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為,應該有兩個原因。”鸞飛回道,“其一,臣身負血海深仇,報仇心切,若此時領兵去了陵國,只怕因急于復仇而做出沖動的決定,犯下致命的錯誤;其二,臣以前不認識主子,主子也不認識臣,沒理由這么早就給臣兵馬,臣需要立下戰功,效忠于主子,以此換取報仇的機會。”
作為一個男寵,鸞飛起初在九嬈面前自稱奴,九嬈聽著覺得不順耳,讓他稱臣。
也許對于鸞飛來說,這樣的稱呼在一定的限度之中保留了他的一點自尊,因此稱臣對他來說,更加從善如流,心甘情愿。
“你說得很對,不過還有一個原因。”九嬈淡笑,“我得確保你的確有領兵之能,打仗不是紙上談兵,而必須有真本事才行。”
鸞飛垂眸:“主子說得是。”
“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九嬈道,“大夏之前跟白家購買的戰馬,白家已經單方面宣布毀約,這個意外是否可以讓大夏的戰斗力削弱一些?”
戰馬?
鸞飛一驚,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向九嬈:“主子所言當真?”
“千真萬確。”
鸞飛默然,久久無言。
戰馬這么大的事情,白家居然說毀約就毀約了?
這說明什么?
說明白家是在幫陵國?
為什么?
“臣以前聽說過一個傳聞。”他蹙眉,“白家家主跟鳳國皇子是表兄弟。雖然血緣關系沒那么近,但白家祖上確實跟皇族有著密切的關系。”
“這沒什么。”九嬈語氣平靜,“親兄弟還有反目成仇的時候,表兄弟又算得了什么?況且你也說了是祖上,既然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現在一代代傳下來,如何密切的關系也變得沒那么密切了。”
這句話雖然有道理,但…
鸞飛分明記得,陵國現任新皇就是在白家的暗中支持下才最終贏了局面,登基之后就開始鏟除兄弟異己,連帶著鸞家也被抄家滅族。
所以他心里對于白家,也是恨的。
若以后能有機會復仇,白家也是他要對付的目標。
可此時他心頭微亂,有些摸不清現下是什么情況。鳳國跟大夏結盟,白家既是鳳國新皇的幕后支持者,那么本該順帶支持大夏才是,怎么會說毀約就毀約?
若沒了這批預定的戰馬,大夏這些年來的準備幾乎瞬間化為泡影,任是有再厲害的軍隊,再鋒利的兵器,步兵又如何會是騎兵的對手?
正沉默間,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白卿離從外面走進來,看了一眼屋里的兩人,蒼白的臉上浮現一點笑意:“小嬈兒,該休息了。”
窗外的晚風徐徐拂進來,沁著幾分讓人舒適的涼意。
九嬈抬眼:“你自去休息,有人攔著你?”
“嘖,小嬈兒真是無情。”白卿離走到榻身邊,在她對面坐下,挽袖提壺給自己倒了杯茶,“這幾日有了這個男寵,小嬈兒可是把我冷落到天邊去了。”
跪在地上的鸞飛忽然一震,抬眼看向白卿離,若他沒記錯的話,這個人似乎就是姓白…
晚上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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