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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春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天空露出漂亮的湛藍色,陽光輕輕地灑下來,落在地面上,暖暖照人,只是…自己現在在哪里。(免費全本小說щщщ.yznn.com)
春風從床上坐起身,打量著木屋,發現這里雖然簡譜,卻很干凈,鼻尖還縈繞著青草的香氣,讓人聞之舒爽。
但這些都不重要,春風只想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何處。
“有人嗎,喂,有人在嗎。”呼喚了兩聲,春風見沒有人回應自己,便想起身下床查看,可是她的腳剛一落地,就疼得直冒冷汗,伸手摸了兩下,她發現腳腕骨折了,被涂抹了一些藥草,不然的話,腳踝早就腫起來了。
看來,這位救了自己的人還懂些醫理,既然是同道中人,想必會更容易溝通的。
心中抱著這個信念,春風靠在床邊,想耐心等著這個木屋的主人,可是一不小心,她又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她好像看到一個男人,一下又一下地砍著樹根,裸露的后背淌著汗滴,經過陽光的折射,發出晶瑩的光澤,那人似乎感受到春風的注目,便緩緩回過身,看向春風。
而就在春風要看清他容顏的時候,春風突然打個機靈,清醒過來,看著披在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服,春風知道,這里的主人回來了,就忙扶著床邊,向前艱難地挪動兩步,剛想開口呼喚,就聽木門“吱呀”一聲,同時門口的陽光被密實地遮掩起來。
順著來人的雙腳緩緩上抬目光,春風的眼神也由最初的感激變為驚恐,因為剛剛進入房間的男子,足有兩米那么高。
此人見春風清醒過來,便將斧子隨意放在門后,聲音粗獷渾厚地問道:“醒了!”
雖然與這人面對面,可是春風還是不知道他長成什么樣子,因為這個男人的臉上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被胡須遮蓋,唯有綻亮的雙眼,讓春風直覺地認為,這個人定然不是俗人,尋常百姓家,是不會有這種歷盡千帆的沉著氣勢,這讓春風在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
“想必是公子救了小女吧,多謝公子!”
面對春風的主動示好,男子面無表情,他將纏手的布條解開,放在窗旁的水盆里,而后自己走到井旁,打水咕咚咕咚地灌起來,似乎并沒有再打算與春風說話了。
那人走出了房間,而春風又行動不便,雖然心中有怨氣,但對方好歹也救了自己,春風沒辦法向其抱怨,只得在屋內尋覓,看有什么東西能做成拐杖,輔助自己行走,終于,春風在角落里看到一根廢棄的鐵鍬,便用匕首將鐵鍬把稍微加工了下,便拄拐出門了。
這個小木屋外,有片小小的農地,上面種著各樣青菜五谷,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已經足夠供一個人食用,旁邊的籠子里還有幾只母雞,咕咕地叫著,似乎對這個外來人頗為感興趣,在屋子后面傳來些微動靜,讓春風順著那聲音,尋覓過去。
就見剛剛那個巨人,此刻拿著菜刀上下翻飛,而后放入大勺中翻炒片刻,一盤噴香的清炒瓜片就做好了,再加上之前準備好的魚和其他菜品,春風已經食指大動了。
吞咽下口水,春風向前走了兩步,和氣地說道:“公子,需要我幫忙嗎!”
春風想著,自己是個女人,這些后廚的活還是由她來做比較好,可是這個男人動作利落,絲毫沒有春風插手的余地,整個人便被晾在一邊,顯得有些多余。
這人…怎么如此無禮,就算是他救了自己,說句話總是可以的吧。
春風咬著唇,心想或許自己是不受歡迎的,應該識趣點,拿著包裹立刻就走。
心中這樣想著,春風便想回去帶著包袱離開,可是春風剛動了下身子,那人便開口說了話。
“先吃飯吧!”
有些錯愕地回過身,春風就看那個男人已經盛好兩碗飯,而他自己又去另一側的火上,看一鍋雞湯是否燉好。
原來,他是在給自己準備飯菜啊。
有些抱歉地看著這個男人,春風想,或許他不善言辭,才讓自己誤會了他吧,但不管怎么說,他本意還是好的,依言走到桌旁,春風覺得就坐著等有些過意不去,可是問這個男人,肯定又問不出什么,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打破僵局。
就在春風糾結的時候,巨人端了碗湯放在春風面前,同時坐在她身邊,西里呼嚕地吃起來。
或許是那人吃的太香,也或許是春風真的餓了,讓她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小口喝起來,而這一嘗,春風發現這人的手藝還真不賴,味道鮮美,將普通的食材做出別樣滋味,這個發現讓春風不由重新審視這個男人,暗想這人還真是不簡單。
男子吃飯很快,沒多會兒功夫便吃好了,轉身去刷碗筷,而就在此時,有個半老婦人爬上半山,走進小院,笑瞇瞇地喚道:“殷赫啊,還好你在家,不然我今日又白跑一趟了!”
男子看到來者后,聲音有所緩和,但依舊言簡意賅地說道:“找我有事!”
“可不嘛,三日后就是我兒子大喜日子了,這不想請你來一起喝杯喜酒嗎,當初要不是你救了我兒子的性命,哪有今日的好事啊。”徐大娘說著,眼角突然瞟到了春風,不由愣了下,而后別有意味地笑道,“喲,這是哪家的姑娘啊,長得可真俊俏!”
春風本仔細聽著,想從徐大娘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沒想到對方話鋒一轉,竟然轉到自己這邊來,而且聽那語氣,好像另有深意似的,讓自己渾身不自在起來。
向徐大娘笑了笑,春風說道:“我與這位公子并不相識,是他救了我,我只是在這里小住一下!”
“原來你也是被殷赫救回來的啊。”徐大娘一拍腦門,像是找到知音一般,熱絡地說道,“殷赫可是個好人吶,沒事幫襯我們村子里的人,可惜啊,這么好的人卻還一直單身,我之前為他介紹好幾個姑娘,殷赫瞧都不瞧一眼,沒想到今日自己找了一個,呵呵,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春風皺了下眉,想開口反駁,可是這位徐大娘面容和善,又真誠得很,實在讓人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就在春風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時候,殷赫已經將一只宰殺干凈的母雞遞給徐大娘,簡言道:“拿回去,做賀禮!”
徐大娘并沒有接過那只母雞,反而將其推到春風的手中,似乎有些嗔怪地說道:“我們想讓你跟著一起熱鬧熱鬧,又不是要賀禮,你這么做,可就見外了!”
“人太多,我不想去!”
“嗨,人再多不也都認識嘛。”徐大娘笑道,“都是自家人,你不需要見外的,到時候,帶著這位姑娘一起喝喜酒,就這么說定了啊。”說完,徐大娘便快步走出了院子。
“噯大娘,這只雞您忘拿走了!”
徐大娘身子也沒回,向后擺著手,喊道:“到時候你們去的時候在拿著吧!”
看著自己手中的母雞,春風將其遞給殷赫,說道:“你叫殷赫是吧,你來處理這只!”
殷赫似乎看了春風一眼,便將東西收走,準備放去地窖,可是他剛走出幾步遠,突然轉過身,一把便將春風扛在肩上。
“喂,你要干什么,快將我放下來。”春風用力捶打著殷赫的肩膀,可是這些攻擊就像是雨點一般,對他絲毫沒有傷害力,想她春風也是學過武的,雖然不像冬雪那般厲害,但是自保也是足夠了,可是面對這個鄉野村夫,竟然絲毫不起作用。
將春風扛到房間內,殷赫將其一把扔到床鋪上,跌撞得春風呲牙咧嘴,舉手做刀就要砍在殷赫的頸項上,可是就在手落的那一瞬間,春風發現這個男人正蹲在地上,用大掌揉著自己受傷的地方。
“好痛。”春風彎下腰,面色痛苦地著,不由瞪著殷赫,說道,“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扭傷了腳是要熱敷的!”
“我給牛接骨的時候就用這法子,我看它恢復得也挺好。”殷赫神情未變,似乎覺得自己很有道理,并不接受春風的建議。
“你…那人和牛能一樣嗎,你快住手,我知道如何能治好我的腳,不需要你來幫忙了。”用力向后縮著,春風只想脫離這個怪人,可是春風的反抗,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似的,非但不能阻止這個男人,反而將自己力氣耗盡,粗喘連連。
最后,無力改變什么的春風只得躺在床上,閉眸忍受一波波的痛苦,同時在信中咒罵著這個倔強的木頭,真是害死人了。
就在春風快要忍不住出聲的時候,腳踝上突然傳來一抹清涼之感,讓剛剛的焦躁情緒消失殆盡,痛疼感也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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