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何斯迦來說,有這些東西來打發時間,并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她不會發瘋。
至于吃醋…她冷笑,這兩個字和自己根本不沾邊。
然而傅錦行卻打定主意一樣,并不肯放過她。
下午三點多,他回來了。
傅錦行一進門便匆匆洗澡,換衣服,似乎晚上有應酬。
“你好像過得不錯。”
看到廚房的垃圾桶里有一堆速食包裝,甚至還有兩個蛋殼,傅錦行咬牙切齒地闖進臥室,一把將何斯迦給提了起來。
她吃了午飯就直接睡覺,聽到他回來,何斯迦只是翻了個身,并沒有醒。
“難道你想讓我尋死?”
她睡眼惺忪,勉強撐起眼皮,神色慵懶,就連聲音都多了一絲引人遐想的低沉味道。
“你!”
傅錦行顯然有些生氣了。
低頭一瞥,他看見那些散亂的紙張,知道何斯迦已經看到了自己留下的東西。
“你看到了?知道她是誰嗎?”
傅錦行故意問道。
何斯迦嗤地一笑,沒有回答。
她的表情里充滿了不屑一顧,不是裝出來的。
瞇起眼睛,傅錦行任由指尖在她的臉頰上游弋。
“別說,你和她長得還真有一點像!贗品雖然樣樣不如真品,可就是有一點好,壞了也不心疼!”
薄唇微動,他吐出如刀子一般傷人的話語。
果然,何斯迦的臉色變了。
她不在意這個惡魔和別的女人是什么關系,但她也有不容踐踏的尊嚴。
“你不過是得不到真品罷了,和那些附庸風雅的俗人一樣,以為掛一墻的名人字畫仿制品就有文化了!令人作嘔!”
何斯迦反唇相譏。
她剛說完,嘴唇上就傳來一股痛意!
他咬人!
舔掉唇齒間的血漬,傅錦行露出滿意的表情:“一個贗品的無能反抗。”
何斯迦瞪著他,一言不發。
她不想說話,因為傷口很疼,破了,腫了。
這還沒完,傅錦行打了個電話,半小時以后,他的助理如鬼魅一樣又出現了,手上還提著好幾個大袋子。
“換上這些,還有,給自己化個妝。”
他指了指堆滿一地的東西。
何斯迦冷眼看著他:“別做夢了,我不會陪你去應酬的。”
傅錦行反而笑了:“那我就把剪輯版的視頻在慈善晚宴的現場發出去,一定很轟動。”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子昕舉辦了一個愛心義賣活動,我當然要去捧場。但她今晚很忙,沒空陪我,你頂上。”
傅錦行拿起一副袖扣,慢條斯理地佩戴好了,這才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何斯迦。
“你以為我會因為你有別的女人而大鬧一通嗎?
可笑,我巴不得你趕快和我離婚,因為‘傅錦行的妻子’這六個字于我來說是恥辱,不是榮譽!”
她彎腰,一把拿起袋子里的禮服,轉身去了衛生間。
出于惡心傅錦行的心理,何斯迦故意給自己化了個大濃妝。
但是,這種艷烈的妝容跟她身上的墨綠色金絲絨長裙莫名地很搭。
她看著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尤其是那個高領設計,忍不住譏笑:“我還以為你要我扮演交際花呢。”
聞言,傅錦行眼底的驚艷之色在一瞬間就消失了,他冷冷回答道:“花瓶也不是誰都能當的,你頂多算是一個瓷碗。”
何斯迦不為所動:“瓷碗也分是從哪個窯里燒出來的!”
“牙尖嘴利!”
傅錦行有些惱怒了,低聲罵了一句,拉著她走出公寓。
為了防止何斯迦逃跑,無論出門進門,都需要密碼。
進門的密碼是一串數字,誰都可以輸入,可出門的密碼卻是傅錦行的指紋,除了他本人,誰也解不開。
觀察到這個細節,何斯迦的心已經涼得徹底了。
“一直盯著看,是打算逃跑?”
發現她的眼神不時地落在自己的手上,傅錦行敏銳地意識到了這種可能。
何斯迦自然不肯承認,她只好隨意找了一個借口:“你這個畜生,倒是長了一雙好看的手,真不公平。”
傅錦行微微一怔,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哼:“我身上長得好看的地方多了。”
總算蒙混過關,何斯迦松了一口氣。
張子昕的愛心義賣會選在了位于市郊的一個農莊里,想想也對,如果一個募捐活動本身就充斥著奢華的味道,似乎就變了性質。
這是一個很會揣測人心的女人,她知道公眾想要的是什么。
傅錦行掏出請柬,交給身著制服的工作人員。
“傅先生,歡迎您!”
那個工作人員熱情地問候道。
然而,在看到傅錦行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的時候,對方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張子昕是愛心農莊的發起人之一,她和傅錦行來過幾次,所以,這里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
本以為他會一個人過來,沒想到,竟然還帶了女伴?!
何斯迦當然察覺到了那些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而且,絕大多數人對她的態度,并不怎么友好。
她不僅不生氣,反而還很滿意。
反派女配遭人恨的滋味兒,挺爽的!
“你在高興什么?”
傅錦行一邊環顧四周,和熟人點頭致意,一邊輕聲對何斯迦問道。
她順手取過了兩杯香檳,遞給他一杯:“囚犯出來放風,當然高興了!”
抿了一口香檳,嗯,是上等貨色,不錯。
“別高興太早,說不定一會兒有你哭的!”
他沒好氣地威脅道。
何斯迦的笑意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倒不是因為傅錦行說的那句話,而是因為她看到了張子昕正在朝這邊走過來。
之前她對娛樂圈的人并不關注,只是聽說自己和張子昕有些相像,何斯迦原本并不相信。
但現在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確實很像,能有七成相似,不過,又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
張子昕的年紀和何斯迦相仿,她身材窈窕,穿著一件白色的v領禮服,手臂上方貼著一張紅色的愛心貼紙,證明她是今晚義賣會的負責人。
“子昕。”
一見到她,傅錦行主動開口,他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
張子昕輕聲說道:“你最近那么忙,何必特地跑一趟?我今天早上已經收到支票了。”
他搖了搖頭:“當然要親自到場,才算對你的支持,只拿錢肯定不行。”
沖著傅錦行淺淺一笑,張子昕這才注意到何斯迦似的,她略有一點驚訝,卻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這位女士是…”筆下文學手機站m.侍yi.org.cn