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這么一想,心頭驟然生出凜然驚懼之感。
看來以后行事得越發小心謹慎,不能輕易犯事,否則不知什么時候就被參上一本,且連申辯的機會都不會有。
楚宸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王椅上坐下。
對于群臣的心思,他沒興趣去猜測,不過大致也能知道他們此時的想法。
而對于鳳微羽…
尖銳的破風聲鉆入耳膜,一個黑影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扔到了殿上,群臣定睛一看,正是方才試圖逃脫的鳳微羽。
此時的鳳微羽臉色慘白,嘴角血跡涔涔,額頭上遍布著冷汗,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殿上鴉雀無聲。
“微羽,朕方才已經說了并不會冤枉你。”子曦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已成喪家之犬一般的俊逸男子,“然而如果你真的冤枉,為什么要逃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金鑾殿上試圖反抗逃逸,豈不更多了一條抗旨不遵之罪?
“陛下,為,為什么…”鳳微羽咬牙艱澀地開口,神色頹然,虛弱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憤恨不甘,“為什么…臣不明白…”
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那些暗棋,的確是他一手布置的,可他自認為做得完美,沒有漏出絲毫破綻。
為什么南墨昊可以查得出來?
就算他對他有所懷疑,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挖出他這么多棋子…其中有幾個人大夏皇帝安排的人,連鳳微羽自己都不知道。
南墨昊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鳳微羽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為什么?
子曦細不可查地挑唇,笑得嘲弄。
因為她是重生過的人。
因為南墨昊出身玄隱殿。
只憑這兩點,就能把鳳微羽和大夏皇室所有的眼線耳目查個底朝天。
不過這些,當然沒必要跟他說。
子曦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語氣有些意興闌珊:“帶下去吧。”
鳳微羽已經被南墨昊廢了武功,此時毫無還手之力,狼狽地被禁軍押出了大殿。
南墨昊也躬身告退,點兵抄家去了。
挺拔峭然的身姿從眾人身邊擦肩而過,帶給他們無與倫比的震懾和森然凜冽的壓迫感,讓這些縱橫朝堂見慣了風云的朝廷重臣們也感到肌骨發寒。
死一般的安靜持續了片刻。
“各位愛卿不必驚慌。”子曦目光掃過大殿上群臣,語氣平靜地開口,“鳳微羽這一年來在朝堂上很安分,朕知道你們并未與他結黨營私,所以不必擔心受到牽連。”
鳳微羽這一年多的確很安分,因為根基未穩,他并不敢落下任何把柄給攝政王。
除了早早安插了棋子在各州城——因為那些棋子遠離帝都,并且眼下都還不是什么舉足輕重的人物,所以并未引起朝廷的注意。
前世他所有正式的籌謀都是從成為正君開始,手里有了足夠的權力,以及帝王的信任寵愛,他才開始光明正大的培養親信,一步步朝著他的野心邁進。
而今生,拔除他所有的棋子,將大夏的野心扼殺在萌芽之時,讓他們既損兵又折將。
子曦很想看看,大夏皇帝還有什么手段可使?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