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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燙手的山芋

  云夕柔之所以會返回白骨島嶼來,是因為白玉沉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煩。

  白玉沉與云夕柔之間的淵源,可以追溯到沈衣雪的前世初入修真界的時候,所以對于彼此可以說是了解地不能再了解。

  哪怕只是說話的語氣稍微發生一點變化,他們就能明白彼此的想要表達的意思。

  所以,白玉沉心知云夕柔心中不情愿,卻一定會按照他的意思,將沈衣雪的真魂暫時調換,再將七色蓮花玉佩叫給常左使。

  可常左使也不傻,何況他與白玉沉在天機門中地位相當,卻也看彼此不順眼,因此天機門的門主將這二人,一個派到了鬼界,一個派到了人界去,就是不希望看到這兩個起沖突。

  所以,在接過七色蓮花玉佩之后,常左使并沒有直接離開,反而是要求白玉沉當場將玉佩中的真魂釋放出來,以驗明正身。

  白玉沉當即就沉下臉來,冷聲道:“常左使只說宗門要收回這玉佩以及玉佩當中的真魂,卻并沒有說這真魂一定是何人吧?”

  “白右使,此話怎講?”常左使的臉色也變了,“這是心虛了,還是告訴常某,這玉佩當中,并非天魔女的真魂?”

  白玉沉道:“白某只是不接受常左使的刁難!”

  “若是玉佩當中的真魂是天魔女沈衣雪,常左使可以說門主要的是那個真佛子歷劫的真魂;”白玉沉眼皮也不抬,語氣揶揄,“若是玉佩當中的真魂不是天魔女沈衣雪,常左使恐怕又得說,白某隨隨便便找了個真魂來哄騙門主…”

  “白玉沉!”常左使被白玉沉這番話氣得臉色都變了,“常某奉門主之名,就是來帶走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的,不是其他!”

  常左使被氣得臉色鐵青,與活人鬼修的臉色都有一拼,咬牙切齒地瞪著白玉沉:“如此,你可聽明白了?”

  白玉沉語氣淡淡:“明白了。”

  然后也不等常左使開口,又繼續懶懶道:“既如此,白某也就直言相告,這玉佩當中,并非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常左使恐怕是要白走這一趟了。”

  “什么?!”常左使氣得跳腳,捏著玉佩舉到眼前,“你說里面的真魂不是天魔女沈衣雪?”

  白玉沉點點頭,一臉煞有介事:“天魔女沈衣雪刁鉆奸猾,又有種種法寶護身,想要將其真魂攝來,哪里就那么容易呢?”

  然后還不忘補充一句:“若是常左使心急,大可直接去魔界親自去將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攝來,如此也就不必白某手下的人大費周章,損失慘重了。”

  常左使的臉色變換不定,最后落在云夕柔的身上:“白右使這是當真欺常某無知么?這七色蓮花玉佩,本就是門主交與白右使,讓白右使攝取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所用。白右使竟然用它盛放其他人的真魂,是否太不將門主之命放在眼里了?!”

  “常左使可真是欲加之罪啊,”白玉沉搖頭,輕笑,目中揶揄之色更加明顯,“這七色蓮花玉佩中的真魂,雖然并非天魔女沈衣雪,然而卻是一個對天魔女沈衣雪非常重要的修者真魂。白某將此人真魂攝來,為的就是借此逼迫天魔女沈衣雪主動前來…”

  “如今常左使卻要將此玉佩帶走,想必是不認同白某的做法了?也罷,”說到這里白玉沉故意重重嘆了口氣,“常左使好走,恕白某不送。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究竟是門主需要,還是常左使想要,白某身份低微,實在是不得而知。如今就請常左使帶走這玉佩,自行去攝取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吧。!”

  說完這番話,還做出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重重地嘆了口氣,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白玉沉!”常左使白玉沉一番話氣得,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咬牙切齒地瞪了對方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來,“你這是存心戲弄我常紀南!”

  白玉沉撇了撇嘴,一臉嘲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常左使,常紀南手腕一翻,就想要將那玉佩扔給白玉沉,然而轉念又一想,萬一白玉沉是故意如此言語,為的就是挑起他的疑心和怒火,進而主動放棄到手的真魂呢?

  所以就又猶豫了一下,轉而將玉佩塞入自己懷中,同時從懷中摸出一把黑沉沉的事物來。

  他手一抖,刷地一下展開,原來竟然是一把通身黝黑的折扇,泛著烏沉沉的微弱光芒。

  白玉沉早有防備,一伸手就將點星樓托在了掌心!

  下方的云夕柔也后退兩步,直接亮出了三頭怪劍來,卻聽白玉沉的聲音幽幽傳來:“阿柔,這是我與常左使的事,你先下去。”

  云夕柔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朝這白玉沉與常紀南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其時,白玉沉與常紀南都在白骨堆砌的半山腰,只是白玉沉是從上而下,常紀南卻是從下而上。

  他手中的扇子一翻,一拍,就是一道烏沉沉的光芒閃過,一道罕見的黑色真氣就朝著白玉沉的方向激射而去!

  白玉沉早有防備,點星樓從掌心飛出,飛速旋轉,帶起一縷一縷的鬼霧,如同一道青黑色的墻壁,將常紀南的的扇子所散發出來的真氣擋了回去!

  兩個人早就看彼此不順眼,此時又是一言不合,兩件同樣出自天機門的法寶,威力同樣巨大,不消片刻,白玉沉苦心經營了將近二百年的白骨島嶼上,無數白骨就在真氣的碰撞和激蕩中,碎成了齏粉!

  高高聳立在島嶼中心的白骨山被常紀南的扇子掃去半截,白玉沉的點星樓也即將壓到常紀南的頭頂。

  兩個人從白骨島嶼上打到半空中,又從半空中打大濁黃大海的上空,最后同樣地負傷累累,如同兩頭猛獸一般,互相警惕地盯著對方。

  如果不是云夕柔送來的消息,白玉沉與常紀南,可能會一直打個天翻地覆。

  云夕柔馭氣而來,神色匆忙而焦急,以至于身上青黑色的鬼霧都被拖出一條長長的“尾巴”來。

  “玉沉哥哥,常左使,不要打了!”云夕柔的聲音中也驚慌失措,“鬼界出大事了!”

  “什么事?”白玉沉皺起眉頭,神色明顯不悅。

  常紀南冷哼一聲:“鬼界的事,關我何時?”

  云夕柔看看常紀南,又看看白玉沉,目光閃了閃,垂下頭去,聲音雖小,卻足夠白玉沉與常紀南聽清:“本來,鬼界之事,的確是與常左使無關。可是…卻與那七色蓮花玉佩有關。”

  而七色蓮花玉佩,現在正在常紀南的懷中揣著。

  常紀南神色微動,白玉沉的目光微沉,二人同時看向云夕柔:“到底何事?”

  云夕柔垂下頭去,卻在一瞬間給了白玉沉一個只有二人才能明白的眼神:“回稟常左使,白右使,方才下面有人來稟報,說鬼界冒出一個人來。”

  她也不再稱呼白玉沉為“玉沉哥哥”,反而十分鄭重地用了“白右使”的稱呼,也就只有與白玉沉所交換的那一個眼神,才是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白玉沉和常紀南幾乎同時開口:“一個‘人’?”

  云夕柔點點頭:“是,和…常左使一樣的‘人’。”

  常紀南的臉色一變,目光中已經帶了一絲不悅:“把話說清楚,什么叫‘和我一樣的人’?”

  云夕柔低垂著頭,撇了撇嘴,沒有立即回答。

  雖然白玉沉與常紀南在天機門身份地位相同,然而云夕柔卻是白玉沉的下屬,直接服從白玉沉的命令,對于常紀南,尊重即刻,卻并不一定非得聽從對方的命令。

  常紀南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不過總算是換了一種語氣:“這位…姑娘,難道鬼界還有普通人進入?”

  云夕柔的確也算位“姑娘”,然而因為長期修煉鬼修功法的緣故,哪里還有半分少女該有的明媚,根本就是不人不鬼的母夜叉,所以常紀南這一聲“姑娘”又多么違心也就可想而知了。

  白玉沉所關心的,卻是另外的問題:“一個普通人?進入了鬼界?”

  云夕柔立刻恭聲回答:“正是,并非魔修,道修,妖修,佛修,鬼修,就是一個普通人。仗著手中的法寶,幾乎橫掃了整個鬼界大陸,滅殺了不少的普通真魂!。”

  鬼界雖有鬼修,但卻是少數,多數都是普通真魂,原本在豐都大帝的安排之下,重新進入人界,妖界,修真界或者魔界輪回。現在白玉沉取代豐都大帝掌控鬼界,這件工作卻仍舊要繼續進行,頂多是在進入各個域界的真魂數量和質量上做手腳。

  比如讓大量普通的,無法修煉的真魂進入魔界輪回,導致魔界出現無數不能修煉的魔癡,其實也就是普通人,最終淪為和人界一樣,充斥著普通人的域界,進而達到不戰而勝的目的。

  然而白玉沉卻不能不讓真魂從鬼界進入輪回,更不敢斷絕進入其中一個域界的真魂。否則很容易被天道察覺,從而干涉鬼界,影響到白玉沉對于鬼界的掌控。

  而這樣的局面,不但白玉沉不愿看到,就是天機門也不會允許出現。

  所以,等云夕柔轉述完,不但白玉沉的臉色變了,就連常紀南也跟著微微動容。

  那個突然出現在鬼界的普通人,手中法寶厲害,見到真魂或者鬼修只打聽這七色蓮花玉佩,只要不回答,或者回答個“不知道”,哪怕一個“不”字,就直接下殺手,好不容情!

  而那七色蓮花玉佩,現在可就是常紀南的懷里。

  常紀南覺得,懷中的七色蓮花玉佩,突然就變得燙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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