姐,”那人微微彎了腰,一雙桃花眼彎成了兩個月牙,笑意盈盈。“叫我蕭鳶就好,”蕭鳶也爽快的回應,眼睛從前往后瞥,直直拐向了藍夭。接著又開了口,“我一個朋友幸得公子您相助,才免了事端,想親自謝謝公子呢!”
“哦?”那個女孩子?
紅衣男子忽然想起了那張氣鼓鼓的小臉,搖了搖頭,“怕是那位小姐是來找我算賬的吧?”蕭鳶一時尷尬,不知如何來圓滿此事。
“也無妨。”紅衣男子笑著,正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藍夭,手中折扇一指,“可是那位姑娘?”
藍夭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蕭鳶,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正見那紅衣男子指向自己,心跳都快了半拍。
他指自己做什么?
蕭鳶看著眼前的狀況,心里樂了。“正是那位姑娘。”
紅衣男子邁開步子向前走,蕭鳶看著自家兄長還像個木頭一樣的站在那里,有些著急地把他推了出去。
“嫂嫂可在那等著呢!你還像個木頭一樣的作甚?”
蕭凜閉著嘴巴不說話,還是被蕭鳶拖拖拽拽拉到了景寧的跟前,獻寶似的一臉期待的看著景寧。景寧看著蕭鳶的舉動,愈發覺得有趣,便大著膽子喊了蕭凜一聲。
蕭凜本是打算離開的,忽地聽見了景寧在叫他,脊背一挺,便再也走不動了。
“我就知道嫂嫂一出馬,我哥肯定拿你沒辦法!”蕭鳶笑嘻嘻地,用力推了推蕭凜。心想著我都這么幫你了,你還不給我點好處?
蕭凜往后瞥了蕭鳶一眼,帶著微微的警告意味,但并未生氣。
他心里也是想和景寧親近的。
蕭鳶嘿嘿笑一聲,對著景寧道,“我哥還害羞呢。”
景寧這頭其樂融融,藍夭那頭可是鬧開了。鞭子大手一揮,直直沖著那紅衣男子招呼過去。
景寧和蕭鳶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拉住藍夭了,“哥!”蕭鳶急急地看向蕭凜,蕭凜好像渾然不在意一般,只說了句“莫慌。”
“為什么不慌啊!夭夭下手沒輕沒重的…再把人家抽殘廢了…!”那夭夭不就相當于守活寡了嗎!
后面那句礙著蕭凜在,蕭鳶沒敢把后面那句說出來,吐了吐舌頭。
那紅衣男子見鞭子抽來,也不慌,依舊笑著。
桃花依舊笑春風。
景寧突然想起來這么一句。
“姑娘要是把我的臉抽花了,可是打算對我負責?”那紅衣男子伸手抓住鞭子,扯的死死的。藍夭有些氣急,臉蛋愈加紅了。
“你讓誰負責呢!登徒子!”藍夭一跺腳,往回拉自己的鞭子,卻拉不動分毫。
“登徒子!”她甩手將鞭子一撒,甩向了那人,憤憤走到了景寧身旁,一身的怒氣。
景寧撲哧一笑,看向那紅衣公子,俯身行了一禮。“這姑娘是我的朋友,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見諒。”
“你對他行禮道歉做什么!他就是一登徒子!”藍夭憤憤地,有些氣不過,說著還瞪向了那個彎眸笑著的人,氣更不打一處來。
“姑娘這話可不對。”那紅衣男子將鞭子扔給了藍夭,又深深看了景寧一眼。“分明是姑娘你拿著鞭子來抽我,應當姑娘是登徒子才是。”
“你搶我鞭子!”藍夭憤憤地,又叫嚷了出來。“姑娘可是傻了?別人抽你你也不會躲?”
紅衣男子幾句把藍夭噎的說不出話來,藍夭一跺腳,不再理他。
“蕭凜兄弟,這姑娘真是不講理!”紅衣男子佯裝可憐地走到了蕭凜身側,一臉的委屈樣。
“她是藍夭。”蕭凜指了指在一側賭氣的藍夭,又指了指自己身側的景寧,“景寧。”而后才指向一側的蕭鳶,“舍妹,蕭鳶。”
紅衣男子一一打過招呼,到景寧這里,倒是深深忘了一眼。“可是丞相家的小姐?”
“正是景寧。”她看著紅衣男子微微瞇起的雙眼,開始在心里暗暗思索起他是誰來。
可惜,在她的記憶里,是沒有見過這個人的。真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是陳止。”他甩了甩手,一個胳膊肘搭到了蕭凜的肩膀上,還是笑著。
陳止?
景寧的腦中忽然來了印象,張了張嘴巴。陳止,是那個祈國的質子?
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