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天突然發現這玄竹根本不能從上拔出,因為這玄竹上有許多小節,節口上翹,如若向上定會加深傷痛。
何況這玄竹上細下粗,從下拔便易取出,他沉聲道:“你等等,我得將玄竹砍斷,然后從下方拔出。”
葉裳露出贊賞的目光,只見易少天將鬼泣劍貼在了離雷獸頭頂兩寸處的玄竹上,手握住下方,用力在上面切割,只見彈射出一些火花,玉竹被割出了一些裂口,其中竟滲出血水來。
易少天喃喃道:“看來這玄竹吞噬了不少血液,難怪還能如此蓬勃生長。”
“少主,這玄竹十分堅硬,堪比靈器,你可要小心些。”
易少天便運足了功力,切割了下去,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其切斷,他喜不自禁的將玄竹收入懷里,接著他削去了留在雷獸頭顱內的玄竹上端的枝葉。
“葉裳姑娘,我要開始了。”
葉裳點點頭,然后心領神會的封了雷獸頭部的幾處穴道,接著運起了功力,一股白色光華疾涌而出,鉆入雷獸的傷口處,將他的頭部全部包裹。
易少天,運足功力,雙手上內力涌動,然后猛力的拍打在留在雷獸頭顱里的玄竹頂端。
一聲嘯響,接著一聲驚天的雷鳴,從雷獸的嘴中噴射而出,射向云端,而玄竹穿過他的頭顱射入地面消失不見。
鮮血隨之噴射了出來,葉裳手上的力量涌動,依然無法阻止雷獸的傷痛,他猛然驚醒,痛不欲生。
葉裳拍著他的頭,如哄嬰兒般的輕輕拍打,才令他微微平靜下來,張著嘴痛苦的輕輕低鳴。
易少天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道:“葉裳姑娘,我這里上好的金創液,可快速修復傷口,止血療傷。”
這是他從宮內取出的秘藥,葉裳欣喜接過,將金創液順著傷口注入其中,由于傷口過大,一瓶金創液完全倒盡,才勉強封住了傷口。
不知過了多久,易少天盤在一塊聳立的巨石上打坐,當他運轉了三個周天后,他驀然睜眼,只見葉裳身旁正坐著一個受傷的兒童,這孩童年約五、六歲的模樣,下顎傷口清晰可見。
孩子興奮異常的撲過來道:“多謝干爹的救命之恩。”
葉裳嫣然一笑,飄飄如仙。
易少天愣了一愣,愕然道:“你…你…你就是雷獸?你剛喊什么啊?”
“干爹啊。”
孩童天真無邪的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齒,讓易少天完全無法將他與那只龐大身軀的雷獸相提并論。
易少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嚇了一大跳道:“我沒聽錯吧?你叫我干爹???”
“是啊。”
“你是個怪物啊?”
孩童同樣露出不可思議的訝色,說道:“我是天界小神呢,已經有一萬五千多歲了,葉裳姑姑他真的是我干爹?”
易少天頓時釋然的笑道:“你們定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驚天戰神,也不是云河。”
孩童圍繞他轉了一圈,認真打量道:“你真的不是我干爹?我看著也不太像呢?”
他很是自豪的歡笑道:“干爹乃是天界的上神,與天帝稱兄道弟,掌管著三界神兵,一柄鴻虛天劍橫掃千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百般變化無人可破。”
易少天自嘆不如的道:“如果我有這般厲害,那可就好了,既然你已無大礙,不如隨我們一同走吧?”
“不…,,我爹娘死了,我現在…又不知身在何處…”雷隱黯然神傷,淚水盈眶。
“隱兒,你還有葉裳姑姑呢,如若少主真不是你干爹那他又會是誰?”
易少天拍拍胸膛笑道:“你們放心,如若我不是,那我尋遍天涯海角也要幫你們找到他。”
“葉裳姑姑,那他是不是我干爹啊?”
葉裳變得有些猶豫,她說道:“我…我也不能完全確定,如若他能使用鴻虛劍,那定然就是了…”
易少天嘆道:“我身上哪來什么鴻虛劍,當日倒見到一柄劍飛了出去。”
葉裳幽幽的道:“你不是說那是柄短劍?那應該是月光劍,乃是玉瑤公主之物。”
易少天暗自長嘆,自己大婚未成,突然多了一個娃兒,這要傳出去了可十分不妙,他心中嘀咕不已:“如若詩兒所說是真,自己乃是天界的驚天戰神,那豈不是自己真是他的干爹了?”
回到了天機門,弟子們早已整裝待發,見掌門安然無恙回歸,均大喜過望,紛紛拜見。
祝東來見易少天返回,竟然還帶了個娃兒,露出古怪的表情,臉上無限精彩的道:“易兄,你怎么突然多了個孩子?這孩子是?莫非…這么快就有了?”
易少天白了他一眼道:“在山中突然遇見一個受傷的孩子,從現在起交給你好好照顧。”
祝東來嚇了一跳,駭然道:“我一個大男人怎么會照顧孩子,何況我還沒成親吶,帶個這么大的拖油瓶,叫我下半生怎么辦?”
英蕾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祝東來訕然一笑,咳道:“易兄,這娃兒如此可愛,不如交給英蕾或是錢多多師妹撫養吧?”
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女,嬌小玲瓏,還未完全發育成熟,她身著樸素的深藍色衣裳,扎著一對長辮,宛若鄰家小妹妹般的咯咯笑道:“掌門,我…我可不會帶孩子,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雷隱不高興的道:“我才不需要你們養活呢?我只要我干爹…”說著,鉆到易少天的身旁。
葉裳道:“少主,孩子暫時交給我吧,只怕她們也帶不了!”
易少天心想,如若自己真是上界的戰神,這娃兒真是自己的干兒子,那么就得好好照顧,悉心栽培,不過他已活了一萬五千年了,能夠培養的也只是人類的琴棋書畫及行為禮儀了,陶冶情操培養人性。
“既然如此,祝兄,那你就擔任孩子的先生吧,好好教導悉心栽培,可莫要帶歪了,否則唯你是問。至于…這樣吧,多多師妹,你來陪讀,如若有不良狀況及時向我報告。”
祝東來一臉不情愿的笑道:“大掌門放心,咳,既然這娃兒是你干兒子,也是我祝某人的…,定會將渾身學識傳授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