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居然跟他們說辛苦?
而且態度還這么好。
護院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喜樂郡主卻顯然沒心思跟他們多說,揮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護院們很快退下,懷著滿肚子疑惑,卻也長長地松了口氣。
主院的閑王在聽到護院的稟報之后,也狐疑地道:“紅衣公子?”
護院首領點頭又搖頭:“屬下們都沒看到,但郡主…郡主好像是看到了…”
他可不敢說郡主可能眼花了,就算真的眼花了也不能說。
閑王想了想,倒是很理解這些護院們的想法,也揮了揮手:“算了,都下去休息吧,不必理會。”
大概臆想癥發作。
“是。”護院首領躬身行禮,轉身離開。
閑王回到屋內,淡淡道:“喜樂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王妃你就不管管?”
男主外女主內。
女兒這些事情本該就當娘的提點,他這個父親想管都不知從何管起。
“太后都管不了,我上哪兒管去?”屋子有個婦人坐在梳妝臺前,優雅地取出頭上朱釵,步搖,耳墜,脖子上的項鏈,“王爺別瞎操心了,女兒自有她自己的想法,我們想管也管不了,隨她去吧。”
閑王看了她一眼,走到床前躺了下來,“等她心思定下來,年紀也就不小了,這京城上下條件好些的青年才俊該成親都成親了,誰愿意娶一個老姑娘回家?”
閑王妃顯然不以為意:“愿不愿意的有什么要緊?只要太后一道賜婚懿旨,誰敢不從?”
她才不擔心這個問題。
閑王聞言,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皺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這滿京城大概也沒幾個像你這么當母親的。”
閑王妃對著鏡子笑了笑:“這滿京城貴女,又有幾個像嘉兒這樣放縱任性的?”
獨孤嘉,喜樂郡主的閨名。
朱釵步搖除盡,一頭青絲披散下來,閑王妃起身走到床前,絲質寢袍曳地,風情流露。
走到床前,她冷冷一笑:“這滿京城的權貴宗親們,又有幾個如王爺這般庸碌無為?只知吃喝玩樂,時不時地還逛個青樓妓院,左擁右抱,好不風流快活…這會兒倒來埋怨我不會當母親?”
閑王被噎得無話可說,恨恨瞪了她一眼,轉身躺倒在床上,拉上被子蒙住了頭,“睡覺!”
雖然秦裳的武功不如以前,輕功也比不得巔峰時候,但他的速度卻依然是區區護院所望塵莫及。
況且在夜晚這個時候,他輕輕松松就擺脫了追出來的視線,優哉游哉地回到了秦府。
這個時辰,楚宸和子曦都還沒睡。
兩人在屋子里下棋,難得的安靜溫馨。
秦裳搖著扇子走到屋子里,淡淡道:“離開大夏之前,本公子得殺個人。”
對弈的兩人同時抬起頭看著他。
“殺誰?”子曦挑眉。
“那位癡癡等了我五年的郡主。”秦裳在子曦斜對面的椅子里坐下,眉眼溫雅,帶著幾分憂傷,“想來還真是有點不舍,畢竟如此癡情的女子天下難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