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嬈奇怪地看著他:“找我干什么?”
“當然是做你的皇夫。”姬凰羽皺眉,“還需要問嗎?”
“姬凰羽,我今年才九歲,你腦子沒進水吧?”九嬈忍不住想探探他的腦子,看是否發熱了,“就算要成為皇夫,那也應該是十年后的事情——”
“那不行,時間太長,我怕我的位置都被霸占了。”姬凰羽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天舒,“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可不想等十年。最多半年,我就去陵國找你。”
九嬈放下簾子,懶得再搭理他。
“等等。”姬凰羽丟了一面令牌進她的馬車,“經過鳳凰城時,把這個給鳳凰公主和巫晗看看,他們自會明白是什么意思。”
九嬈拿起那面刻著上古異獸圖騰的令牌,語氣淡淡:“鳳凰城馬上要易主了。”
姬凰羽聞言撇嘴:“你要是真有本事,以后整個南疆都是你的,區區一個鳳凰城算什么?”
九嬈嘖了一聲,倚著車廂沒說話,馬車緩緩行駛起來。
“君九嬈,不許忘了我!”姬凰羽揚聲宣示主權,“就算有九位皇夫,我也必須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最特別的那一個?”九嬈倚著車廂嗤笑,并且好心地給了他建議,“大總管的位置比較特別,去趟凈身房,一刀就能解決。”
她的聲音沒有刻意揚高,但馬車尚未走遠,這么近的距離姬凰羽自然聽到她說了什么,嘴角忍不住劇烈一抽。
要不要這么狠?
凈身房?
讓他去做太監?
姬凰羽端坐在馬背上,望著馬車在眼前漸漸遠去,一襲紅衣在風中揚起,說不出的風流雅致,說不出的妖嬈無邊。
天舒坐在車前,沉默地斂著眉眼,一直不曾說話,面上沒什么明顯的表情。
已經離去的九嬈和九微三人并不知道,他們雖是昨天就決定要走,并且今天說走就走,但九嬈以為會有所顧忌的巫丹卻并沒有真正消除對她的敵意。
項鏈的事情莫憂也知道,這兩日雖然因為姬凰羽的事情暫時放下了敵意,但本質上她們仍然是競爭對手。
就算她想瞞著,卻擋不住莫憂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告她的黑狀。
而經過昨晚的宮宴之后,巫丹對九嬈的存在越發如鯁在喉,忍也忍不了,更不想有個把柄被人抓住,再加上巫彤對她也有所懷疑…
所以思來想去,她決定坦白。
與其讓父親和姑姑從旁人的嘴里聽到這件事,不如主動坦白——而坦白之后,她自己的處境暫且不問,她的父親和姑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破壞他們計劃的罪魁禍首。
所以聽到此事的當晚,震怒之下的巫丞相就派出了巫家豢養的死士悄然去了秦府,準備把那三個不知從合出來的小孩滅口。
只是他們并未料到,九嬈三人早已離開了南疆王城,并且經過一日趕路,此時駕著馬車已駛離了王城至少八十里之外。
他們離開之后,秦府并非就成了一座空宅子,那些夜襲的死士全部變成了一具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