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什么?
秦裳嘴角噙著一抹笑,笑意溫潤而孤寂。
在皇宮隨意轉了幾圈,秦裳很快回到興慶宮落云殿,走近寬敞寢殿,一應華貴的陳設映入眼簾,秦裳卻看都沒看一眼,徑自走進內殿床榻。
在床前枕頭下取出幾本封皮的書冊,一封信函,秦裳走到窗前錦榻上坐下。
修長手指摩挲著那幾本書冊,秦裳抬眼靜靜看向窗外,晴朗無云的天際碧藍如洗,太陽從東面逐漸往正中移動,點點金光灑下,襯得庭院里花草樹木,勃勃生機。
春天萬物復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休朝三日,鳳微羽卻很煩躁。
府里待不下去,宮里又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原本想利用休朝時間親自出城去看看,可皇城內外的防守比以前更嚴了許多,到處都是巡邏的禁衛。
鳳微羽心里清楚女帝下了旨意,為了防止裴毓陽和聞人淵有機會離開,也是防止皇城中有心懷不軌之人潛入,所以才多了這么多禁軍。
但于他而言,一舉一動同樣造成了很大的掣肘。
無奈之下,他只能穿著常服,帶著兩個心腹在城里隨意走走,以舒散這些日子籠罩在心頭的陰霾。
中午時分,他進了帝京皇城中最貴的金盛酒樓,點幾個招牌菜,要了一壇酒,上了二樓雅間,在靠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素來溫潤平和的眉宇間,郁色深濃,便襯得這張俊雅的臉也多了幾分陰沉。
二送來做好的菜肴,一壇酒伴著一個酒盞,躬身請貴客慢用,很快退了下去。
心腹替他滿了酒,鳳微羽執著酒盞漫不經心地輕啜一口,轉頭看向窗外。
金勝酒樓坐落在繁華主街道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行人,來來往往幾乎皆是達官貴人,富賈商人。
鳳微羽百無聊賴地看著,正要收回目光開始吃菜,視線里卻突然映入兩個人,目光瞬間凝住。
一輛并不華麗的馬車在酒樓外停下,從馬車上下來兩個人。
男子俊雅斯文,眉眼平和,滿身的書卷氣,女子容顏絕美而表情冷漠,渾身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
但這氣質完全不同的兩人,看起來卻像是一對夫妻——因為兩人從同一輛車上下來,且男子下車之后,對女子露出的表情很溫柔。
女子面上沒什么表情,但從彼此細微的互動中可以看出他們并非兄妹——那么,只有夫妻這種可能性最大。
而讓鳳微羽震驚的是,那個男子的容貌。
就在前不久,這個男子的畫像曾被君瑩拿進宮呈到了女帝面前——西陵長公主駙馬,他怎么會到這里來?
他身邊的女子…
鳳微羽瞳孔微縮,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里的酒盞。
兩人很快進了酒樓,二熱情地上前招呼。
鳳微羽轉頭,面無表情地吩咐:“去盯著那兩個人,心點,別被察覺了身份。”
“是。”
兩個心腹轉瞬離去。
鳳微羽一個人待在雅間,垂眸喝了口酒,眉眼間浮現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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