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嘴角一抽。
這人真是個冰山性子,比他的姑姑還要冷。
雖然沒有時時刻刻散發寒氣,但那種目中無人的眼神更讓人能感覺到他的孤傲。
他甚至有種感覺。
若非因為秦裳還在宮里,這位閣主大人大概連眼神都懶得施舍一個。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
“閣主初來朕的皇宮,朕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禮物。”子曦漫不經心地揚唇淡笑,“有樣東西要送給閣主。”
說著,從御案最里面拿出一個卷軸,“請帝閣主先過目一下。”
帝修目光落在那卷軸上,清冷出塵的臉上也見什么表情變化,微微抬手,那卷軸就像有生命般飛到了他的手里。
是一幅畫。
面無表情地展開一看,帝修頓時怔住。
畫像上一個十六七歲的紅衣少年,意氣風發,奪目而耀眼。
即便只是一幅畫,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年眼底綻放的萬丈光芒,如灼熱的烈陽,瞬間就能照進人心里最黑暗的角落…
記憶不由自主回到了那一日。
少年初登九閣之巔,眉梢眼角盡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和緊張,黑色發絲順著他恭敬叩拜的動作鋪陳在地面,一襲紅衣看起來就像一團火。
耀眼出眾,卻又透著極致的臣服。
“朕剛登基不久,后宮只進了楚宸和攝政王兩人。”子曦端起茶盞,以茶蓋輕刮著茶沫,“朕打算把秦裳納入后宮,閣主應該不會反對吧。”
什么?
楚宸詫異,轉頭看向子曦。
怎么突然來這么一出?
帝修聽到這句話,也抬眼看向子曦,清冷眼底風起云涌。
“說句不怕得罪閣主的話,秦裳其實已經死了。”子曦淡笑,絲毫沒把帝修的眼神放在心上,“按照朕以前的習慣,把秦裳救回來之后就應該給他改個名字,此番算作重生,所以他跟閣主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頓了頓,“但是看在閣主親自找來一趟的份上,今日朕就征求閣主的意見,也算是讓秦裳的余生有個著落。帝閣主作為九閣之主,應該樂于見到自己的屬下有個好歸宿才對。”
好歸宿?
后宮就是秦裳的好歸宿?
楚宸腹誹,暗道子曦這招是不是太陰險了?
還以前的習慣…她以前有什么習慣?
也沒見她主動去救過誰,給誰改過名字…
帝修沉默地注視著子曦,良久,才淡淡道:“本座不同意。”
簡單的五個字,語調沒有起伏,沉寂如一潭古井不驚的死水。
然而就是這么簡單的五個字,其中所隱藏著九閣任何人都不敢質疑的絕對威儀。
子曦不是九閣中人。
但她也感受到了這句話的不容反駁。
淡淡一笑,她道:“閣主怕是沒聽清朕的意思,以前的秦裳已經死了。”
“他還活著。”帝修淡淡道。
“他死過一次。”子曦道,“是朕讓他重活了下來。”
帝修語氣淡漠:“你想要什么?”
“朕想要秦裳。”子曦道,“讓他入朕的后宮。”
“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子曦挑眉,“若秦裳答應呢?”
帝修靜了一瞬,“你讓他到本座面前來,親自與本座說。”
今天是情人節啊,我苦逼地還在碼字,書評區冷冷清清的沒人表白,都去過情人節了嗎?
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