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啊!開門啊!我是你們隊長阿威啊!”
“快一點,開門啊!”
任府離衙門不遠。
很快就到了。
當張敬三人從任府趕到時,正好看見有士兵驚恐不已的往外面逃跑,衙門里面則是傳來打砸的響聲、以及慘叫聲。
文才見狀,連忙抓住一個人,詢問道:“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士兵一臉害怕,哆嗦地道:“任老爺詐尸了!快逃啊!”
說完,轉身就逃跑了。
文才聞言也有幾分害怕,對張敬說道:“師弟,看來任老爺也變成僵尸了!咱們趕緊去救師傅秋生他們吧!”
“走吧!”
張敬點點頭,對此倒是不驚訝。
任發變成僵尸,這是早就知道的。
他不解的是,為什么九叔他們現在還沒搞定任老爺,速度太慢了。
與電影里面的時間線,不符合啊!
張敬卻忘記了。
電影里面,的確是九叔先將任老爺所變的僵尸除掉,爾后趕到任府救下文才和任婷婷。
但是電影中沒有他的幫忙,文才和任婷婷根本就不敢和任老太爺正面交手,全程以逃跑、躲貓貓為主,拖了不少時間,才等到九叔和秋生趕到任府。
而現在,有了他橫插一腳,電影劇情自然發生了改變。
他正面硬剛任老太爺,以五記五雷咒,將其轟得重傷逃走,根本沒用多少時間。
所以現在他們趕到衙門,任發還沒被搞定。
衙門的大門被緊緊鎖著。
這些士兵看見任老爺尸變,嚇得丟了魂,但操作卻很騷。
不但沒有把他們隊長給救出來,反而在逃跑之前還將門給反鎖了,估計是害怕任老爺跑出來,追上他們吧。
不過他們跑了后,倒是沒有把鑰匙帶走,就扔在了一旁。
于是張敬撿起鑰匙,準備開門。
就在張敬開門的時候,忽然衙門里面剛才打砸聲和慘叫聲,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全部沒了,忽然就停止,十分怪異。
“怎么沒聲了?”文才有點慌,哭喪著臉問道:“師傅和秋生不會出事了吧?”
“別亂說!”張敬沒好氣地道。
這一串鑰匙足足有十幾把,而且模樣都差不多,張敬試了好幾把之后,才終于將對了。
嘎吱!
衙門大門推開。
“額…”
張敬本來還以為發什么什么變故呢,結果卻是看見了很滑稽的一幕。
只見九叔被關在牢房里面,但是腦袋卻從柵欄中間伸了出來,想進去進不去,想出來也出不來,像是被卡住了。
保安隊隊長阿威則是身上的制服被撕得稀爛,幾乎已經成了布條掛在身上,身上還紫一塊青一塊,受了不輕的傷,最可憐的是左邊胸口位置,還被烙了一個‘奸’字,分外醒目!
再加上秋生,三人放佛被點了穴一樣,站著一動不動,雙手還死死捏著鼻子,不讓自己呼吸。
“師弟,師傅他們在干什么呢?”文才見狀完全愣住了,一臉懵逼。
張敬忍俊不禁。
九叔三人滑稽的樣子,是在憋氣。
憋住氣,僵尸就找不到攻擊的目標。
至于原因嗎,自然是他們旁邊來回走動的任老爺所化的僵尸。
不知道什么原因,任老爺雖然才剛剛變成僵尸,卻依然有古怪,不像剛剛變成僵尸的毛僵那般沒什么攻擊力。
任老爺剛剛變成僵尸,就已經頗強了,完全不怕人,追著人就要咬。
“爸爸!”
任婷婷跟在后面走進衙門,看見這一幕,就不覺得滑稽了,而是看著任老爺所變的僵尸,忍不住流著淚傷心的大喊了一聲。
任發現在變成了僵尸,但卻不像他父親那般面目全非,除了雙目無神之外,面孔還沒有變化。
所以任婷婷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父親。
不過,她認出了任發。
但是任發卻不認識她了。
因為九叔三人憋著氣,找不到攻擊目標的他,因為任婷婷的叫聲,頓時轉移目標,張牙舞爪的朝著任婷婷就沖了過來。
“躲開!”
張敬見狀一驚,趕緊拉著發呆任婷婷往旁邊閃躲開,爾后飛身一腳將僵尸給踢開。
但踢開后,任老爺毫發無傷,又朝著他沖了過來。
要是張敬狀態良好,隨便一擊五雷咒,估計就能讓任老太爺徹底嗝屁。
但現在他體內法力耗光了,已經沒辦法施展五雷咒。手中又沒有法器,只能這樣徒勞無功的用拳腳,并且還得小心翼翼。
他打任老爺一拳一腳,任老爺沒什么事。
可任老爺要是爪他一下,他可就受不了。
九叔、文才、阿威三人,見狀終于可以大口喘口氣。
要是張敬不及時進來,他們可就要憋不住了!
“趕緊把鑰匙撿起來,給我開門!”
九叔對阿威說道。
阿威現在可沒有之前的神氣,親眼見證了僵尸,并且幾度差點喪命的他,已經被嚇破了膽。
所以此時對九叔的態度大變,完全將九叔視若神明。
“哦哦…”
阿威哆嗦著拿起鑰匙將牢房的門打開。
但就算門打開了,九叔腦袋還卡在門柵欄里面,一時之間出不來。旁邊秋生見狀,嘿嘿笑道:“師傅,我來幫你!”
說完,又要去脫九叔的褲子,讓九叔在情急之下強行把頭給縮回去。
九叔連忙阻止了他,沒好氣地道:“不用,我自己來。你現在去幫你師弟,將墨斗和木劍給他!”
剛才監獄里沒人,秋生脫他褲子也就算了。
現在張敬文才進來了,而且還有任大小姐在,要是還被秋生脫掉褲子,他這一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哦…”秋生有些遺憾的停了手。
捉弄調戲師傅,這可是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可惜不能再來一次了。
隨即,他將旁邊的墨斗和木劍撿起來,朝著張敬跑了過去,大喊道:“師弟,接法器!”
張敬見狀一喜。
有法器在,就算體內法力快要枯竭,他也足以應付剛變成僵尸的任老爺了。
畢竟,這任老爺就算有不同尋常,但也不像他父親那樣,被那陰陽先生不知道用什么秘法,在蜻蜓點**內培養了二十年!
張敬再次凌空一躍,用盡全力將任老爺踢飛,接住秋生扔過來的木劍與墨斗。
看著任老爺又沖了過來。
張敬一只手持木劍,一只手拉開墨斗,沉聲對秋生道:“秋生師兄,幫我忙!”
“好!”
秋生見狀頓時明白過張敬的意思。
當即和張敬一起將墨斗線拉開,堵住任老爺沖過來的路徑。
當任老爺即將要沖擊到跟前時,張敬運轉體內已經不多的法力,灌注于墨斗線上。
爾后,猛地一彈!
墨斗線頓時發出一陣紅光,在任老爺腰間彈出一個巨大的豁口。同時張敬和秋生欺身而上,用墨斗線將任老爺壓制在地上,讓其動彈不得。
就在張敬準備用左手的木劍,徹底斬殺任老爺時。
任婷婷再次沖了過來,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哀切無比地盯著張敬,搖頭道:“不要!”
張敬搖頭道:“你仔細看看,他已經不是你父親了。”
任婷婷流著淚,轉過頭看了眼地上不停掙扎的任老爺。
的確,這已經不是她父親了。
他的雙目放佛瞎了一般,看見她也視若無睹,再也沒有原來看見她時寵溺的眼神。
有的,只是兇光!
“如果不殺他,他只會為禍,殺害不知道多少無辜之人。”張敬再次說道。
“可是…我…”
任婷婷臉上浮現出痛苦與掙扎之色。
不管怎么說,眼前的模樣,終究是她最疼愛父親的模樣啊!
不過最終,她還是知道該如何抉擇。
沒有再讓張敬多做勸說,她抽噎了一下,擦拭掉了眼淚,然后默默轉過身,不再去看她父親的尸身。
張敬見狀,也沒有猶豫。
一個小女生都能快速做出抉擇,他更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
體內僅剩的法力灌注入左手的桃木劍,爾后一轉,劍尖便已經沒入了任老爺的胸口。
任老爺可沒有他父親的本事,防御力強到連桃木劍都刺不進去的地步。
它在痛苦的慘叫一聲后,便沒了聲息。
“叮!殺死‘特異僵尸’一頭,獲得三百點功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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