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昊想要殺人,不是沒有原因的。
楚宸點了點頭,沒再多問,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站住。”南墨昊皺眉,冷冷注視著他的背影,“朝政大事不是本王一個人的事,你又要干什么去?”
楚宸轉頭看著他,淡笑:“年節十天的假期,朝政都是我一個人在處理,你現在多干一些怎么了?不然你去陪我女兒玩,我來看這些折子?”
聞言,南墨昊眉頭瞬間皺緊。
沉默地盯著他看了片刻,須臾,垂眸繼續批閱奏折。
楚宸撇嘴,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三日之后,聞人氏一族被押至午門外刑場上,洋洋灑灑地一篇罪名昭告天下,大致內容無非就是北陵王族無視皇恩浩蕩,公然在陵國疆土恢復完整之后又密謀造反,試圖挑起戰火,其心可誅,其行可滅…
就如南墨昊曾經所言,“順吾皇者昌,逆吾皇者亡。”
他用冷酷鐵血的手段,用實際的行動告訴天下人皇權不可撼動,皇族的尊嚴不容冒犯——即便陵國皇室正在經歷一場看似動蕩的權力更迭,也絕不允許任何人生出不安分的心思。
這是一次充滿血腥味的慘烈教訓。
幾百個人頭轉瞬落地,空氣中彌散著濃烈刺鼻的味道,讓人膽寒心悸。
楚宸沒有去刑場觀看,他并不喜歡那種場面,可他心里清楚南墨昊的行為是對的。
太平盛世可施仁政,以仁德治天下。
可內憂外患之時,對于野心叛亂之人則只能以冷酷血腥來給予震懾,而不是通過寬容來感化。
若寬容真能感化,這世上罪惡之人早已全部皈依佛門潛心向善了。
此事過去之后,楚宸對外宣稱身體不適,一連休朝數日,一直待在雍華宮照看女兒——當然,大臣們根本不會想到他是在照顧女兒,而是以為他跟攝政王置氣。
畢竟前有項南上戰場一事,后有誅殺聞人氏一族,兩件事都是攝政王一意孤行,根本不曾尊重過正君的意見。
楚宸心里有所不滿也是正常。
而楚宸也的確想要給人一些猜測想象的余地,所以這幾日把朝政大事全部丟給了攝政王,自己什么都不管,只一心留在雍華宮逗弄女兒。
這些日子他陪伴女兒的時間越來越長,跟女兒接觸得多了,才發覺他的女兒跟別的孩子真的有點不同。
至少,他從沒見她哭過,也從來沒有成功地把她逗笑過。
把乳娘和嬤嬤們都叫過來,細細詢問了一下女兒的情況,又跟尋常人家的孩子做了個比較,最后楚宸確定,他的女兒大概真是生來就有帝王風范。
那句“天命帝女”看來真不是信口胡謅。
在雍華宮待了七日,以蔡御史為首的幾位老臣們繃不住了,下朝之后主動求見正君。
楚宸命人請他們去偏殿,然后把孩子遞給嬤嬤,轉身走出寢宮,去見了幾位大臣。
眼看著攝政王現在獨攬大權,而項尚書在朝堂上越來越風光得勢,蔡御史能忍這么多天才來,已經算是定力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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