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其他人以為林天看到方永正被暴打逃竄離開的情形,對于左向龍這霸道的要求,會選擇服軟。
可結果是,對于左向龍,林天直接表現出強硬的姿勢。
一個滾子,帶著濃濃的不屑,還有一絲森寒怒意。
瞬間。
包廂內的氣氛,繼而變得凝固起來。
“哈哈哈哈…草,本少給你機會你不愿意?還這般強硬,真夠可以!厲害厲害!”
左向龍收回腳,也不理會皮鞋上邊的血跡,轉而對林天道:“你可知道,如果本少到外邊去放話,說幫本少擦了這血跡,絕對有無數人如條狗一般涎著臉追過來幫忙擦掉!你這東西,真不知好歹!”
“不過,等聚會結束,你再給本少說說,你這個滾字想表達什么!到時候,你再給本少擦干凈…否則,你要出這個包廂,可是有些難度!”
說吧,左向龍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邊上的那些出身與背景都比較強大的葉君等人,只是冷笑的看了一眼林天,繼而露出一些同情之色來。
其他人則都是搖了搖頭,暗中嘆氣。
左向龍在金陵城,一向都是出了名的霸道,只怪林天是外人,被針對了。
最主要的是,林天從開始的態度與言行舉止,就顯得比較孤傲,格格不入。
至于他們,有著陳以清這個關系,倒不怕會被左向龍針對。
但陸忘與凌小舞等人面面相覷,再看著林天神色如常淡然自若的姿態,旋即他們都沉默了下來。
不過。
一行人很快就將這事擱到了一邊。
對面的葉君和陳以清再次舉起杯,與一眾同學重新與左向龍干杯聊開了來。
大家都不再提聚會辭別的事,而是聊著各自對以后的展望。
期間左向龍不止一次的想要親近楚曉糖,可惜都被后者給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很明顯。
楚曉糖對于左向龍是不太感冒的。
和對其他追求她的公子大少一般,都不想接受。
而且至少還與左向龍說上話,對于其他人,她都沒正眼看一下,實在是她對于這方面,都沒那個心思。
與此同時。
同一樓層的天字一號包廂。
方永正滿是狼狽的小跑進去,臉上帶著憤怒與不平,“表哥,江少,你們可得為了做個主呀!你們不是說在這金陵城地界,沒人敢與你們作對么?特么的,本少過去了讓他們換包廂,結果反而遭到了暴打,麻痹的,要是在東海市,本少弄死他們!”
在一號包廂里,只坐著兩個青年。
一人長得有些兇悍,身材高大,舉著酒杯大口喝著。
如果林天在這,定能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青年,赫然就是金陵城十里江大少江尚坤。
而在他對面的,測試一名穿著考究,容貌俊朗,長得白白凈凈的青年。
這青年舉止投足間,都帶著一股淡然與儒雅。
包廂里,只有兩個人坐,顯得很是空曠。
這里的設施極為奢華,地方寬敞。
在方永正闖進來,邊走來邊憤怒大喝,兩人霍然轉頭看來。
“怎么回事?”
那儒雅青年看到方永正這狼狽樣子,眉頭不由一皺,開口問道。
“表哥,我被人打了呀!”
方永正哭喪著臉,很是郁悶的道:“八號包廂里的那群家伙,真是長著狗眼呀!”
“你沒報我鐘兆杯的名字?”
儒雅青年眉頭一挑,放下酒杯,再次問道。
在這金陵城地界,還沒人膽敢不給他鐘兆杯面子的。
眼前這是頭一遭 “嘿嘿,鐘少,我看你這‘杯哥’之名,突然不太管用呀!”
坐在對面的江尚坤輕笑一聲,道:“想想在大學城的時候,別人稱呼你一聲杯哥,那是多少公子大少涎著臉上來巴結呢!現在倒好,你的表弟都有人敢直接暴揍了!”
“啊…那個…那個,江少,你就別揶揄了!我…我忘記報我表哥的名字了!”
方永正突然一愣,接著臉上一垮,更加郁悶了。
在東海市他習慣了這般橫沖直撞,來了這邊,自覺有著自己的表哥罩著,自然也就飄飄然,肆無忌憚了。
“你這家伙,好歹出去留學兩年了,也見過大世面的,怎么就處理不好這等小事!你再過去!就說我鐘兆杯說的,讓他們趕緊換了包廂!多少年了,小姑難得回家一次,她要是來了,還沒弄好包廂,我揍你一頓!你也知道,小姑也就是你小姨,最喜歡的數字就是八!”
鐘兆杯笑罵了一頓方永正,隨后又補充道:“還有,換好了包廂,就讓那打你的人過來道歉!他叫什么你該知道吧?”
“表哥,那家伙叫左向龍!囂張狂妄得沒邊!”
方永正憤憤回道,一臉怒意。
“左向龍?”
鐘兆杯臉上一愕,旋即冷笑道:“難怪直接將你打了,原來是這家伙!看來,這混蛋是皮又癢了!你過去,讓他們換包廂,然后讓左向龍滾過來見我!”
聽得這,方永正兩眼一亮,臉上大喜,轉身屁顛屁顛的跑出了包廂。
八號包廂里。
左向龍與陸忘等一行人,還是在有說有笑的聊著。
林天坐在一旁,一臉淡然的看著這些人熱鬧。
倒是邊上的凌小舞等人,不時與林天聊著,特別是洛千疊,三番兩次感激于林天的相救之恩。
但,包廂外邊的腳步聲,再次打破了這里的熱鬧與氛圍。
方永正重新推開包廂門,踏步走了進來。
“咦,又來了?”
眾人詫異抬頭看去。
左向龍也跟著抬頭,看了看方永正,又看了一眼后者身后,冷笑道:“小子,你沒去找幫手?是來送死還是來認錯?”
“你叫左向龍對吧?曹尼瑪了隔壁的!我表哥叫你過去認錯!你打我,可沒那么容易就這樣算了!”
方永正從鐘兆杯剛才的話語就聽得出,這左向龍在金陵城里,于自己表哥而言,就是一條狗一般,不值一提,因而他這一次是絕對的底氣十足,隨后他看向林天,喝道:“還有你這個廢物,別以為有點醫術就特么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現在,也跟著滾過去!”
但,包廂里的眾人,再次呆愣住了。
之前被暴揍一頓,眼前這家伙還沒長記性呀,還這般猖狂。
“你說你表哥叫我過去?你表哥是誰?”
左向龍放下酒杯,臉上陰沉無比,喝道:“三番兩次打擾本少的雅興,如果你不給一個交代,是會死人的!”
“草,你還膽敢狂妄!我表哥叫鐘兆杯,現在就在一號包廂,都給本少滾過去!”
方永正這一次是完全不慫,再次爆喝。
鐘兆杯!
這三個字一處,整個包廂里瞬息死寂下來。
陸忘、陳以清和葉君等一行金陵城第一高中高三一班的同學,都露出駭然之色,兩眼深處透著濃濃的懼意。
鐘兆杯,在這金陵城年輕一代里,他們都知道代表的是什么!
那就是強大,無比的強大!
不論是鐘兆杯本人還是其背景鐘家,那都是站在金陵城最頂尖的位置。
鐘兆杯更是金陵城最頂級的大少之一,沒人膽敢輕易招惹!
眼前的這個家伙,是鐘兆杯的表弟?
許多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嚇得臉都白了。
左向龍也是呆愣了一會兒,但很快他突然發出了一陣狂笑聲。
“哈哈哈哈…東海市都是像你這等廢物么?”
不屑的怒喝一聲,左向龍翹起二郎腿,譏諷道:“你知不知道,本少來這之前,就與鐘少通過電話,想邀請他過來這邊喝一杯的,可是他據說有重要的事,不能來這邊!你現在告訴,他在隔壁包廂?而且我怎么聽他提及過有你這么個表弟?小子,你三番兩次沖撞本少,現在還扯著鐘少之名逞威,你這是嫌自己命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