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前喜不喜歡他,她不知道。
但孟知魚很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現在完全不喜歡這個男人,甚至還有一點厭惡。
婚內出軌不說,得知小三懷孕了,竟然毫不留情地讓對方打掉。
這種行為,不就是只圖自己一時爽快,傷害兩個女人嗎?
當小三固然可恥,渣男也不應該被輕易放過!
“有話就直說,時間也不早了,你裝神弄鬼的想干嘛?”
想到這里,孟知魚不耐煩地催促道。
“那個姓戴的不就是你家的廚子嘛,怎么感覺你好像挺看重他的,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蔣成詡一臉好奇地問道。
事實上,他已經派人盯著何家大院好久了,出于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蔣成詡總覺得,這里似乎藏著什么大秘密。
“和你有關系嗎?我去看望誰都不關你的事情,你還是把自己的事情解決好了再說吧。”
孟知魚不想再理會他,邁步就走。
胡同很窄,在她經過蔣成詡身邊的時候,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
他低聲喊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孟知魚頓時大怒,她想也不想地就抬起穿著高跟鞋的那只腳,朝著蔣成詡的膝蓋上就踹了下去!
“啊——”
他痛苦地彎下腰去。
從角落里迅速地跑出來了兩個保鏢模樣的高大男人,看他們的架勢,好像馬上就要制服孟知魚一樣。
“別、別碰她。下去。”
蔣成詡一手按著膝蓋,聲音顫抖地說道。
聞言,兩個保鏢又立即退到了一旁。
“真有本事,出門還帶著人手,怪嚇人的。”
收回視線,孟知魚譏諷道。
她一開始是有些害怕的,但現在卻完全不害怕了,至于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篤定蔣成詡不敢把她怎么樣吧,在孟知魚看來,他和阿海完全是兩種人。
“既然你這么好奇,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戴叔叔是我母親生前的一個好友,他們兩個人有緣無分,他對待我就像親生女兒一樣,我也尊敬他,所以走動頻繁。這個理由夠了嗎?還是說,我要和誰接觸,都必須經過你的同意,繼續像以前那樣,被你騙得團團轉?”
她在距離蔣成詡大概一米遠的地方站定,連連反問著。
不管是不是自己神經敏感,孟知魚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她一定要保護好戴立彬。
孟家嫻也好,蔣成詡也罷,讓他們過早知道戴立彬和孟蕊的事情,并不是好事。
“一個好友?就這么簡單?可我卻聽說…”
蔣成詡站直了,他的膝蓋還在隱隱作痛,但他卻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你聽說什么?我勸你還是盡快去醫院拍個片子,我那一腳沒打折,萬一骨裂,你不怕以后走不了路?”
孟知魚打量著他的膝蓋,好心地勸道。
“你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了!”
蔣成詡咬了咬牙:“你越是這樣,越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你和那個姓戴的之間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愣了一下,緊接著,又噗嗤一聲笑了。
“你還真是思想齷齪啊,我和戴叔叔之間能有什么,你不會以為我和他…你瘋了嗎?”
孟知魚轉了轉眼睛,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我指的不是男女之事!”
蔣成詡幾乎要暴跳如雷了,他幾乎要被她帶進溝里去。
就算蔣成詡再蠢,也不至于懷疑她和一個老頭子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再說了,傅錦行又怎么可能容忍!
“那你指的是什么?戴叔叔如今已經是一把年紀了,他為何家大院勞心勞力,又是孤家寡人一個,我作為老板,作為晚輩,親自關懷一下,犯法了嗎?”
孟知魚一攤兩手,滿臉無辜地問道。
“他才是你的親生父親吧!”
沒有心思再繞圈子,蔣成詡惡狠狠地注視著她。
“精神病,不知道是誰在你面前亂嚼舌根,你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孟知魚徹底放松下來,看來,蔣成詡的確在偷偷地調查戴立彬。
只不過,他的調查方向全都錯了,竟然懷疑到了自己的頭上。
“你也說了,他和你媽是好友,說不定他們兩個人早就暗通款曲…”
蔣成詡索性一股腦兒地說下去。
“閉嘴!你詆毀一個早就不在了的人,連證據都沒有,是打算死無對證嗎?”
雖然明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但孟知魚還是拒不妥協,一口否認。
“死無對證?這話就不對了,戴立彬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蔣成詡挑了挑眉頭,一臉玩味地問道。
“哦,你就是一口認定了我是一個私生女,根本不是何家人,是吧?”
孟知魚聽懂了,她點了點頭:“那好,你現在就去找何家能做主的人,讓他們發話,我立即就跟戴叔叔去做親子鑒定。記住,你沒有這個權利。”
一聽這話,蔣成詡遲疑了。
何家現在哪里還有能做主的人?
且不說上了歲數的人普遍身體不好,自顧不暇,就算有人心有余力,也會礙于傅錦行的身份和地位,不敢造次。
放在以前,或許還有人懷疑傅錦行對她是不是真愛,但換成現在,這個問題早就不是問題了。
放眼整個中海,還有誰不知道,傅錦行寵老婆竟然已經寵到肯為了她,跑到綜藝節目上顛大勺的地步呢?
“你…你真的敢去做親子鑒定?”
眼看著孟知魚的態度這么堅決,并且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慌亂,蔣成詡也不禁產生了懷疑。
難道是自己的信息真的錯了?
可她和戴立彬的關系看起來真的不正常。
“你聽好了,我敢做,和我愿意做,以及我去做,這是三件不同的事情。要是有人質疑,我就要配合,那我豈不是每天都要忙死了?”
孟知魚揚起下頜,面無表情地看著蔣成詡。
總不能他好奇,她就甩出一份鑒定書,而且,就算自己真的拿出來了,說不定他也會認為是假的。
你總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清楚。
不過,孟知魚的態度顯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為蔣成詡從一開始的胸有成竹,變成此刻的狐疑不已。
“我還是那句話,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蔣太太是否允許你在外面有一個未婚生子呢?”
她歪了歪頭,一臉戲謔地問道。
豪門非婚生子并不少見,很多有錢人除了讓老婆生孩子之外,還會給外面的女人買好房子,安置清楚,讓她老老實實地帶大孩子。
但孟家嫻會答應嗎?
人和人是不同的,那些女人愿意,不代表她也一定愿意。
果然,一提起孟家嫻,蔣成詡的臉色一凜。
“我和梁雨舒不過是逢場作戲,她要錢,我要放松,孩子是肯定不能留的!”
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人渣,那可是你自己的骨血,你既然不要,為什么不提前做好措施?真是禽獸不如!”
孟知魚想也不想地大聲唾罵道。
“如果你肯給我生,我一定要。”
看蔣成詡的樣子,倒是不像在開玩笑。
她氣得臉色都漲紅起來:“無恥!”
拿肉麻當有趣,這個男人令她感到十分惡心。
多虧她早早逃離了他親手布下的陷阱,要不然,說不定真的被明銳遠說中了,當小三的人可就是自己了!
“說完了吧?我把丑話說在前面,這里可是中海,你要是再敢繼續騷擾戴叔叔,影響到他的工作和生活,別怪我們對你不筆下文學氣。”
跟傅錦行在一起久了,她也學會了拿著雞毛當令箭,反正偶爾把他的名號拎出來用一用,效果還挺不錯。
果然,一聽到這話,蔣成詡明顯有些慫了。
她說得對,這里是中海,是傅錦行等人的地盤,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是傅錦行的對手。
“不服氣,就去找旗鼓相當的對手,盯著老人和女人算什么本事!”
孟知魚丟下一句話,快步向胡同口走去。
一直走到路邊,她才察覺到,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給打濕了。
一陣風吹過,涼颼颼的。
說不害怕是假的,裝得再硬氣,那也是裝出來的。
孟知魚不敢回頭看,這條胡同就像是一頭巨大的怪獸,隨時會張開血盆大口,將她徹底吞噬。
司機看到她,連忙拉開車門。
在車里坐了半天,她才終于緩過來了。
這段插曲,孟知魚沒有跟傅錦行說,不是有意隱瞞,而是她實在不想從自己的嘴里再說出關于蔣成詡的事情。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沒過兩天,梁雨舒竟然找上門來了。
看著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孟知魚懵住,不禁脫口而出:“你真的懷孕了?”
不會那么巧吧,她當時只是為了將孟家嫻引出來,才故意留了一張字條,以蔣成詡情婦的身份撒謊,說自己懷孕了。
結果…
炸出了梁雨舒這個人不說,還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連懷孕這件事都對上號!
“傅太太,我想見傅先生。”
梁雨舒的語氣很筆下文學氣,但也明顯有一絲焦急,她不停地向樓梯的方向張望著,似乎想要馬上見到傅錦行。
孟知魚張了張嘴,沒有吭聲。
她懷孕了,找傅錦行干嘛?
難道孩子是傅錦行的?
這不是太扯了嘛!筆下文學手機站m.侍yi.org.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