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武斗學院,院長房間。
“院長大人,好消息啊!”這時候學院一位老者對著一位中年女子說道。
“呵呵,別拐彎子了,說罷。”這位中年女子便是北月武斗學院的院長,而眼前的老者便是北月武斗學院的大長老費云。
“據老夫的所知,院長大人的愛徒向飛雪已經平安回來了。”費長老笑道 “此事我不久前已知曉,呵呵,的確是極好的消息,但費長老此次前來,恐怕不光是為了報喜之事吧。”華院長笑了笑。
“果然不愧是院長大人,老夫也不繞彎子了,這次向飛雪回來得正是時候,我們北月武斗學院即將要推舉兩人前往天云皇都武斗學院,之前您一直在壓的這件選拔的事也也該開始了吧,呵呵。”費長老說明了此事。
“嗯,飛雪是我們北月武斗學院天賦最高的弟子,她若是沒能上天云皇都武斗學院,不光是她的損失,更是我們北月武斗學院的失職,既然她已經回來了,那我們便可以安排開始了。”華院長緩緩說道,這些天為了壓下這件事,顯然華院長是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的,但她知道,學院這些學員,天資平平,向飛雪是其中少有的天才,甚至戴越也遠遠比不上,無論如何,她也要等飛雪回來。
推舉上去的學員還要接受天云皇都最后的考試,通過之后才能正式進入天云皇都武斗學院,雖說每年北月武斗學院都推舉了兩名學員,但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一位學員進的了天云皇都武斗學院。
天云皇都武斗學院每年只從各地域招收五名學員,但天云二十地也就是說有四十人參與選拔,最后留下的也只有五人而已,這足以說明其選拔的殘酷。
費云聽罷后,便下去準備考核的事宜了,華院長依然坐在桌子前,淡淡地看著書。
而向揚和飛雪很快便走進了北月武斗學院,這時候,學院內不時走過一些學員,都很是驚訝地看著向飛雪和向揚。
“喂,你們看啊,這是不是那個找楚院長單挑的向飛雪啊,哇撒,好屌啊。”
“嘿嘿,人家就是這么牛,你要不要也去單挑試試。”
“哎呀,算了算,我連老師手下都走不出三招。”
“算你有自知之明,今年華院長推遲武斗學院選舉啊,據說就是為了等這下向飛雪,可被罵慘了。”
“是啊,就說是什么身為學院院長,不以誠信,以權謀私啊什么的,多得是。”
“唉?對了,她旁邊的這個家伙是誰啊,好討厭啊,挨這么近。”
周圍的學員你一言我一語,讓飛雪有些難受,尤其是聽到院長為了自己而被罵的時候,她的內心突然有什么東西梗住了一樣。
“走吧,飛雪。”向揚看飛雪的神色有些不對,于是很自然地拍了拍飛雪的肩膀。
“嗯。”向飛雪點了點頭,隨后便往院長房間走去了。
咚咚咚,飛雪心情忐忑地敲了院長房間的門。
“進來”傳來了一聲磁性的聲音。
“老師…”
向飛雪和向揚一起走進了房間,而這時候的向飛雪卻有些不敢看華院長,因為剛才在學院學生們的口中,她已經知道因為自己的任性讓老師陷入了多大的壓力。
“哦?飛雪啊,呵呵,回來就好,坐下吧。”華院長笑道。
“老師,對不起,是飛雪太任性了。”向飛雪低著頭,宛如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老師怎么會怪你,既然飛雪你現在已經回來了,那便準備準備院內選舉的事吧。”華院長很是疼愛地看著向飛雪,對于向飛雪,華院長似乎看到了自己已經死去的女兒身影。
“院長大人,在下久聞您的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是榮幸。”向揚對著華院長行禮道。
“呵呵,你便是飛雪的兄長,向揚公子吧,果然不愧是飛雪的兄長,一身修為著實了得啊。”華院長笑道,
她剛才仔細端詳了向揚,隨后便驚訝了,去年楚正陽的報告里面說到向揚最開始只是一個無法修武的家族子弟,后來不知為何煉體境后期,是一個實力強大的煉體武者,而現在轉眼間自己親眼所見,向揚境界卻早已經跨入了開元之境,并且其氣息雄渾,甚至不比很多易筋境的武者差,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院長大人太抬舉在下了,既然飛雪已經在這里了,那在下也不便打擾飛雪與院長大人師生敘舊,在下先行告辭。”向揚見飛雪似乎有很多話想要對華院長說,便提出了告辭。
“揚哥,你,你要走啊?”飛雪有些驚訝。
“嗯,你揚哥我準備先回一趟向家,然后再去我想要去的地方,飛雪你在學院先待著,有時間便回去看看父親大人吧。”這里向揚所指的想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指的天云宗,但在這里人多口雜,話點到即止便可。
“可是…飛雪舍不得揚哥…”向飛雪看起來有些難受。
“哈哈,這么大的姑娘了喲,還離不開兄長啊,乖,好好聽院長大人的話。”向揚笑道,他雖然也有些不舍,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飛雪面前表現出來。
“嗯,揚哥,飛雪會的。”向飛雪點了點頭。
“院長大人,家妹飛雪就有勞您多加照顧了。”向揚對著華院長抱拳說道,隨后便離開了。
“揚哥…”向飛雪看著向揚離去的背影,心里閃過了自己和向揚之間相處時日的映像,淚水忽然而出。
“孩子,過來吧,給老師說說你在外的趣事好不好。”
“嗯…”
屋內老師和弟子一起傾述內心的趣事,一時間顯得極為溫馨。
而向揚走出了院長房間后,準備直接出學院,這時候卻遇到了一個熟人。
“向揚?”說話的是一位俏生生的女孩,向揚定睛一看,原來是戴心雨。
“戴同學啊,呵呵,我們真有緣,又見面了。”向揚笑道。
“是啊,對了,向揚你是不是和飛雪一起過來的?”戴心雨想到了飛雪回來了,也稍微明白為什么向揚出現在這里了。
“嗯,我和飛雪一起過來的,怎么,戴同學找飛雪有事啊?”向揚問道。
“其實,其實就是我前幾個月和你說過的那個,城主府和武家演武的事…”戴心雨臉色有點難看,因為上次向揚很無情地拒絕了她的邀請。
“此事和飛雪沒什么關系,不要找她了。”向揚眉頭皺了皺,向飛雪心境單純,豈能隨意陷入武家和城主府之間的斗爭。
“你又不是飛雪,你憑什么替她作主。”戴心雨聽后便來氣了,反問道。
“憑什么?就憑我是她哥,她的事,我說了算,你如果為這事找她的話,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向揚極為嚴肅地看著戴心雨,讓戴心雨看著有些可怕。
“你…”戴心雨很是委屈,自己身為城主的女兒,自小受盡尊崇,何時被人如此威脅。
“戴同學,剛才是我說得重了些,但我覺得你要是真想振興你們城主府,自己本身的實力變得強大才是正道。”向揚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隨后柔聲說道。
“話是這樣說,可是…”戴心雨想到了父親那雙期待的眼神,頗有不甘地說道。
“我言至于此,告辭。”向揚搖了搖頭,隨后便離開了,或許之前他可能還對城主府有所敬畏,但經過了天云皇都的叛亂一事后,現在看北月城主府已然不過爾爾。
戴心雨拳頭握緊,看著向揚堅決離去的背影,內心深處有了強大斗志,雖然在學院,戴心雨的實力算的不得頂尖,光是飛雪和自己兄長戴越就已經勝過自己太多太多了,但向揚的一席話讓戴心雨驚醒了——復興城主府,則必須自身強大不可。
想到了日益衰微的城主府,想到了每天眉頭不展的父親,想到了整天忙于交際的兄長,想到了家族數百年的榮光,戴心雨內心爆發出了驚人的想法——“城主府,由我來振興!”
而向揚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席話,竟然讓一個女孩子有了徹底的變化,向揚只是漫不經心地在北月上走著,準備隨便找點東西吃了就回家。
剛剛坐下后,便看到一個女孩子跑了過來,看著向揚,神情異常堅毅。
“戴同學,你怎么了?”向揚眉頭一皺,問道。
對于戴心雨,向揚總是有種莫名地抗拒,或許是感覺到她內心實在太過執著世俗的紛爭了。
“師父在上,受弟子戴心雨三拜。”戴心雨說罷便準備磕頭。
“哈?哎哎哎,戴同學,戴同學,你,你,你這是干嘛啊!!”向揚大驚,急忙拉住了戴心雨,內心滿是疑惑。
“我要拜你當師父。”戴心雨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在開玩笑吧,我這水平還能當師父?算了算了,戴同學,你在學院有專門的老師教導,還是多找他們學學比較合適。”向揚一笑置之,擺了擺手。
“我沒有開玩笑。”戴心雨目光極為灼熱。
“你想拜我當師父,我就得接受啊?這拜師也得講求個雙方自愿啊。”向揚有些哭笑不得,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