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飛轉頭看了看。
宴席已經散了,各家公子小姐都散落在園子里各處。
女皇陛下也離開了,無需他留在這里伺候。
于是鸞飛不發一語地就要轉身離去。
“別急著走。”余祺強硬地伸手攔住了他,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的儀容,語氣里帶著譏諷,“看你這模樣不太像是宮中內侍,告訴本公子,你是誰的男寵?”
鸞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請自重。”
“自重?”余祺瞇眼,“敢這么跟我說話?膽子倒是不小。”
這句話落音,他輕佻地伸手勾起鸞飛的下巴,“本公子身邊還缺一個書童,你不如索性跟了我,以后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綾羅綢緞穿不完,怎么樣?”
鸞飛唇角抿緊,幾乎忍不住想把這根手指扭斷。
然而死死地克制了半晌,他卻只是冷冷地扭過頭,躲開他不禮貌的手指,剛要扭頭離開,卻聽余祺淡淡道:“你叫鸞飛?”
鸞飛身形一僵,隨即舉步離去。
然而站在身后的余祺暗中打了個手勢,剛走到前面花叢出的鸞飛被突然現身的兩個人強硬地拉近了園子里。
余祺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借著高大花叢的遮擋,慢悠悠地到了鸞飛面前。
就像貓捉耗子一樣,他似乎并不急著做些什么,只是玩味地打量著鸞飛的容貌,嘖嘖好幾聲:“果然生得美,難怪帝京有人對你動了心思,不惜花費黃金萬兩尋找你的下落。”
此言一出,鸞飛心頭一震。
陵國帝京有人花費黃金萬兩,只為尋找他的下落?
是誰?
他從金玉樓被帶回帝京,兩個月來并沒有在人前露過臉,更沒有出過宮,出現最多的地方就是陛下寢宮和御膳房。
帝京之內知道他存在且花錢尋他下落的,根本不可能會有。
心頭念頭急轉,鸞飛面上卻沒有絲毫異樣,只沉默地看著余祺,語氣淡淡:“余公子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我還要去伺候陛下,請余公子莫再攔著我。”
說罷,轉過身試圖離開。
可余祺手下的兩個人卻動也不動地擋在他的面前,如兩座大山。
若是可以使用武功,鸞飛一手一個就可以把他們仍到天邊去,可此時他打定主意要忍,便只能暫時示弱。
“鸞飛。”余祺低笑,“你當真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在女皇陛下的生辰宴上為難你?我不顧著自己的命,還要顧著我爹的仕途呢。若非意外看到懸賞你的畫像,我才沒心思注意到你。”
鸞飛沉默。
“說真的,你是什么人?”余祺扯過他的頭發,迫他轉身,“雖有一張好看的臉,可萬兩黃金卻不是小數目,也不是什么人都出得起的,你的身份當真引起了我的好奇…不然這樣,我把你出現在宮里的消息轉達出去,然后讓那人直接進宮尋人?”
“尋什么人?”墨華走了過來,身后跟著姬凰羽和聞箏,三人皆皺眉看著鸞飛,“你怎么還在這里?陛下已經回去雍華宮了,還不趕緊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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