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內。
所有土匪、狐貍精的目光都被帶著紫色的雷霆所吸引,其散發出來的恐怖殺傷力的余威,都令他們感到心驚膽顫。
哪怕是老狐貍,看見張敬沒能躲避天雷靈符,被雷霆之力完全淹沒,本來驚駭莫名的眼神中也終于露出一絲興奮。
此人死定了!
在它的認知中,就沒有誰能夠扛得住一道天雷靈符!
就算再厲害的人或者妖怪都不行!
當初有一頭道行高深的老虎精,想要殺它一家的時候,也照樣死于天雷靈符之下!
只要這人死了,他的仙劍自然也就成了無主之物,沒辦法再對它造成威脅。
甚至,她還可能因禍得福,收獲一柄仙劍!
一柄有了劍靈的仙劍,氣價值可比它手中的天雷靈符,還要珍貴得多!
嗤嗤嗤!
環繞著張敬將他吞噬的雷芒電蛇,很快便逐漸消散,張敬的輪廓身形也就再次顯露出來,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什么?!”
老狐貍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瞪圓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失態叫出了聲。
“這…竟然…沒死?”
“這個茅山道士…究竟什么來頭?”
李和尚等土匪也是紛紛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望著。
預想中張敬被雷霆劈成焦炭的畫面并沒有出現,甚至一點事都沒有!
連根毛都沒有被傷到。
被劈之前是什么樣子,現在依然是什么樣子!
剛才那般有著恐怖威壓的雷霆之力,對他來說仿佛就像是被春風吹過一般,不但不難受,反而臉上還有著淡淡的笑意。
老狐貍心中的恐懼與震驚無以復加,但它的反應卻也照樣很快。
雖然這次恐怕是踢到了鐵板,兇多吉少,難以有活命的可能了。但是它依然沒有放棄,即便可能性很低,它還是將身上僅剩的最后一張天雷靈符掏了出來,想也不想就迅速念動咒語,催動符,準備再次召喚天雷劈張敬一次!
天雷靈符珍貴得很,它用了最后一張就沒了,以后在遇到危險情況恐怕就得死。
但是今天要是不用,現在就得死!
留著,也沒什么用了。
“還不死心。”
張敬見狀搖了搖頭,沒有再被動承受一道天雷靈符。
當老狐貍剛剛將靈符催動,破廟內開始匯聚雷霆之力,張敬手掌往前一探,無形的波動朝著四面八方傳遞開。
只見天雷靈符剛剛召喚出來的雷霆,就像是耗子見到了貓一樣,還沒來得及綻放發揮出威力,就強行被這道波動壓制得熄火了!
老狐貍的咒語仿佛失去了效果,不斷它如何催動天雷靈符,靈符都紋絲不動,再也沒辦法召喚聚集雷霆之力。
那種感覺,就像是放了個啞炮!
但老狐貍知道,它的這幾張五雷咒,都是出自高人之手,不可能有‘啞炮’一說。
它前面的四張靈符,也都發揮出了應有的威力。
唯一的可能,不是靈符失效了,而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太強大了!
在他的掌控之下,天雷靈符竟然沒辦法催動。
他的雷法造詣,恐怕比制作這些天雷靈符的高人,還要更上一層樓!
老狐貍來不及想太多,還在做著垂死掙扎,拼命催動靈符,但張敬卻是已經屈指一彈,一道看似不怎么強大的雷霆從指間迸發,朝著它激射而來。
老狐貍避無可避,當即被這一縷雷霆劈中。
這縷雷霆看似不怎么強大,只有一絲絲,看似很容易抵擋的樣子。
但真的落在了身上,老狐貍頓時就絕望了。
它拼盡全力,其詭異也根本抵擋不了,當即便重傷倒地,渾身顫抖不已。
這時,斬妖劍也爆發出凌厲的劍氣,比剛才還要強大得多,自己調轉頭飛回來,攜帶者恐怖的威勢要將老狐貍斬殺。
斬妖劍有點惱羞成怒。
剛才它竟然被這只狐貍精給戲耍了一次,沒能斬中其本體,讓其有機會偷襲主人。
這不是打它臉嗎?
一只小小狐貍精都收拾不了!
恥辱啊!
所以它要快點將這只臭狐貍給斬殺。
張敬見狀瞪眼,正要訓斥何止住斬妖劍,讓其停下來,不準下殺手。
要是他想下殺手,老狐貍早就死了。
現在老狐貍只是重傷倒地,就是他故意手下留情的接過,他還想審問一些問題。
但張敬還沒來得及開口,老狐貍見斬妖劍攜帶著恐怖劍勢要劈斬而下,便嚇得魂不附體,當即尖聲大叫道:“住手!住手!你不能殺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張敬聞言露出一抹微笑。
他還真是想知道牛耳山上這窩狐貍精的來歷!
雖然這窩狐貍精道行不深,實力也一般,但來歷顯然不凡。
竟然擁有威力如此強大的天雷靈符!
這些靈符,它是從哪里來的?
所以張敬聞言招了招手,將斬妖劍暫時攝住,讓其停在半空中,對準老狐貍懸而不發,就猶如掛在它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給它帶來壓迫。
這樣它為了活命,就得更加拼命的搬出它所謂的靠山了。
“我…我是狐仙的妹妹!如果你殺了我,她必然會替我報仇!”老狐貍連忙咬牙切齒的說道。
它此時倒不是對張敬的仇恨咬牙切齒,而是因為體內還有著雷霆在穿梭,令它極為難受,渾身發顫,牙齒也忍不住打顫。
“狐仙?”張敬聞言皺了皺眉,問道:“哪個狐仙?”
“天師府,狐仙堂的狐仙!”老狐貍連聲說道。
天師府狐仙堂的狐仙?
張敬聞言愣了愣。
這也能和天師府扯上關系?
看見張敬眼神中有疑惑,生怕張敬不相信,老狐貍又一股腦兒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狐仙就是我姐姐!我手中的這些天雷靈符,也是我姐姐從天師府求來,交給我保命用的!”
張敬沒說話,走上前將最后關頭老狐貍沒能催發成功的天雷靈符從地上撿起來,觀摩了一番。
這種張符和張敬自己刻畫、見過的符都完全不同。
簡單來說就是這玩意兒屬于高級貨,張敬之前刻畫的定身符什么的,都屬于低級貨。
不管是制作起來的難度,還是制作材料、成本,都相差極大,上百倍不止。
畢竟根據剛才雷霆威力的表現來看,這樣一張天雷靈符,催動之后就算是一般煉師境的高手恐怕都很難抵擋。
所以想要制作出如此厲害的靈符,一般的門派肯定是辦不到的。
或許也只有天師府這樣道門魁首才有。
張敬也是第一次見。
但以張敬目前的雷法造詣,卻是已經能夠大致看懂這張天雷靈符的許多奧義和原理了。如果能夠找齊材料,說不定他自己也能摸索出制作的辦法。
畢竟張敬現在都已經開始領悟天地間雷霆規則之力,像這種只是匯聚、牽引雷霆的法門,在他看來是比較低級的。
不過張敬身上也有著出自天師府手筆的神行符,雖然兩者類型完全不一樣,但張敬卻是能夠從制作手法和風格上,看出一些端倪。
似乎這道天雷靈符,的確是出自龍虎山天師府。
“我姐姐她得到過仙緣,已經修成正果,得到天師府的供奉,天師府專門為我姐姐她修建一座狐仙堂和狐仙樓。就算是天師本人,對我姐姐也十分禮貌客氣。”老狐貍看見張敬聽到天師府的名頭,似乎已經有所顧忌,沒有直接出手,連忙又添油加醋地道:“我與我姐姐姊妹情深,如果我死在你手中,她必定會憤怒發狂,不顧一切為我報仇。就算天師府,也會插手此事!”
張敬擺擺手,打斷了老狐貍裝腔作勢的說辭。
只是饒有興致的問道:“天師府作為道門大派,為何會供奉你姐姐,這件事的起因你好好跟我說說。”
牛耳山的這窩狐貍精,在張敬眼中早就是一窩死狐貍了。
他必定會鏟除的。
不管它們是什么來歷,有什么靠山。
就算它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它有個姐姐在天師府接受供奉,也改變不了張敬的決心。
其中緣由,并不是因為張敬對功德值饑渴難耐,為了功德值不顧一切。
最主要的,是這窩狐貍精,并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算今晚這群土匪是自己作死,死有余辜。但牛耳山這些日子來,還有不知道多少過路的人死于它們的口中,這些人總不是都該死的吧?
這群狐貍精,分明就是為了自身修行,濫殺無辜的邪魔妖道!
鏟除它們,乃是為名除害,替天行道。
殺了它,要是它姐姐要過來替它報仇,那它也就稱不上是狐仙,正好張敬一起給宰了,刷功德值!
至于天師府,根據張敬對其了解,不管是老天師,還是常月真人,又或是張秀兒、張是正義之輩。
他們更不可能為這樣為禍一方的狐貍精報仇。
所以。
老狐貍口中這些威脅的話,在張敬聽來根本沒有什么威懾力,不用顧忌。
他倒是對天師府所謂的狐仙堂,很感興趣。
天師府這樣的大派,為何要供奉一直狐貍精?
老狐貍對于張敬關注的點很納悶。
自己正在威脅你,讓你放我一命呢,你問我姐姐為什么會被天師府供奉?
牛頭不對馬嘴啊!
不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它頭頂還懸掛著一柄蓄勢待發的仙劍呢,容不得它多做思考和拒絕。
張敬問什么,它就得答什么。
事情的緣由其實也很簡單。
就是它姐姐曾經得到過一次大機緣,得到過高人指點,修煉了正道法門,后來又因為機緣巧合,曾經在百年的時間內,三次幫助天師府大忙,結交了天師府三代天師!
第四十三代天師羽化之時,曾留下法旨:“百余年來,靈狐對吾道貢獻良多,已成仙果。天師府內可為其塑金身以祀。”
于是上代天師張宇清遵從遺命,便把西客廳辟為“狐仙堂”并塑了神像。
即便是在性命攸關的時候,說到它姐姐這些經歷,張敬能從這只老狐貍語氣中,明顯聽到羨慕和嫉妒,甚至有些嫉恨!
似乎是對命運的不公感到憤恨。
為何她姐姐就能修成正果,被天師府這樣的名門正派供奉,榮光無限。
而它,只能帶著一窩狐貍精,東躲西藏。
同為姐妹,差別卻如此大。
天道何其不公!
破廟內。
所有土匪、狐貍精的目光都被帶著紫色的雷霆所吸引,其散發出來的恐怖殺傷力的余威,都令他們感到心驚膽顫。
哪怕是老狐貍,看見張敬沒能躲避天雷靈符,被雷霆之力完全淹沒,本來驚駭莫名的眼神中也終于露出一絲興奮。
此人死定了!
在它的認知中,就沒有誰能夠扛得住一道天雷靈符!
就算再厲害的人或者妖怪都不行!
當初有一頭道行高深的老虎精,想要殺它一家的時候,也照樣死于天雷靈符之下!
只要這人死了,他的仙劍自然也就成了無主之物,沒辦法再對它造成威脅。
甚至,她還可能因禍得福,收獲一柄仙劍!
一柄有了劍靈的仙劍,氣價值可比它手中的天雷靈符,還要珍貴得多!
嗤嗤嗤!
環繞著張敬將他吞噬的雷芒電蛇,很快便逐漸消散,張敬的輪廓身形也就再次顯露出來,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什么?!”
老狐貍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瞪圓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失態叫出了聲。
“這…竟然…沒死?”
“這個茅山道士…究竟什么來頭?”
李和尚等土匪也是紛紛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望著。
預想中張敬被雷霆劈成焦炭的畫面并沒有出現,甚至一點事都沒有!
連根毛都沒有被傷到。
被劈之前是什么樣子,現在依然是什么樣子!
剛才那般有著恐怖威壓的雷霆之力,對他來說仿佛就像是被春風吹過一般,不但不難受,反而臉上還有著淡淡的笑意。
老狐貍心中的恐懼與震驚無以復加,但它的反應卻也照樣很快。
雖然這次恐怕是踢到了鐵板,兇多吉少,難以有活命的可能了。但是它依然沒有放棄,即便可能性很低,它還是將身上僅剩的最后一張天雷靈符掏雖然這次恐怕是踢到了鐵板,兇多吉少,難以有活命的可能了。但是它依然沒有放棄,即便可能性很低,它還是將身上僅剩的最后一張天雷靈符掏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