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蕭鈴兒緩緩醒來,發現自己并未有死去似乎內傷也有好轉,臉上露出驚訝,她抬頭四望,卻并沒有見到想出現的人,旁邊只有易少天正閑情逸致的在做著圖畫。
蕭鈴兒難以置信的問道:“是你救了我?”
易少天道:“你以為呢?現在你又欠了我一條命。”
蕭鈴兒不解的道:“我要殺你,你卻為何要救我?”
易少天道:“你先看看這幅畫。”他收起墨筆,一副栩栩如生的草原圖落在了地上,這是一張動態的圖畫,注入了他不少的文道之勢,只見遼闊的草原上無數的綿羊成群結隊,一名天真無邪的小女娃開心的騎在一匹小駿馬上與兩名高個子大漢驅趕著羊群,她嘴里哼著歡快的小曲,不遠處的氈房內走出一名中年婦女,滿臉歡喜的向她招手,但天有不測風云,突然狂風大作,烏云聚集,從密云中落下無數的天火飛石砸向村子,頓時人慌馬亂,滿目凄涼。
小女娃與母親幸運的躲過一劫,整個草原的村落都化成了火海深坑,兩人逃往草原的北方,一路上受盡磨難,一群饑餓的野狼發現了她們,群起而動虎視眈眈,甚至她們已經放棄了掙扎。
也許是小娃的哭聲引來了一只更為強大的猛獸,狂獅怒吼百獸膽戰心驚,一只高大的金毛獅王撲進了狼群,瞬間餓狼死的死傷的傷,小女娃嚇的面無血色,躲在媽媽的懷里,但這時從獅王身后走出一名小男孩,這男孩身著奇裝異服,他吹了口哨,只見金毛獅王立即興奮的奔了回去乖巧的匍匐在地。
小女娃目光驚訝,同時又滿懷驚喜,小男孩救了她們,將她們帶到了草原北方的大營,兩人手牽著手天真無邪的在廣闊的草原上奔跑,當他們來到大營地時,只見眼前血流成河一片狼藉,滿地炎國與玄國兵將的尸首。
她們只能跟隨男孩繼續北下,一路上驚險重重但卻化險為夷,幾天之后便到了炎都城外,但女娃卻感染了瘟疫陷入昏迷,男孩取出了一件飾物吸走了她身上的病毒,再次救了她。
揮手告別,她依依不舍,臨別時一條山溝中沖殺出一條手臂粗的五彩毒蛇攻擊她們,彩蛇瞳孔發著藍光,兩顆毒牙如鋒利的尖刀,男孩奮不顧身的擋在她的面前,他雙手抓住了毒蛇與它廝殺在一起。
小女娃不知哪來的力量,她掙開母親的雙手,抓起一塊石頭沖上使喚出渾身之力朝毒蛇亂砸,沒想到那毒蛇被砸出了鮮血,它勃然大怒,張開血口猛然咬在了男孩的手臂,死活都不脫口。
獅王暴怒,沖出來一口咬住五彩毒蛇,將它踐踏之死,小男孩手臂鮮血直流,手臂上還留著兩顆尖利的蛇牙,小女娃嚇的大哭。
陡然,從亂石之中又沖出一條更大的彩色巨蟒,巨蟒直接向小男孩撲來,纏斗間,巨蟒卷起他一同落入了深溝,消失在小女娃的眼前。
從此,她們再無相見,獅王也下落不明…
“你應該就是這個小女娃吧?”易少天指著畫中的小女孩道。
蕭鈴兒觀賞奇畫,大驚失色的道:“你…你怎么知道?”
“你嘮叨了一夜,我怎會不知道?”
“風哥哥走了,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見過 他!”蕭鈴兒無比憂傷的道。
易少天嘆道:“可惜啊,他那條獅子呢?應該是一匹不錯的坐騎。”
蕭鈴兒罵道:“你找死啊。”
易少天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打趣的笑道:“你說你的風哥哥也有一塊這樣的項鏈?”
“是的,一模一樣,可能這世上有很多塊這樣的項鏈吧?”
易少天說道:“你說,我會不會就是你的風哥哥呢?”
蕭鈴兒看著他,冷笑道:“不可能,你怎么會是風哥哥,他…”
易少天喝著小酒取笑她道:“他死了?你怎么知道他死了,他只過是下落不明,也許我就是他,我三翻兩次的救你,可你倒好,萬一我可真是你的風哥哥,而你又誤殺了我,那你可莫要后悔終身。”
蕭鈴兒凝望著他,可他越這樣說她反而越不相信,因為他油腔滑舌完全與她的風哥哥不一樣。
“我…我想起來了,有一件事可以證明你是不是他。”
易少天訝道:“什么事啊?”
“如果你是風哥哥,獅王一定認識你。”
“獅王?那獅子還活著,天涯海角,去哪找?”
“是…,它還活著,它在北炎國…,自從風哥哥走了,它便和我們生活在了一起,一直守護著那座山,應該是風哥哥安排它永遠保護著我們。”
易少天驚掉了下巴,這獅子還活著,自己剛剛那翻話豈不是白忽悠了,自己從小就沒去過塞外,怎么可能那么小還擁有一匹獅王坐騎。
“你敢不敢和我去塞外,去炎都城?”
“其實,我也想知道自己這蛇印是怎么來的,如果能從這里活著出去,倒可以去塞外走一走,飽覽奇光山色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但…你肯定不會是風哥哥,如果你不是他,你不怕我殺了你?”
“我好害怕呀,我救了你多少次,每次你都說要殺我,能不能換個開心的話題?”
“你…”蕭鈴兒橫眉怒視,但他說的沒錯,自己打不過他,但她不相信他就是風哥哥,因為他依然占據著她的心,世間再無人可替代他,她修煉毒功,也修煉魔教功法,甚至媚術,在她眼中天下除了風哥哥哪有好男兒?何況易少天本性多情,時常有女子伴在左右,她豈能容忍。
易少天劈頭蓋臉的道:“喂,我救了你,你怎么感謝我?”
“不殺你,便是謝你!”
易少天一本正經的拱手道:“多謝不殺之恩。”
蕭鈴兒竟然忍俊不禁的想笑。
“打打殺殺多無趣,傷著誰都不好,不如咱們…”
“你想做什么?”
“你看你,腦子里都想什么?不如咱們坐下來聊聊天喝杯酒,暢談一下人生豈不快哉。”
“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